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将近,我开始准备春节送给父母的礼物,过去几年,我送过京东礼品卡、平板电脑、品牌健步鞋、茶叶等,今年,我打算推陈出新,送高档白酒、手串和现金红包。工作第四年,我逐渐意识到,送礼有大学问,即使是在最亲密的亲子关系里,也要仔细掂量,以下是我的思考。
实用礼物,好也不好
过去几年,我的春节送礼思路为:实用至上+满足需求,比如,母亲经常在京东买一些零碎杂物,于是我送了一个大额的礼品卡,帮她绑定好后,让她自由使用;又比如,父亲习惯晚饭后去公园散步,于是我送了一款斯卡奇的健步鞋,软底,走起来不容易累;再比如,父母年岁上来,手机阅读有些吃力,于是我送了一个大号的平板电脑+手写笔,方便他们阅读写字。
这些礼物我自认为都送得不错,价格不低,也花了心思,但我发现其实使用率相当有限,父亲习惯了几十块一双的老北京布鞋,总是不舍得穿我送的健步鞋,觉得贵,穿坏了不好;平板电脑则更甚,父母都没上过大学,平板的功能仅限于看剧,手写笔也闲置了。
新的思路——从情感需求入手
我开始思考优化的空间,从礼物的情感属性入手,父母生活在五线县城,平时和我的见面机会不多,沟通也主要依赖线上,春节送礼其实是我为数不多能表达爱意和谢意的机会,相比日常生活用品,父母可能更喜欢能承载祝福和情感的礼物。
因此,在预算不变的情况下,我今年决定送五粮液的套装,两瓶普五才2000出头,比不上平板的一半价格,但却能在团圆夜与家人共饮,带来的是温暖和共庆,而非一件冰冷的电子产品。
第二个礼物是雍和宫的手串,是我在雍和宫流通处购买然后开光的,特意选了代表平安寓意的手串,希望父母平平安安。
今年是我工作的第四年,顺利跳槽后,工资有了不小的增长,过年前打算去银行兑一些新钱,放在红包里,吃完团圆饭后给父母。从给父母拜年收红包,到给父母发红包,我希望我能挑起经济上的重任,成为这个家庭最主要的供养者。
在《礼物:交换与社会生活的逻辑》里,莫斯强调“在传统社会中,礼物的交换是社会互动的一部分,它不仅反映了赠送者的情感(如爱、尊敬、关怀),还体现了人们在社交关系中的义务。”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要送礼物?给钱不是更好么?我当然明白,社会主流叙事下,“给钱就是给爱”,但我总是想起我小的时候,父母给我买那些昂贵但无用的玩具,购买的唯一理由是“女儿想要”,十几年过去,我想要通过礼物完成爱和义务的轮回,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