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ligraphy 是什么？

Calligraphy，一种或许可以大概理解为「西文书法」的艺术。但是，有经验的学习者一般会避免「书法」这个词，因为 calligraphy 和我们所熟知的汉字书法实在有太大的区别。把「书法」这个名字强加于它，会导致大量的误会和刻板印象。

本文主要介绍拉丁字母的 calligraphy。一般来说，这主要指的是，出于审美的目的，用特定的工具来书写拉丁字母。字母间距、词间距、行间距等也都是 calligraphy 需要考虑的问题。有时，calligraphy 还包括在纸上制作精美的花纹和复杂的图案，甚至包括版面设计，但本文的介绍将着重于字母的书写。

事实上，我们平时所说的中文书法完全可以称作 calligraphy。但是，对于一个母语使用拉丁字母的人来说，一个人的书写是否好看，很少与其个人修养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有「字如其人」这样常常导致偏见发生的观点。所谓「书法家」，一开始只是抄写员而已。

比起中国书法，calligraphy 的复杂程度也许要低得多。书写者在很大程度上都在追求和范本的完全一致，而这份范本的书写者也总是在追求自己作品中的每一个字母都完全一致。如果大家看到你的作品就觉得「这难道不是印刷品吗」，那你就成功了。calligrapher 所追求的「印刷美」也就决定，只要愿意，就算永远不考虑任何创新，你也可以成为一个大师。

从工具入手认识 Calligraphy

一幅 calligraphy 作品最容易让从未接触过的人产生的问题是：这些笔画中优美的粗细过渡是如何实现的？可能会有读者认为，这些粗笔画是先描边，再涂色而产生的。但事实上，书写的工具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诸多 calligraphy 字体的字形，而这些字形如今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们的脑海中。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我们能够一笔写出来，它们才会是这个形状。

绝大多数传统的 calligraphy 字体都需要特殊的工具来书写。这些工具，根据笔尖的形状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1. 平头笔尖：简称平尖，即笔尖触纸部位的形状是一条线，横向较宽，纵向则越细越好。
2. 点状笔尖：简称点尖，即笔尖触纸部位的形状是一个点，这个点越小越好。

需要特别解释的是「越细越好」和「越小越好」。一般来说，之所以使用特殊工具来书写，是为了让笔画有粗细的对比度：厚重的笔画足够饱满，轻盈的笔画足够纤细。

想要改变平尖笔画的宽度，大体来说有这几种情况：

改变运笔方向：比如，采用正常的握笔方式时，书写大写字母 A，左侧会比右侧细，如下图：

转笔：在不改变运笔方向时可以通过运笔的同时转笔来改变笔画宽度，如下图：

改变触纸力度：如果使用带有弹性的笔尖（通常为蘸水笔尖），也可以通过向笔尖施加压力来让笔画变宽，但这种方法不常用。如下图：

对于点尖来说，唯一改变笔画宽度的方法是向笔尖施加压力：

笔画的粗细和组合排布方式共同决定了字形。

平尖笔及其技术

平尖笔是最常见，也是历史最悠久的 calligraphy 书写工具。有很多字体的形状都与平尖笔在纸上的表现方式密不可分，而这些字体的形状又成为了如今电脑字库的基础。

这一节会介绍一些用平尖笔书写的技术，尤其是一些常见的笔画形状如何实现。很多印刷字体都是基于 calligraphy 字体，因此，读完这一节之后你或许会对「这个字体为什么长这样」有一些新的认识。

相较于点尖来说，平尖笔的普及所需要的历史和物质因素要少得多。事实上，点尖几乎只包括现代的钢制笔尖，但任何形状合适，又能有效集成供墨系统的薄片状物体都可以当平尖笔使用（比如墙刷漆的扁刷子）。

事实上，直到今天还有一些爱好者会推崇芦苇杆削成的平尖笔。这可能是出于笔尖的韧性或者弹性考虑，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尽可能复刻古代的工具，从而实现古本（facsimile）中的书写效果。

