几年前，我决定将我的阅读媒介从纸质书改为电子书，因为电子书更加便携，可以更高效地利用碎片时间，无论在手机还是平板电脑上，都比纸质书更方便。在地铁站、聚餐等公共场合，如果觉得无聊，都可以用手机读书；而纸质书随身携带并不方便，拿出来读有时也显得突兀。
但市场上有那么多阅读 app，如何选择呢？京东读书是我最早的选择，但微信读书却一度靠几乎可以不用任何消费就能使用「免费体验卡」，吸引了我转投阵营。可惜，微信读书后来逐步收缩「免费体验卡」的阅读权限，越来越多的书籍在读完前面几个章节后便需要「付费卡可读」，我也只得成了付费会员。
直到前段时间，我发现京东 PLUS 会员服务权益中包含了京东读书会员；虽然我自己因为阅读数据和记录都在微信读书，短期内不会考虑再迁移回去，但它不失为一个值得向电子书新用户推荐的选项。
不过，如果没有足够大的书库，只是免费也没有意义。那么，京东读书与微信读书的版权范围相比如何呢？延伸一下，主流阅读 app 哪个版权范围更广？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在 iPad 上下载了 16 个有代表性的阅读 app，通过这篇文章一起做个比较，希望给新用户一点有价值的参考意见。
资本背景与阵营划分
如今，阿里、腾讯、百度、字节跳动几家互联网巨头的博弈几乎延伸到互联网的各个角落，阅读 app 也不例外。对于我们的议题而言，了解资本关系的意义在于，同一家资本支持的平台，在版权方面也基本类似。
腾讯在数字阅读方面布局最广，以上 16 个阅读 app 中，微信读书、QQ 阅读、起点读书和晋江小说阅读都与腾讯相关。
微信读书属于腾讯的微信事业群，这里无须赘述。QQ 阅读和起点阅读是腾讯控股的阅文集团旗下；红袖添香、潇湘书院、创世中文网等网络文学爱好者耳熟能详的网络文学网站，就是阅文集团的。考虑到 QQ 阅读的版权兼顾了出版书籍和网络文学，下文就不再重复列举起点的情况。
至于晋江文学城，有 50% 的股份属于阅文集团。然而，晋江小说阅读 app 上几乎没有其他平台作品版权，而且它的首页可能是我近五年见过所有 app 中最丑的，没有之一。
接下来是一组定位接近、主打免费小说阅读的竞争对手：七猫小说、番茄小说和书旗小说。七猫小说背后资本是百度。2021 年，百度将纵横中文网并入七猫。还有一个百度阅读 app，版权更广，但有些七猫上可以免费阅读的网络小说却要会员才能阅读。番茄小说属于字节。字节还投资了掌阅，其运营范围除了掌阅 app，还有硬件产品掌阅电子书阅读器和掌阅小说平台。书旗小说则是阿里文学的产品。
再看一组电商平台运营的选手：Kindle、京东读书、当当云阅读。
亚马逊的 Kindle 众所周知，已经宣布将退出中国市场。虽然名义上到今年 6 月才停止运营，但事实上现在购买就总是提示出错，几乎相当于已经停服。
本土的两家中，现在的当当显得落魄，甚至「服软」在当年的死对头京东商城上线了当当官方旗舰店，以「打不过就加入」显示了商业上的无奈和妥协。但当当在卖书方面有积淀，也是我迄今实体购书次数最多的平台，我很好它的 app 做得如何。
至于网易，旗下有两款阅读 app：网易蜗牛阅读偏向于出版书籍，而网易云阅读偏向于网络小说。不过，它们都忽视了 iPad 平台，这对于阅读类 app 是令人惊讶的：网易蜗牛阅读的 iPad 版要靠手机 app 操作后再同步，而网易云阅读压根没有 iPad 版本。另外，网易云阅读在网络文学上布局不如前面几家，出版书籍版权也很少。
