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写了卡片笔记写作法实践，今天刚好写课程作业，就用到了。这是我写东西最爽的一次，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之前构想的工作流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让我节省了大量谋篇布局、思考结构的时间和心智资源，能够全身心投入到对文献的分析中去。晚上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工作流分享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用zotero下/引文献、用ipad读文献、用flomo做笔记、用logseq搭积木。
用zotero下/引文献
作为效率工具软件领域的顶流，zotero无疑是无数人的标配。它能以半自动化的方式完成文献的下载和引用，真是节省了我不少精力。记得大一上民总课时候，易军老师说自己有一篇文章，正在整理引注。我还在想，为什么整理引注需要那么久。直到自己真的开始写有点学术性的东西才发现，引注真的是最烦杂的工作之一。而zotero就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一点。
文献批量下载
zotero安装zotero connect插件和茉莉花插件之后，才可以成为知网利器。在用关键词检索、用来源做初步筛选后，点击文件夹样图标的zotero浏览器插件，选择自己想要的文章，它就会自动抓取篇名、作者、期刊、时间等信息，自动下载PDF文件到设定好的文件夹里。这种批量下载真的很爽！
如果有朋友发现自己的zotero插件并没有变成这样的图标，还是一个网页的样子，可能是因为翻译器没有及时更新。可以到zotero编辑首选项茉莉花非官方维护中文翻译器页面，点击更新全部。然后在浏览器的插件上右键扩展选项advanced-translators-update translators，点个十几下，然后关闭浏览器重新打开，应该就能解决了。
文献快捷引用
安装zotero的时候，会一并在word中安装zotero插件。
图中这句话来自梅迪库斯的《德国民法总论》第247248页。现在要给这句话插入引注，只需要如下操作：
- 点击add/edit citation
2. 选择法学引注手册文献样式
（这个样式已经被上传到zotero参考文献样式库里面。可以在zotero编辑首选项引用获取更多样式中搜索添加，之后再在word中使用）
3. 输入德国民法总论或者梅迪库斯，然后按空格键开始搜索
4. 选择你想用的文献
5. 点击文献，输入页码和前后缀
（如果只是单纯输入页码，而无需前后缀的话，可以直接在第四步选中文献后输入页码，而无需再点击文献弹出信息框）
6. 回车插入。此时，一条标准的引注就插入到文章中了。
如果你需要的引注符号是带圈数字、方括号数字等，也只需要在全部写完定稿后查找替换即可。
需要注意的是，我用作演示的是一本书，而非期刊。书籍元数据的获取可以从豆瓣的书籍网页处，打开之后，zotero浏览器插件就会变成一本书的样子，点击插件，就会把这本书的元数据保存下来。
用ipad读文献
相较于笔记本和手机，ipad是我认为读文献最方便的设备。我理想的情况是ipad和笔记本同时打开，用ipad读文献，用笔记本电脑直接在flomo里面敲笔记。但我知道更多的朋友喜欢用Apple pencil在goodnotes，notability或者自由笔记等软件中写写画画。无论如何，用ipad读文献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问题在于，如何从电脑处把文献同步到ipad，读完之后又能弄回去。这里我参照了zotero同步zotfile和onedrive实现ipad阅读文献同步 知乎 (zhihu.com)这篇文章，zotero同步---zotfile和onedrive实现ipad阅读文献同步 - 知乎 (zhihu.com)。
如果有和我一样，喜欢在电脑上做笔记的朋友，还可以看一下这篇：Windows 与 iOS 剪贴板同步方案 - 少数派 (sspai.com)。除了用于同步外，quicker还有很多别的用处，特别是重复工作中，有非常大的帮助。让现代化的流水线来帮你解决dirty work，比自己慢慢做好多了。
经过以上两步，现在我能实现的效果是：
- 在电脑上一键把希望阅读的文献传递给ipad
- 在ipad上打开PDF expert能直接看到网盘中的文献
- 在ipad上的复制自动粘贴在电脑输入框中
用flomo做文献笔记
我也尝试过用logseq做文献笔记，但很快就放弃了。
原因在于，如果要在logseq中做文献笔记，本身必须有大纲层级。如果一级标题是文献，下一级做笔记，那么在后面整合的时候，笔记被打散，我就不知道哪条笔记来自哪篇文献；如果要给每一条笔记都挂上文献的名字，又显得麻烦。这时候，flomo的标签体系就能发挥作用了。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这些笔记不仅服务于这一次主题阅读和写作，而是能够在未来继续发挥作用。这就需要flomo的每日回顾功能来帮忙。
我会首先建立一个主题标签，点进主题标签后，再为每条笔记打上文献标签。在flomo里面，可以实现一个文献中插入别的文献、与其他笔记形成呼应
最后，等文献阅读完毕，将主题中所有的笔记都导出到logseq中搭积木就好，而flomo中的笔记依然不删掉。它还有可能在未来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再次使用呢。
要注意的是，这里的记笔记可不仅仅是摘抄，而是真的在写作。你要用自己的语言概括文献的观点，对不同文献的观点做比较，在需要引用资料的地方插入资料......
其实在写作和阅读的时候，我们很多时候都会被某些话触动，想到更多的东西，只是这种触动往往被错认为是文献本身带来的，而当真的开始写作的时候，打开文献却忘记了曾经的想法。在触动的当下就着手去写，把让你激动的话写成文字。
打地基总是枯燥的，给建筑封顶则令人心颤，卡片笔记就是允许你在没有地基的情况下，还能直接给第三层楼封顶。
用logseq搭积木
这里我特意用了“搭积木”这个词，而不是写作。是因为，这时候虽然是文章正式形成的时候，但事实上文章的内容早就写在了flomo里面。在logseq里面，我们只不过是去调整逻辑关系，前后顺序，增加几句承上启下的话，添加几个标题罢了。
flomo里的标签继续保留，logseq中初步完成组稿，把笔记调换顺序，找出内在的逻辑来。笔记写的往往比较简单，有简写和符号，这时候可能就要换成顺畅的文字表达。虽然这些笔记都是自己写的，但只有在这个过程中，你才一点一点发现了文章的脉络。就像我们的认知一样，在某个整理思绪的过程中，你早就知道的事情才慢慢浮出水面，串成珠子。
最后，把logseq里的文字复制到word文档里面，用段落和标题取代项目符号，用zotero的引用取代标签里的文献，这个过程中也是再以旁观者的身份阅读自己文章的过程，看看有没有不通顺的地方，错别字，审阅完毕后，这篇文章的撰写也就结束了。
总结
其实，说是半个小时五千字，是因为从logseq整理到word输出只需要半个小时，但这五千字很大程度上是早就在阅读文献的时候就已经写好的。
曾经有朋友推荐我一个软件叫写拉松writeathon，就是把一张张的记录卡片组合在一起形成文章，语雀小记也有类似的功能。但它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缺憾，让我一直没能着手去做。这一次，我终于在logseq和flomo的连用中找到了真正的卡片笔记写作的感觉。
效率工具只能作为提高效率的帮助，却无法让无效率的人有效率。工作流会让有创造性的人更有效率，但不会让平庸的人更有创造性。没有使用卡片笔记写作法的人也能成为大师，使用卡片笔记写作法的人也多是你我这样庸碌的人。所以这个工作流不能包治百病，只是如果你希望有一些更适合自己、效率更高的方法来帮助自己解决不必要的心智负担的话，它或许会是不错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