如今，最常被用来练习平尖 calligraphy 的是以下三种具有钢制笔尖的工具：

• 著名的百乐平行笔 Pilot Parallel Pen，
• 平尖钢笔，
• 蘸水平尖笔。

除此之外，平头笔刷、刻刀、削平的可吸水草秆等工具也常被用来书写平尖 calligraphy，但它们没有前三种那么常用并容易入门。

我们来分别简单介绍一下这三种工具的供墨系统。

百乐平行笔的笔尖是两片叠放的金属薄片，中间有极小的缝隙，墨水将扩散填满整个缝隙，从而使书写者能够用缝隙暴露的任何部位书写。比如，把笔尖立起来，让笔尖的顶点触纸，就可以书写细的笔画。百乐平行笔一共有六种尺寸，目前国内容易买到的是 1.5、 2.4、3.8、6.0 毫米的版本。如果用笔尖顶点书写，笔迹在 0.7 毫米左右。

平尖钢笔和钢笔类似，只有笔尖不同——其尖端的宽度一般在 0.9 毫米以上。墨水只能从笔尖的中缝流出，从而限制了平尖钢笔的宽度。平尖钢笔的一大优势是书写时的顺滑感。如果笔尖够薄，笔画的锋利度（下文会提到）也会有一定的保证。

蘸水笔是可拆卸的笔尖和笔杆的组合。在表现力方面，蘸水笔具有钢笔和百乐平行笔无法媲美的优势。由于不需要复杂的供墨系统，它的触纸部位可以做得非常薄，从而允许书写者书写出非常锋利的笔画，也具有一定的弹性。

笔尖的角度

首先我们来认识一下决定用平尖笔书写时决定笔画宽度的主要因素：笔尖的角度。前面已经提到，平尖笔的笔尖可以看作是一个矩形薄片状的物体，我们用它的一条边来书写。这条棱的俯视图是一条短线，我们把这条短线和书写网格的基线¹之间的夹角称为笔尖的角度。

当笔尖的角度固定不变时，不同的运笔方向会对应笔画的宽度：

所以，笔尖的角度越小，竖的笔画就越宽，横的笔画就越窄。

一些简单的计算可以帮你更清楚地理解这个问题。设笔尖的宽度为 𝑑，笔尖的角度为 𝛼，运笔方向与基线右侧的夹角为 𝛽。其中，一般对于右手书写者来说，0° ⩽ 𝛼 ⩽ 90°。为了避免逆向运笔导致的出墨不畅，通常也会要求 𝛽 ⩽ 𝛼。

那么此时，笔画的宽度为 𝑤 = 𝑑⋅sin (𝛽 - 𝛼)。

在此意义下，当笔尖的宽度 𝑑 固定时，运笔方向与笔尖角度之差为 90° 直角时，笔画最宽（等于笔尖的宽度）；运笔方向与笔尖角度之差为 0° 时，笔画最窄（等于笔尖的厚度）。

这个现象可以解释很多印刷字体中「撇」比「捺」窄的原因，因为很多印刷字体，尤其是衬线字体都是基于书写设计。

衬线

仅次于主要的笔画，衬线也决定了很多字母在我们眼中的特征。所谓衬线，是指附加于一些笔画末端，并常与主笔画垂直，象征主笔画结束的小笔画，如下图：

除了装饰作用以外，衬线可以用来修整笔画不平整的末端，比如下面的小写字母 i：

由于在书写衬线时的运笔方向一般都与笔尖角度平行（即上面所说的 β - α = 0°），所以衬线的宽度是极小化的，最大限度地避免了不平整的笔画末端。在这种意义下，可以将书写中的衬线理解为一种有固定样式的补笔。

