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贤自毕业以来从事互联网,已有七八余年,贤是语音和歌声方向的算法工程师,他热爱音乐,我是互联网产品经理AI+教育硬件方向。近两年我们一个回归高校实验室,一个在国企创业的科技公司,生活节奏慢了下来,也有更多的闲情逸致,我们决定2024年春节去斯里兰卡去看动物和风景,而我计划把此行所见所想记录成文。
斯里兰卡位于南印度洋,和印度隔着一个海峡。从上海直飞接近7小时,和我们有两个半小时的时差。斯里兰卡被称作南印度洋的眼泪,又叫狮子国,以僧伽罗人为主,有悠久的佛文化历史,也在近现代被荷兰、葡萄牙、法国、英国殖民。它有悠长的环岛海岸线,也有高山茶园,以及在这里穿梭的小火车。
你可以在这里享受海滨沙滩,出海冲浪观鲸,也可以在高山品茶,去英伦风格的酒店里度过一个悠闲的时光,它更是森林之国,有数量群最多的野生大象供你去邂逅。它盛产原生态红茶和宝石。这个国家在近些年破产,甚至十几年前还有过战争。这些都是斯里兰卡的美丽独特之处。带着这样一份好奇,我们也在今年春节开启了8天的斯里兰卡之旅。
这篇文章我打算讲一些亲历趣事:
- 你会看到,我们和租车师傅虽相伴共行,但差点信任崩盘的故事;(Day 4)
- 会看到我们如何目击大胆猴子来偷民宿食物的故事;(Day 3)
- 会看到我面朝高山,和外国游客一起上瑜伽课的经历;(Day 4)
- 会看到游客不会去的当地商场和二手市场的经历;(Day 7)
- 看到我和一个用心经营的餐厅服务员达成共识击拳泯恩仇的故事;(Day3)
- 还有一些一面之缘的人,一些风景地貌的变化,以及一些文化shock。
我们的出行计划,基本是绕着斯里兰卡中南部自然游的路线来。
第一天夜里抵达斯里兰卡科伦坡,住在尼甘布,第二天去康提,晚上住在努沃勒,第三天在埃拉,第四天乌达瓦拉维,第五条坦加勒,第六天美瑞莎,第七天加勒,第八天从科伦坡回国。斯里兰卡公共交通如火车大巴不太方便,行驶速度慢,所以来之前我在淘宝租了一辆车,以便我们在斯里兰卡能环线旅行。
第一天:抵达尼甘布
天主教神龛遍布,坐落于丛林里的酒店
斯里兰卡是个小国,在印度东南角,南太平洋上,和我国时差有2.5小时,从上海昆明有直飞,我们从杭州出发到泰国中转,抵达斯里兰卡科伦坡班达拉奈克机场已是深夜,当地时间2月5日晚10点。
班达拉奈克机场很小,过完海关,各种服务店紧凑在一个大厅里。有换钱的、租车的、办电信卡的,店员站在门口积极招徕刚刚入境的人。原以为十点了,机场的店铺也该下班了,没想到现场是异常热闹,人头攒动,很多店铺经营着,所以给我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这个国家有点卷。
把手头提前准备的美元先换成货币斯里兰卡卢比Sri Lanka Rupee,英文简写rs或LKR,1000卢比大致等于25元人民币。随后我们来到几米外的运营商Dialog,购买7天20G流量的通信卡,Dialog是斯里兰卡市占率第一的运营商。一切就绪后,来到机场外,使用Pickme去7KM尼甘布的住宿。考虑到抵达时间太晚,就近找了住一晚的地方。
虽然只要7公里,但是路上却很曲折。第一晚的酒店在尼甘布,这是一座荷兰殖民的城市,天主教信徒超过斯里兰卡佛教信徒的数量。隔不久路上就会出现很玄幻的露天神龛——一个天主或圣母的雕像在一个小庙里,和我们的土地庙十分相似。但是他们创造性的加上了荧光彩灯,整个画面十分的奇特。而我们这辆车,一辆日本丰田,也一直响着日本ACG风格的音乐,我们所行驶的路也逐渐偏向乡村地区,这让我们初始对斯里兰卡的印象十分魔幻。
