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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介绍一种整理和回顾碎片知识的方法——基于 Notion 的卡片盒笔记法。
应该不少人都读过玉树芝兰老师写的 关于卡片盒笔记法的文章。产品沉思录 的主理人少楠也写过很多相关的内容，最近他们还出了一个工具（Flomo - 浮墨笔记）也是基于这套方法论的。
在这篇文章中，我会结合自己用 Notion 的经验，分享一下我如何用 Notion 做卡片笔记。
本文参考了 Youtube 频道 Mukul Khanna 关于 Notion 的一系列使用方法。
什么是卡片盒笔记法
卡片盒笔记法（Zettelkasten）是一种将零散的想法、笔记和文献，通过编号、引用、索引等方式彼此关联起来，形成知识网络并提取有效信息的方法。其著名使用者——社会学家 Niklas Luhmann 一生创建了9万多张索引卡片，发布了70多本专著和400多篇学术论文。
卡片盒笔记法可以类比为人类大脑记忆和归纳知识的回路。
人类大脑有两种思维模式——专注和发散。
我门通常学习某一学科知识时使用的是专注模式——从一个知识点引申到相关的知识点，像串糖葫芦一样把一系列知识点串联起来形成一套知识体系。
在另一些情况下，如艺术创作、技术创新等，我们的大脑会切换为发散模式——大脑在在一些关联但不同领域的知识间来回跳跃，形成一种全新的思考路径。
此时此刻，我为了将分散在不同笔记中零散的知识点关联起来形成这篇大家看到的文章，就需要同时借助两种模式，找到不同网站、文献间相关的内容，把他们组织起来。
相对应的，卡片盒笔记法有两种关联笔记的方式，「顺序」和「引用」：
当我们在专注模式下阅读一本书或一篇文献时，我们可以把瞬间的想法记录在笔记中，按顺序（比如按章节）把若干笔记关联起来。
而当我们在记录笔记过程中想到相关的内容在另一篇文献中也出现过，那么我们可以在笔记中用引用的方式把另一篇笔记内容和这篇内容做关联。
这样一篇笔记（卡片盒笔记法里的「卡片」），就有了两条途径来回顾它——顺序阅读和延伸阅读。例如，一段时间后，我们想把这段时间的学习心得梳理出来归纳成一篇文章，我们就可以先以某一篇笔记为起始点，顺序读下面的笔记卡片，读到感兴趣的内容再看看它关联的那些卡片是否可以作为素材。以此类推，从一片知识的网络中抽丝剥茧，抽象出一种独特的脉络。当然，这些卡片还可以和其他卡片组合，形成另一种视角。这一套卡片构成的卡片盒，就是一套不断碰撞出新想法的数据库。
Notion 为什么适合做卡片盒笔记法
Notion 在前一段时间更新了 Backlinks （反向链接）功能，这一功能的推出，把 Notion 和新晋的几款网状知识管理工具（Roam Search、Obsidian）的差异大大缩小，成为了做卡片盒笔记法的合适工具。相对于专注做卡片笔记的软件来说，Notion 的优势是更加灵活的配置和用途广泛的页面元素。
用 Notion 实践卡片盒笔记法
我们首先脱离 Notion 这个软件，看看通常情况下一张卡片由哪些部分组成。下图是来自 Introduction to the Zettelkasten 文章的配图，呈现了一张卡片的样子：
- 标题。包含一个唯一编号的标题，编号的作用是在其他笔记中可以方便引用该笔记，而不用担心笔记的标题发生变化使引用失效
- 标签。方便回顾笔记时对某一类内容做整理归纳
- 正文。笔记正文是一个想法或是一个知识点的总结。一定是用自己的话来归纳。可以引用其他笔记的编号或是参考文献的地址来配合内容展现
- 参考文献。结尾部分是这篇笔记卡片是由哪些文献引申而来的
由此可见，卡片盒笔记法中的「卡片」是通过
- 引用卡片编号，来关联其他卡片
- 引用参考文献，来关联外部文献
下面回到 Notion 这个工具，我们一步步来搭建卡片盒笔记法。
搭建文献库 - 零散知识的数据库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做笔记的第一步就是搭建文献资料库，这是一切笔记的源头，有点像数据工程里的「贴源数据层」，文献库是为了让互联网上经常失效的文章有个备份的好地方，同时你也可以在文献库里对文章进行划线、高亮和备注。
这是我的一个文献库，专门收藏一些专业外的小知识。
首先要在 Notion 创建一个列表页面（List Page），取名「文献库」。列表中的每一个条目都是一个页面，包含一些基本属性：
- 标题
- 备注
- 标签
- 被引用。使用 Notion 的 Relation 属性，关联到和这篇笔记有关的笔记
- 领域，可有可无。类似一种标签，我把领域也做成了页面来关联到这里
- URL，这是 Chrome 网页剪藏扩展（Save to Notion）的默认属性
- 添加时间
为了从网页上剪藏这样一篇文章，我在 Chrome 浏览器里安装了 Save to Notion 这个扩展，它的优点就是可以在剪藏网页内容同时设置好笔记的属性。把 Save to Notion 保存位置设置成你已经建立好的文献库，就可以一键保存到 Notion 了。