转笔

转笔是一项相当重要的书写技能。恰当的转笔能够让笔画的粗细变化更加灵活丰富，从而极大地增强一支平尖笔的表现力。

转笔的操作可以不同的笔画之间或者书写同一个笔画的过程中完成，其中后者需要书写者对笔尖相当精准的控制能力，因为在一般情况下，运笔和转笔是同时发生的。

游丝和笔画的锋利程度

除了宽厚的粗笔画外，我们也需要一些细的笔画来更好地连接主笔画，并让字形更具美感，这就是游丝。

游丝是指那些在书写时「越细越好」的笔画。虽然我们并不希望这些笔画「细到看不见」，但是我们有时会尝试实现一个工具所能书写出的最细笔画。

你可能已经想到了，我们一般用笔尖的顶点来拖动没有干透的墨水来书写游丝。对于一些特殊的供墨系统，比如百乐平行笔的供墨系统来说，最细的笔画是可以无限书写的，它不依赖于没有干透的残墨；但是，对于蘸水笔来说，如果残墨已经干透，那么用笔尖的顶点是写不出任何东西的。

另一方面，百乐平行笔侧锋在书写游丝时无限的供墨，是以牺牲笔画的锋利度为代价的。所谓笔画的锋利度，一般来说可以用一个笔尖所能书写最宽的笔画与最细的笔画之间的对比度来衡量。当这个对比度足够高时，笔尖能书写出有棱有角的四边形笔画；反之，则只能书写出圆角的笔画。

在常见的书写工具中，蘸水平尖笔的笔尖最薄，也最容易书写出锋利的笔画。

补笔

补笔（retouch）是一项听起来有些不太体面，但完全可行，也非常有用的技术。在书写时，我们很难确保每一次运笔的结果都非常完美，这时就需要再对笔画进行小的修补。

在上面这种很常见的情况中，如果使用的笔尖和纸都毫无弹性，那么最后一笔将无法实现。这时，就可以利用补笔来解决这一点：

当然，calligrapher 们会尽可能不把可以一笔完成的任务毁到必须要补笔的程度。

点尖笔及其技术

虽然诸多点尖 penmanship² 的成熟距今只有两三个世纪，但弹性点尖强大的表现力还是将大量的 calligraphy 爱好者拉入了这个既飘逸流畅，又困难重重的大坑。

我们这里所说的点尖笔特指的是蘸水点尖笔。蘸水笔的好处是，由于不需要额外的供墨系统，笔尖可以做得相当薄，从而具有一定的弹性——当施加压力时，笔尖的中缝会随之张开，笔画也就跟着变粗：

不难想到，利用这种方式让笔画加粗的代价是，运笔方向十分有限。理论上讲，当笔尖张开时，你只能沿着笔尖中缝的方向运笔，否则，笔尖会卡进纸张甚至崩坏。

另一方面，如果你有印象，绝大多数具有斜度的 calligraphy 字体都是向右倾斜，这与惯用右手者习惯的运笔方式完全相悖。

为了解决这种矛盾，市面上大多数的点尖蘸水笔杆都是所谓的斜杆（oblique penholder），如下图：

这个笔杆能部分地将手臂的运动方向矫正到笔画的方向。剩下的一部分则通过转纸实现：在书写时，书写者应使纸张的斜度线与自己垂直，从而顺利地写出粗笔画。

由于粗笔画本身的形状也很重要，我们经常需要保持笔尖中缝一侧的一叶不动，而让另一叶书写出弧度。这种对于笔尖两叶分别的控制能力，也就成了点尖书写最重要的基本功之一。

Shading

「淡入淡出」的优美粗笔画是很多点尖字体的魅力所在。我们用「shade」一词来指代点尖书写时用力产生的粗笔画。当它用作动词时，则指的是「为…加粗」。

在一篇作品中，我们一般会希望所有的主笔画（stem）有相同的斜度，尤其是 shade。与此同时，在书写 shade 时笔尖处于张开状态，此时笔尖触纸部位的阻力极大，所以不宜改变运笔方向，否则笔尖会很容易损坏。想要让 shade 具有弧度，我们能做的一般来说是固定笔尖张开后的其中一侧，同时改变施加的压力，让另一侧远离或靠拢，从而得到具有弧度的 shade。这也就是说，我们的 shade 总有一侧几乎是直的。