咪咕是中国移动旗下。我用过咪咕视频和咪咕音乐，都有不错的版权资源，让我感觉到咪咕对版权很重视，很好奇咪咕阅读的版权资源如何。不过，咪咕的图标设计显得土气，仿佛从十年前穿越而来（建议和晋江小说阅读的团队互相切磋一下）。[ 编注：咪咕于本文写作完成后的五月底更换了新版图标。]
最后还有豆瓣阅读，背靠目前为止仍是国内文艺气氛最浓厚的豆瓣。或许因为出版公司和出版人都很重视豆瓣平台的运营，豆瓣在出版书籍这方面不缺资源，但 App Store 显示的下载量不高。
基于上述讨论，我最终留下了以下 11 款 app 来比较版权范围。
版权情况比较
根据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于去年 6 月公开发布的《2021 年度中国数字阅读报告》，2021 年中国数字阅读用户有 5.06 亿，「网络文学」作品有 3204.62 万部，「电子书」约有 180.54 万部。（更常见的说法应该是「网络文学」和「出版书籍」；后文也会这么称呼。）
下面就是我从网络文学和出版书籍两个方面比较各个阅读 app 的内容版权的结果和讨论。统计时间为五月初。
出版书籍
与网络文学相比，出版书籍最大的区别是出版社出版，得到了一个相当于书籍「身份证」的书号，可以在市面上以实体书的形式流通。
去年我曾分享过一篇《读书读不到的知识，关于出版社、出版公司和图书品牌的一些事》，其中介绍了「书号」这回事，以及十几家大的出版社或出版公司。时间和精力所限，下面的比较范围也以这些主要出版方（再加上机械工业出版社和联合读创）的书目为主。
这是一个非常耗时的统计过程。只有个别 app 能做到按出版方和出版社清晰分类（如微信读书或豆瓣阅读），大部分 app 对出版社和出版方区分混乱：掌阅只能搜索出版社，没有按新经典、理想国、世纪文景等出版公司归类；而像百度阅读、咪咕阅读则连按出版社分类都做不到。
最令我失望的是当当云阅读。作为一个老牌线上书商，居然把出版社和版权方弄混，在商品详情页将版权方等同于出版社。例如，新书《盐镇》版权方是新经典，出版方是新星出版社出版，当当在详情页把出版方也错误地标注为新星出版社。这实在不应该。京东则正好相反，只显示书籍的出版方，不额外显示出版社，但我认为这样的设置至少比当当云阅读合理。
这样混乱的版权管理给我整理这些阅读 app 版权带来了很大麻烦。对于不按版权方分类的 app，我只好搜索版权方的热门书籍。但这种方法只能确定 app 有哪家的版权，很难确定没有哪家的版权，只能根据大量搜索得出结论。
例如，豆瓣阅读虽然有新经典书籍的版权，但并没有马尔克斯的作品；番茄小说有浙江文艺出版社的版权，但没找到阿来的《尘埃落定》。但这种少量缺失，我仍然算为已收录。但像比较离谱的当当云阅读，虽然收录了译林出版的村上春树作品，但同社其他好几本都没找到。
从结果来看，微信读书和掌阅的版权最齐全，参与比较的出版方都有收录；处于第二阵营的是豆瓣阅读、当当云阅读和 QQ 阅读。
番茄小说让我比较意外：虽然主打免费阅读，但番茄小说拥有的出版书籍版权资源远多于七猫小说和书旗小说，甚至比百度阅读还要好。
百度阅读的版权资源比我预想中要少。诚然，百度收录的其他一些的出版方不在我的比较范围内，但没有人民文学出版社、中信出版社、新经典、果麦这些大的出版方的版权无论如何是硬伤，说明投入还不够。（又或者，百度阅读定位也像百度控制的七猫小说那样偏向于网络文学，但这样重复的产品定位有些浪费资源。）
另一方面，也能从这个图表上反过来观察出版方的版权授予情况：三联书店授权的阅读 app 最少，其次是新经典和上海译文出版社；新星、读客、博集天卷、联合读创和磨铁授权的 app 数量最多。
各个阅读 app 与出版机构的合作深度也有所区别。以微信读书和豆瓣阅读为例：