快到酒店时,我们已然走到了类似乡村路段,路不宽,也非水泥路,车放慢速度以防石子或小坑造成的颠簸,路旁依稀是一些芭蕉、椰子等热带植物,每经过一个路口,会有一个写满周围建筑的指示牌。
司机跟借着车灯看指示牌,路是对的,但是没看到酒店建筑,看着越来越偏离主干道,而两旁则是愈发茂密的树林,司机不禁开始疑惑起来,“In a jungle?” 连司机都怀疑是否走错了。我们更是忐忑,我究竟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酒店啊。终于导航还是准确的,我们停在了一个像前台的地方,已经夜里快12点,只有一位保安值守,看到我们到来急忙联系酒店老板。
这是个度假村,建在远离主干道的地方,它包括十来个小独栋房间,有些是一层的,有些是两层的,度假村里的路也大多是石子路,其余空地要么是树,要么是草坪,带有一个不怎么打扫的十米长的泳池。
大概十分钟老板赶来,我们办完入住。老板带我们到房间,是一个独栋一层的房子,来到房门口的走廊,老板脱下拖鞋带我们进去。斯里兰卡人习惯在室内光脚,不穿拖鞋,但是对外国人没有要求,可以穿拖鞋出入。
房间是家庭房,有三张床,整个房间很长,大概十来米,配有两间浴室。不出所料,没有拖鞋,但是有吹风机。房间有空调,但是床上没有被子,只有薄薄的一层床单,斯里兰卡大多数酒店都是这样的。这样是万万不能开空调了,所幸这个季节的斯里兰卡也不是很热,一切都还好。这一晚我们十分疲惫,倒头就睡。
第二天:尼甘布、康提、努沃勒
尼甘布的清晨
第二天我们醒来是当地七点,在国内是九点半。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一样的门,直接来到了阳台。满目的绿色热带植物,十来米外,有酒店工作人员,在刷刷刷地清扫地面的落叶。鸟鸣阵阵,微风徐徐。我把贤叫起来,在阳台坐了一会。
餐厅在一个二层楼的一层大厅,有很多窗户可以看到园景。服务员不一会来到桌前问我们需要什么早餐。他用英语轻声细语介绍了很多,我们听得不完全懂,大致是询问 “有煎蛋...咖啡还是红茶,水果要吗,面包黄油果酱呢”。在斯里兰卡的西式早餐基本就是这些了。我们简单点了一些。
吃完饭,我们又回到房间阳台。贤很喜欢这里,这个出门拉开窗就是阳台、有园景的度假村,很静谧,没有车水马龙,都是鸟语花香。可惜我的安排并非在此久留。我们没有在尼甘布多做停留,我之前调研的信息是,这里有比较出名的鱼市,但是要我们早起,鉴于前一天赶路比较辛苦,就没有安排。这里还有有天主教堂,但我们也不是很感兴趣。
早上10点左右,我们的包车司机就来接我们了。这样我们就迎来了我们的司机朋友Priyankera Mendis先生。我们是在淘宝上联系的一家租车公司,和他们拉了一个微信群,有什么可以群里交流,他们会在我们抵达当地后,安排地接。司机准时按约定、按行程计划来驾驶。考虑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多,当地交通也不是很方便,火车速度慢,一小时也就二三十公里每小时,汽车在山地地段速度也快不起来,大概三四十公里每小时,我们还拖着行李,所以选择包车。
Mendis 第一次出场和他的微信头像不太一样,头像显得身高很矮,真见面了,他实际上接近一米八,微微的啤酒肚。他站在尼甘布的院子里,说了一遍他的名字,我们没有听清,很长一串,喊出来还有些费劲。后来他说,“我很开心你们能喊我的名,但是我的名字实在太长,你们喊我Mendis也OK的。”
去康提的省道