写出平整的顶端

为了体现近乎偏执的「印刷美」，在很多情况下，我们需要隐藏日常手写的随意性，而使得一个竖直的 shade 具有平整的顶端和底端。这一操作需要之前提到的那样对笔尖精确的操控：在起笔时让笔尖匀速张开从而写出一个三角，当笔尖左叶张开到一定程度（即横向宽度达到想要的粗度）时，改变运笔方向，向主笔画的方向运笔：

断笔

断笔同样是一项很不「手写」的技术。如同你在前几张动图中常常看到的那样，我们经常在需要转弯的地方提笔，再落笔写出衔接的游丝。对于初学者来说，这一操作能够使其快速上手，成功地控制笔尖两页的走向从而书写出一个转角。

Muscular Movement

直到这里，你看到的字体几乎都是基于十分缓慢的运笔的，虽然它们看起来可能又倾斜，又连笔。

真正可以实现快速书写的字体非常少，而且就算真的连笔，它的书写速度也很难赶得上普通人日常书写的字体。

在最后的这个例子中我们看到的是 spencerian 家族字体需要的运笔方式——muscular movement。具体来说，它指的是利用手臂和肌肉记忆，快速（而几乎不经思考）的运笔方式。这样的运笔方式能够极大地减少运笔时的抖动，从而帮助我们获得光滑平顺的笔画。当然，只有大量的练习才能让我们在保证字形精准的同时提升运笔速度。

Calligraphy 字体

本节中我们将见到一些常见的 calligraphy 字体。因为字体之间的分界线或许并没有那么明显，我在这里只挑选最具个性的范本展示出来。

Roman Square Capitals

这个字体常见的另一个名字是 Imperial Capitals，因为它诞生于昔日的罗马帝国时代。上面的这块石碑用于纪念彼时的统治者 Trajan。

你可能很难想到，在本文将要介绍的字体中，Roman Square Capitals 是最为古老的一个。这个石碑上字体看起来已经如此的成熟，它几乎完全定义了我们现在仍在使用的大写字母的形状。一般认为 Trajan 石碑完成于公元 113 年，而其上的雕刻也象征着拉丁字母的形状已经基本固定下来。

一个更适合在纸上书写——更快速、更节省空间的变体如下。它保留了石碑上字体的整体框架，同时，粗细笔画的对比度大幅提高。

Uncial

Uncial 的最大特点是它相比于之前字体较大的横竖比例，以及大量的圆形曲线。上图中展示的是 Uncial 发展后期更为精致的变体 Artificial Uncial。

虽然 Uncial 看起来很「圆」，并已经初步具有了现代印刷体 a 的字形（现在你知道小写 a 是如何开始具有如今的双层结构），但它仍被归为一个「大写体」，因为它基本不具有小写字母特有的升部和降部（比如小写字母 h 和 k 具有升部，g 和 y 则具有降部）。另外，字母 E 的右侧虽然还是有两个开口，但「变圆」的它已经非常类似如今的小写 e。

Insular Majuscule

Insular Majuscule 得名于它在爱尔兰的繁荣。上图中的例子常被认为是 calligraphy 古本最精致的代表之一。这个字体最明显的特征是它楔状的衬线。关于这样的衬线如何演变而来，至今我们仍然没有定论。

在这个突然的转变中，进一步「变圆」的字母也进一步演化为了如今的小写字母，比如单层的 𝑎，q 这样明显和 Roman Square 不同的字母，还有 m，n 这样框架不变，但更适合一笔书写的字母³。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字形是字母 G。在 Insular Majuscule 中，G 已经初步具有了如今小写双层 g 的形状，这一演变轨迹大致如下：