（我本想统计各个 app 拥有版权方的作品数量，但只有微信读书和豆瓣阅读有作品数量显示，其他 app 没有相关数据，只好作罢。）
新书更新速度
除了上架数量，新书的更新速度也非常重要：每当在网上看见有人推荐新书想找来阅读，却发现阅读 app 还没上架，难免让人感到失望。对此，我决定用版权比较齐全的微信读书、豆瓣阅读、京东读书、掌阅、QQ 阅读和当当云阅读来做个比较。
我在 b 站找到三位读书 up 主，分别是魏小河、编辑渡边和阅读药丸。
从他们各自的四月新书推荐列表中，去掉重复项，我得到包含 35 本书的新书书单（出版时间分布在 2023 年 1 月至 4 月）作为比较范围，在六款阅读 app 上搜索。最终得到以下结果：
在这些新书中，微信读书和豆瓣阅读上架了 10 本，掌阅上架了 11 本，处于同一水平。京东读书、QQ 阅读和当当云阅读只有 5 到 6 本，比不上前三者。（比较意外的是微信读书没有上架别人都有的《一只鸟接着一只鸟》，何况这本书的版权方中信与微信有大量的授权合作。）
不过，即使是优秀选手，30% 左右的上架率也不算高。只能说考虑到数字版的制作周期，倒也可以理解。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北京送快递》是微信读书独家首发，而《赶时间的人》是掌阅独家首发，可见出版书籍的首发版权正在变成受重视的资源。
更早的书上架率会有多少呢？于是，我又找来了三位 up 主在去年十二月推荐的新书，恰好一共也是 35 本，再次在 6 个阅读 app 上分别寻找，确定上架数量，得到以下结果：
可见，微信读书、豆瓣阅读和掌阅依旧不相上下，12 月新书的上架率达到 60%，比 4 月份的结果高出一倍。这再次印证，如果对出版书籍的新书上新速度要求比较高，最好选择这三个 app。
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到，不少去年 10 月或 11 月出版的书，过了将近半年依旧没有数字版，说明不能完全指望电子书。如果遇到实在喜欢却没有数字版的实体新书，那就买吧。
网络文学
如上文所说，阅读 app 背后资方大多也有网文业务：腾讯的阅文拥有国内最优质的网文资源，掌阅有掌阅小说、红薯中文网和有乐中文网，百度有纵横中文网和七猫小说，书旗接过了阿里的网文资源，等等。只有京东和当当没有从事网文业务。
虽然阅读价值比不上出版书籍，但网文却靠更高的可读性和娱乐性，早在前移动时代就积累了大批忠实读者，移动时代又顺势推出了阅读 app。与之相比，传统的出版方鲜有自己做阅读 app 的。因此，将网文称为国内数字阅读发展的最大推手也不为过。
出版书籍的版权看出版方，网文的版权则看平台，常见的如起点中文网、晋江文学城、纵横中文网、掌阅、飞卢、红袖添香等。此外，出版书籍的单位是整本书，而网文却是以章节为单位的商品，有的已完结，有的正在更新。因此，我把每个网站的作品分为「完结」和「连载中」两种状态，分开统计。
在选择用来代表各个平台收录情况的作品时，我选择都是热门的完本作品，或有一定章节的热门连载作品。这是因为一些刚开始更新的小说或完本的冷门小说不具有足够的代表性。例如写出了近几年现象级网文《诡秘之主》的作家「爱潜水的乌贼」，他的新作《宿命之环》即使已经是起点月票榜第一，但目前只在起点读书上更新，没有在微信读书和 QQ 阅读上更新。
乍一看，七猫小说、番茄小说、书旗小说、咪咕阅读和百度阅读的收录似乎更全，比微信读书、掌阅和 QQ 读书要好，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是因为表格中的阅文虽然只占一行，却是最重要的网文版权方，整合了旗下起点、创世、红袖添香、潇湘书院、云起等知名平台的内容，几乎占据了中国网文的半壁江山。（我本想分别标出，无奈阅文系平台内容互通，很难识别首发平台，只好看作整体。）