对于那些无法被直接剪藏的文献（比如 pdf 格式的论文、书籍、视频等）也可以直接在笔记页面直接填写 meta data 的方式指明出处，下文会介绍何谓卡片笔记的 meta data。
搭建卡片盒 - 思维碎片的收集器
有了可以追溯的文献库，接下来是卡片盒笔记法的核心步骤，搭建卡片盒。
卡片盒可以用 Notion 的 Gallery Page 来展现。每一个笔记页面都是一张卡片。
「卡片」也有一些基本属性需要设置：
- 标题
- ID，可有可无。Notion 可以直接用 @ 符号引用其他页面。 这里 ID 参考了卡片盒笔记法的编号，可以用 Notion 的公式属性来根据时间生成一个唯一的 ID。偶尔在其他软件中引用这个编号，可以方便在 Notion 中快速搜索
- 创建时间
- 项目，可有可无。关联到某个项目的页面
- 标签
- 文献。关联到文件库中的某一篇剪藏的文章
- 文献 metadata。一些无法保存到 Notion 的内容，可以直接在这里备注出处的段落。方便日后查找，如 《某某图书》的第一章第三段
- 上一条。按「顺序」关联的思路，上一篇相关的笔记的链接
- 下一条。下一篇顺序关联的笔记
- 索引。表明这篇文章是否被收录到索引里。关于索引在下文会介绍
前文说，一张笔记卡片有两种方式和其他卡片或参考文献产生关联：
- 在参考中引用文献。这点在属性的文献、文献 metadata 中我们已经实现了。
- 直接在正文中引用。Notion 天然支持 backlinks 双向关联。一个页面如果提及了其他页面内容，可以在被引用的页面顶部的 backlinks 里看到二者的关联。
另外针对思维的两种模式：专注模式和发散模式，有两种回顾卡片的方式：
- 我们特意设置了「上一条」、「下一条」这样的指向其他页面的链接，来方便我们按顺序回顾一系列笔记，对应了专注模式
- 我们也可以通过点击正文中超链接的方式看其他相关的卡片内容，对应了发散模式
好了，现在你已经有了文献库、卡片盒，每次读到感兴趣的内容、有新的想法，都可以在卡片盒中创建一篇笔记，用自己的话总结、记录它。
但是要把他人的知识变为自己的知识，做到这些还远远不够。零散的知识仅仅被记录下来并不代表它属于我们。那只是知识网络中的一个节点。而我们要的是一个回路。思维就是一系列知识节点的脑回路。卡片盒笔记法里用索引卡片的方式为一系列卡片创建目录。
搭建卡片索引 - 网络中的高速公路
有了知识的网络，我们还要回顾。很多人管理笔记的方式就是存起来放在那里，这是自欺欺人。我们要定期回顾，按顺序、标签、延伸阅读等方式，在卡片盒中随机漫步，把相关的卡片联系起来，在知识的网络里构成一条思维的回路，发现一些过去没有发现的知识关联，让不同学科、领域的知识可以互相佐证、交叉引用。
继续在 Notion 创建一个名为「索引」的列表页面，页面中每一个条目都是一个主题的索引页面，将多张卡片用超链接的方式组织在一个主题下，犹如图书的目录。比如这篇文章，我就是从这个索引中演化而来。
这就好比一条信息高速公路。可以让我们直达这个主题下的笔记。但是修建高速公路的副作用，是会让我们忽略那些拥有别样风景的小路。每一张卡片，可以成为另一个主题里的内容。重要的是，路径不只一条。
减少笔记数量，给大脑减压
卡片盒笔记法和其他知识管理方法的共同问题就是，笔记量越大，回顾的成本越高，越到后期回顾越花费时间，很多人有心里负担也就放弃或是干脆觉得这些方法都是糊弄人的。
知识管理就像打怪升级，想要超凡的经验，苦练不能少。我们也可以通过定期删掉过时、重复的笔记，剔除一些无效的节点来减少阅读成本。
卡片盒笔记法还鼓励定期提炼多张同类的笔记为一个笔记，从而减少后期回顾成本。即把知识网络中的节点合并起来。这些小技巧因人而异，实践中可以多多总结发现。
小结
这次介绍了卡片盒笔记法和 Notion 结合的用法。请注意 Notion 的页面关联功能 （Relation）是让这套方法成立的根基，相当于用 Notion 配置了一个专门用于卡片盒笔记法的笔记工具。这也是 Notion 被称为第二大脑的关键，它不只是一个笔记软件，更是一个多种可能性的工具。
卡片盒笔记法的核心是构筑彼此关联的笔记网络，在此基础上通过顺序、发散的回顾方式不断产生新的回路，抽象成为创作的素材。借助 Notion 的特性，我们可以在多个页面之间关联、跳转、搭建属于自己的高速公路。
以上就是本文的内容，希望对你有用，你可以在延伸阅读里找到更多相关文章，也欢迎你关注我的公众号随时订阅我的新发现。
延伸阅读
- 花园与溪流的隐喻
- Matrix 圆桌 | 网状结构笔记工具是一阵风吗？
- Zettelkasten 介绍
- Take Smart Notes
- How I use Zettelkasten in Notion | Best note-taking knowledge-management syste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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