我们就这样从尼甘布出发,开车去康提Kandy,一路上是从海滨往山地开。
这是旅行的第一天,也是首次打量这个国家的村镇、道路、土地的旅程。我们先是在尼甘布的村落里弯弯绕绕,路两边有成片的参天的大树,荫庇一片。尼甘布乡村的道路是双向单车道,车速快不起来,要超车还要越过到对面。去康提路上,经过了几个繁忙的小镇,人、tutu、摩托、巴士在村镇的道路上你来我往,尾气和尘土交织,空气都差一些。村镇也照常是一些服装店、电器店、五金店、汽修店、水果店、手机店。
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汽修店,一整个车头前盖吊挂在路边,很遗憾没有拍到,因为都是一闪而过,排成几米高的立体,非常具有视觉冲击。汽修店似乎没有额外的仓库,来隐藏这些大家伙,这么平铺直叙,也让路过的司机一下就知道是否有自己型号的修理服务。
斯里兰卡的汽车非常昂贵,有繁重的进口税,普通家庭最多用摩托或tutu,富裕家庭会考虑汽车,而且是日本丰田二手汽车,这里几乎看不到别的牌子。我们司机Mendis的车就是一台丰田,后来据他自豪地介绍,这是进口崭新丰田,整个国家不超过200台(斯里兰卡人口2200万)。
途径水果店
车开了近2个小时,人也渴了,也希望下车活动活动。既然来到热带地区,还是想来个椰子。于是和Mendis说找一个水果店。这边的椰子以金色的椰子为主,叫coconut king,汁水比较多,椰子肉也可口。司机仔细斟酌了几家水果店铺,打量了好几个路边的水果店,最后才停在了一个卖有椰子、小榴莲的水果摊。贤说车停下的时候,水果摊老板的眼睛瞬间放光了。
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椰子价格120rs一个,我们买了3个。随后老板拿着一个像小型镰刀的刀具,用内弯开始削去椰子壳,一下一下去掉丝丝缕缕的外包裹,裸露出椰子的壳,然后刀在顶部敲上四下,一个接近正方形的盖子就开好了。他还很巧妙的在椰子身上开出一个削片,边缘锋利,用于吃完椰子挖椰子肉吃。
司机又向我们推销小榴莲。店家掂量起一个榴莲,还鼻子凑近闻气味,来辨别是否成熟。选好一个后还又递给了两个年长的人确认,才帮我杀开榴莲,Mendis自然接过一块迅速吃掉。剩下的,店家用报纸包住,放在了塑料袋里,我们拿到后备车厢放好,就继续出发了。
后来回忆水果摊,贤贤给我讲了另一个我不知道的故事。贤抽烟,但身上没有打火机,于是在水果摊的时候跟当地人一番比划,他们还是理解了,于是递上一盒火柴,还说送给他了。贤表达了感谢,但他却发现送火柴的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像是有些失落。这时他终于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价值150rs,给到送火柴的人,送火柴的人心满意得。结果,这一幕被正在杀椰子的水果摊老板看到了,他立刻停下,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夹烟的动作,朝自己嘴比划,看着贤,意思是“我也抽,我也要”,于是贤又递上了一支。
斯里兰卡的烟非常贵,而且味道不如国内精致,当地居民一般按根买,一根最便宜的是150rs,相当于三五块人民币。买一包接近75人民币了。都说烟在这里如图同货币,每个人收到递烟,都是开心的。他在后面也递过几次烟,烟确实能带来一些便利性。
康提佛牙寺