考虑到上述因素，网文方面版权资源更好的是微信读书、掌阅、咪咕阅读和 QQ 阅读。具体而言：
- 微信读书和 QQ 阅读对阅文的作品支持度较高，热门且更新章节较多的作品基本都有，此外还能阅读纵横和掌阅的完结作品，17k 的完结和连载作品，但可惜缺少晋江的网文资源。二者相比，微信读书上的部分作品更新滞后，不如 QQ 阅读上的作品更新及时，而 QQ 阅读少了酷匠的网文资源。
- 掌阅有纵横和晋江的完结作品，但不支持阅文的连载作品，而且拥有的阅文完结作品资源不够多，部分「女生频道」热门作品找不到，不如微信读书、京东读书和 QQ 阅读。咪咕和掌阅相似，拥有的阅文完结作品资源不如微信读书、京东读书和 QQ 阅读，也不支持阅文的连载作品。但咪咕有 17k 的网文资源，这点要比掌阅更好。
- 互为竞品、主打免费的七猫小说、番茄小说和书旗小说相比，七猫小说的网文资源最差，没有掌阅和红薯中文网的网文资源。三者都不能阅读阅文的网文，此外只有书旗能阅读晋江的网文。
- 百度阅读的网文资源跟书旗小说相差无几，一眼看去，让人以为书旗小说是百度旗下。然而实际情况在前文提过，七猫小说是百度旗下，书旗小说是阿里旗下。但总的来看，无论出版书籍还是网文，百度旗下的阅读 app 竞争力都不大。
- 豆瓣阅读和当当云阅读对网文资源的态度是「躺平」。豆瓣只支持豆瓣用户创作的网文，而当当云阅读 app 上找不到任何网文作品的信息，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出版书籍阅读 app。
- 京东读书有男频和女频两个网文分类，似乎在网文资源上只抱紧阅文这一只大腿。但京东读书也是除微信读书和 QQ 阅读外，唯一有阅文连载作品的阅读 app；不过部分作品更新会滞后，甚至落后于微信。
再观察各个网文平台版权的分发情况：
- 支持纵横、掌阅、17k、磨铁这 4 个网文平台的作品的阅读 app 较多。
- 阅文和晋江旗下的网文作品能阅读的 app 不多。特别是晋江，晋江的连载作品在这 11 个阅读 app 中均不支持；哪怕是拥有晋江的 50% 股权的阅文，旗下 QQ 阅读也没有晋江文学的作品。如果读者想要阅读，需要下载晋江的手机 app「晋江小说阅读」（忍不住再次吐槽这个 app 的界面设计）。
- 在成立较晚的网文平台中，咪咕、书旗、七猫的小说版权已经被较多 app 收录，但最晚成立的番茄小说作品只有在自家 app 上才能阅读。
- 飞卢是知名平台，但作品分发比较奇怪：许多热门作品在其他阅读 app 上要么没有，要么虽然已完结，仍在缓慢更新，看起来似乎只是以其他 app 为分发渠道，实则更想为自己的阅读 app 引流。
- 刺猬猫是一个偏二次元风格的网文平台，风格小众，网文作品没有出现在其他 app 上倒也在意料之中。
在前文关于出版书籍的版权比较中，微信读书、掌阅、豆瓣阅读合作的版权方几乎囊括了所有知名出版方，一个阅读 app 就足够。但网文则没有出现类似的通吃选手，微信读书和 QQ 缺少晋江的小说，掌阅缺少 17k 的小说，咪咕阅读合作的网文平台最多，却没有阅文和晋江的连载中的网文。
因此，如果你是一般的网文爱好者，不追连载中的小说，只是读一些热门的完结网文，可以根据主力平台选择适合收录较全的 app。但如果你是骨灰级网文爱好者，各个网文平台都阅读，还追更新作，那么以上没有任何阅读 app 能够满足你，安装网文平台各自的阅读 app 是更好的选择。例如，我有一个朋友喜欢阅读起点和晋江的网文，她手机上就安装了「起点读书」和「晋江小说阅读」两个 app。