下方的笔画逐渐延长，形成了如今印刷体 g 下方的环形结构。

Textura Quardrata / Textura Prescisus（TQ 和 TP）

这两个字体是中世纪哥特字体的代表。由于采用了几乎完全竖直的笔画和极少的细笔画，整篇的 TQ 和 TP 看起来会有编织物一样严丝合缝的美感。

TP 最明显的特征是它平整而与基线重合的足部。在 TQ 中，字母的基线处则经常使用菱形的装饰。

这里我们仍然要关注一下小写 g。可以看到，下方环形结构的左半边已经十分的细，几乎已经成为开口，和如今手写的小写 g 更为相似。

Italic

作为一种更为实用，但仍具有相当美观性的字体，Italic 是当今最常见的 calligraphy 字体之一。举个例子，我们如今常用的小写字母 a 的写法就首先出现于 Italic 字体中：它的主要特点是，它只有一个环形结构（我们称为单层 a，下文中会有更详细的介绍），从而允许书写者在不提笔的前提下，一笔写完这个字母。

或许是为了追求书写速度，Italic 的另一个特点是，统一而普遍存在的斜度。这个特点的影响力流传至今：我们现在仍然习惯于将一个印刷字体的斜体版本称为 Italic⁴。

Engraver’s Script

Engraver’s Script（以下简称为 ES）是一种需要采用弹性点尖书写的字体。它的另一个名字 Roundhand 则直译为「圆体」。在历经了各种不伦不类的演绎之后，这个字体至今都是各类误解的高发领域。

从 Engraver（雕刻师）的字面意思可以看出，ES 最显著的特点是它在转角处锋利的收尾。事实上，还有一个叫做 English Roundhand（以下简称 ER）的字体，它和 ES 最大的区别就是转角处的处理：

可以看出，上图中的 ER 有比 ES 更圆滑、更明显的过渡。

Ornamental Penmanship

Ornamental Penmanship（以下简称为 OP）是另一种需要弹性点尖书写的字体，其特点是大写字母大量的装饰性成分，以及流畅的游丝与厚重的 shade 之间极高的对比度。

作为 Spencerian 家族的字体，OP 也尽可能采用「真」连笔——如果你的书写技术过硬，想要在不抬笔的情况下快速书写整个单词是完全可能的。

当今最为知名的 OP 衍生作品或许是可口可乐 logo。有记载称，书法家 L. Madarasz 曾对自己的学生说可口可乐的商标出自他手。虽然我们很难验证这一说法是否正确，但从 Madarasz 的其他作品中可以看出，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虽然相同的风格并不能从逻辑上证明可口可乐 logo 确实是由 Madarasz 书写的，但 penmanship 文献中会书写这种字母的 penman 似乎只有 Madarasz。

Business Penmanship

Business Penmanship（以下简称 BP）是 Spencerian 家族的又一成员，它也是我们将见到的唯一一个不需要特殊的书写工具，只要圆珠笔就能书写的字体。

BP 看似简单，但实则需要书写者及大量的练习才能获得理想的书写效果，因为我们追求的是流畅而没有颤抖痕迹的线条。

Old English

Old English（以下简称 OE）是将古本中的哥特字体进行了现代化演绎的产物。理想中的 OE 具有极端锋利的棱角，这一特点尤其体现在「尖得戳人」的菱形装饰笔画中。

显然，想要书写出如此精致的字体，需要非常充足而细致的准备。一般来说，一份 OE 的草稿需要为每个笔画进行定位——这就要求书写者根据自己笔画的宽度在纸上制作网格。大部分尖锐的笔画则需要在主笔画完成之后进行补笔。

结语

对于没有学习过的人来说，calligraphy 是一门既陌生，又让人充满好奇艺术。本文简要地介绍了一些从未接触过 calligraphy 的读者最关心的问题：什么是 calligraphy？那些炫酷的笔画是怎么实现的？

在关于 calligraphy 的第二篇文章中，我将介绍如何从零开始准备学习书写 calligraphy， 它的兴趣社群在国内外看起来是什么样，并提供一些可供参考的范本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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