付费模式和定价
《2021 年度中国数字阅读报告》显示，2021 年中国数字阅读整体营收规模达到 415.7 亿元，有 92.17% 的数字阅读用户有过付费行为，不过在这份报告上没有区分移动端和网页端的付费占比，也没有区分「出版书籍」和「网络文学」的整体营收规模，因此，这几项数据很遗憾无法得知。
使用阅读 app，用户付费的项目主要是付费会员、章节购买和整书购买。
付费会员
阅读 app 的付费会员模式与视频 app 非常类似：购买年度会员或月度会员，可以解锁更多的阅读权限，阅读大部分出版书籍和小部分网文的完整版。
主打「免费阅读」的七猫小说、番茄小说和书旗小说，会员的主要权益则是减少广告，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它们还都有「阅读任务兑换金币」的功能，积累一定金币后可兑换现金，七猫小说的会员权益中甚至有一项「双倍阅读金币」，相当于为会员费提供变相回扣。
（但说实话，在这些主打「免费阅读」的阅读 app 上付费，就像特意穿着礼服去夜市小摊吃夜宵，显得多此一举，除非真为了那笔「回扣」。）
价格方面：
- 如果比较连续包月价格，豆瓣 12 元每月最便宜，京东、掌阅和书旗最贵，但京东 PLUS 会员可自动成为京东读书会员。
- 如果比较年卡会员价格，豆瓣和书旗最便宜。但豆瓣的奇葩之处在于，连续包月 12 个月不过 144 元，比年卡还便宜 4 元——年卡会员成了冤大头。
从覆盖范围看，付费会员的权限通常只包括出版书籍，只有少数 app 能用来阅读网文。结合出版书籍的版权情况，微信和豆瓣是最划算的。
章节购买
网络文学的付费形式主要以按章节购买为主，即每阅读一章需要付费购买。计费方式有的以千字为单位，有的以章节为单位。至于价格，则因 app 和作品而异。值得一提的是 QQ 阅读，会员能免费阅读许多热门的网文。
下图是 5 个不同平台的网文作品在 9 个 app 上的收费情况。微信读书和 QQ 阅读没有标明每千字的单价，数据是我根据同一作品的相同章节换算而来。
从结果看，网文收费标准每千字通常在 0.04-0.06 元之间，少部分网文低至 0.03 元/千字，高则 0.08 元/千字。
具体到各个平台：
- 微信读书、掌阅和 QQ 阅读三个版权类似的平台中，掌阅收费最高，即使是《医妃独步天下》这种自有版权的作品也没有因此更便宜。
- 咪咕以章节为单位计费，价格每章从 0.1 元到 0.15 元不等。网文每章通常在 2000 字到 3000 字，合计每千字 0.05 元左右，与其他 app 收费差别不大。
- 七猫小说、番茄小说、书旗小说和百度大部分网文都可以通过浏览广告免费阅读，但也有少数例外，如《我在大唐有块田》。其中，百度阅读只能按字数付费阅读；书旗小说需要会员或按章节购买，但付费价格只能是 0.07 元的倍数。
与出版书籍相比，网络小说每千字 0.05 元左右的价格似乎十分便宜。一本出版书籍字数通常在 10 万到 20 万之间，如果按字数计费，整本书价格是 5—10 元，远低于真实售价。但要考虑到网文整本的字数常常超过 300 万，更有不少网文字数超过千万，完整读下来需要付费成百上千。在此，我庆幸自己不是网文爱好者。
整书购买
出版书籍通常会标注整书价格，可直接购买阅读。不过，大部分出版书籍支持会员免费阅读；但也有部分书籍应出版方要求，总是需要单独购买才能阅读。
同一本书是否支持会员阅读以及单独购买的价格都可能因 app 而异，且有时差别较大。
不过，微信读书会员可以全场畅读出版书籍，没有仅限整书购买才能阅读的书籍。这是微信读书的一大优势。
整书购买和付费会员阅读各有优劣。前者像是买书，不用担心到期，但成本较高；后者像是租书，一本书的价格能买月度会员甚至季度会员，但阅读权限受是否续费会员、平台与版权方合作影响，限制较多。
阅读功能观察：以划线与写想法为例
阅读 app 是一个相对功能简单的应用，除了改变排版布局，常用到的功能就是「划线」和「写想法」（批注）了，这里也简单做个比较。（有声小说属于音频内容，且有专注于有声阅读的 app，所以不在此讨论。）
在这 11 个阅读 app 中，9 个阅读 app 都有划线和写想法的功能。但是，百度阅读不支持划线和写想法；书旗小说不支持划线，仅能写评论，但需要后台审核，且段落评论和书评混为一谈，对此我也无法理解。
支持划线和写想法的 app 中，除了微信读书，都能在阅读时显示别人的想法评论数量，点击则可以阅读别人写下的想法。这就像视频弹幕一样，能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去了解别人的想法，促进读者的交流。
想法的展示方式上，最常见的是在段落后显示一个气泡。但豆瓣阅读的气泡设置在每段第一行的右侧，京东读书（称为「此刻想法」）和掌阅（称为「本页的想法」）则在页面下方显示。如果读者觉得气泡影响阅读体验，均可在设置中关闭。
微信读书在划线和写想法这两个功能上没有随大流，阅读时不显示陌生人写下的想法数量，只显示好友的阅读想法。此外，微信读书能显示本书热门划线句子，读者可以直接查看一本书中哪些句子受读者欢迎。这非常适合用作寻找朋友圈文案：找几本热门书籍（诗集，散文体裁最佳），打开热门划线句子，往往就能找到适合情境的文案。
我没有阅读时浏览他人的想法的需求，所以更喜欢微信读书的划线和写想法的方式。
总结
内容版权是新用户选择数字阅读 app 时最重要的参考标准。因此，本文花费了大篇幅，从出版书籍和网络文学两个角度来比较其版权资源。此外，本文也比较了付费模式、批注功能等方面，作为辅助参考。
总的来说：
- 如果经常阅读出版书籍，选择微信读书、豆瓣阅读、掌阅最合适。如果你对价格敏感，会员 12 元/月的豆瓣可能是最实惠的选择。
- 如果你是网文爱好者，则要选择收录经常阅读的网文平台较全的 app。普通的网文读者建议使用微信读书、掌阅、QQ 阅读和咪咕阅读；如果不愿意付费，那么可以选择书旗小说、番茄小说、七猫小说和百度阅读；重度网文读者建议下载各个网文平台的阅读 app。
- 如果日常阅读出版书籍和网文兼而有之，那么建议微信读书和掌阅，付费则不可避免。
经过这次探索，我也感到出版书籍的版权资源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如前面提到，「独家首发」越发成为阅读 app 的宣传点。
我长期使用的微信读书就是如此：前文提到的《老派少女购物路线》在我统计版权时还未上线，当写到结尾时，微信读书宣布于母亲节当天独家首发；掌阅上独家首发的书籍也不少，如科塔萨尔的《文学课》，伊坂幸太郎的《末日愚人》。这反映了更多的人开始通过数字渠道阅读出版书籍，这样的形势令人欣慰。
但另一方面，随着阅读 app 对版权的争夺越来越激烈，书籍版权市场是否终将变得像音乐版权一样四分五裂？为了阅读不同出版方的书籍，读者不得不安装好几款阅读 app、同时充值多个会员——如果这样，只会打击读者的阅读热情，但愿此番情形永远不会出现在阅读 app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