离开水果店不多久,我们抵达康提。它在一座盘旋山路的顶端。康提是在荷兰、葡萄牙殖民时都保持独立的康提王国,仅在最后被英国军队击败,被殖民。整个城市有佛教圣物佛牙,象征着对兰卡的庇佑,这里也有悠久的王国历史。
我们在佛牙寺附近的一个殖民风格餐厅吃午饭,叫Empire Cafe,孤单星球推荐的餐厅。进店里灯光很暗,墙壁有几何纹图形,有点伊斯兰风。我们点了两份主食,炒饼一类的,分量都非常大,还点了两个肉桂冰淇淋。离开前,有点困倦,又在这家店买了个外带的咖啡,结果咖啡烫如开水,并且水是浑浊的,品尝起来不甚美味,因为第一天早餐的咖啡也是类似样子,我从那后没在斯里兰卡点过咖啡了,都换成了红茶。
佛牙寺门票是1000还是2000rs每人,差不多25或50人民币,买完门票,要脱下鞋子,寄存在购票处旁边的一个店。然后我们光脚走几十米,路被晒得暖暖的,走起来不难受,很快来到佛牙寺内。
佛牙寺通体白色、橙色尖顶,正对佛牙寺是一个大的过道广场,广场一侧挨着康提湖,另一侧则是道路。
寺庙是二层,大部分人聚集在二层的佛龛前,佛龛正前方有一个桌子摆满了信徒放的带有芳香的花。宗教信仰要求不能背对着佛像拍照。上来礼拜的人,大家坐在几米外的木质地板上,靠着窗,对着佛像,或祈祷,或发呆。
不一会来了一个大家庭,但都是女性,身着白色衣裙,坐在楼梯口,在那里虔诚唱诵着。
一个爸爸带着5、6岁左右的儿子来礼佛,爸爸在指导孩子摆放献花,然后双手合十祈祷。孩子显然还不懂这里的意义,但也照葫芦画瓢,信仰的传承在这一点一滴中延续着。
兰卡的佛教盛行了2000多年,信徒占总人口的约70%,其中僧伽罗人主要是佛教徒。印度教信徒占总人口约12%,主要集中在斯里兰卡北部和东部,泰米尔人主要是印度教徒。伊斯兰教信徒占总人口约9%,主要分布在斯里兰卡东部和中部地区。基督教信徒占总人口约7%,主要分布在西部和中部地区。我和贤没有信仰,我是哲学系毕业,学过佛教哲学,了解粗浅,这么些年也都忘了。我们很快参观完这座神圣的寺庙后,就离开了。
在康提城最后一个逗留点是一个吉他店,它恰好在司机停车的位置,贤对当地的音乐市场非常好奇。店里卖一些吉他,当地的笛子,鼓。贤被一排笛子吸引,这个笛子的按法有别于国内,手指很难按住孔,孔距很大,贤抄起一把试了半天才吹响。最后是2800rs买下一个,带回了国。
赶往努沃勒埃利耶
离开吉他店,大概下午4点启程,往努沃勒埃利耶Nuwara Eliya开。这是一顿漫长山路。我的攻略没有这么细致,没预料到是康提去往努沃勒埃利耶的路程上有很多茶厂。我原以为是努沃勒到埃拉Ella路程中去一些茶厂。
司机是了解的,所以他一路赶车,但我们大概也是到六点才到一处茶厂,但这里已经下班了。在茶厂附近,司机和两个年轻女孩用本地话沟通,似乎还是在确认这个事情,女孩穿着沙丽,颜色清澈明亮,很美。没能在高山地区的茶厂品尝各种茶叶的滋味,有些遗憾。
过程中,司机也和我们确认是否要购买宝石做礼物,我们说不用,我在后来南部美瑞莎Mirissa以及加勒Galle的一些店看到过那些珠宝,确实没有很吸引我。
山上的夜晚
努沃勒埃利耶是斯里兰卡海拔最高的地区了,日常气温在10度到20度。有很多建筑在山坡上,一层又一层。
我们的民宿叫Travellers' Nest Inn,比较平价,一晚200人民币左右。来之前并不知道民宿在山上,一条山道上密密挨成一排。我们抵达时是七点左右,夜间道路昏暗,十分不好找。我们一度迷失在狭窄的巷子里不敢前行。
后面司机喊住一个刚好经过的骑摩托的青年,他还载着一个朋友,和他们问路。他们对我们酒店也不是很熟悉,前后交流了好几分钟,才确认位置,摩托车青年始终十分耐心,我印象中的问路都是在几十秒解决的,很少见帮陌生人确认上几分钟的,更何况是骑着摩托要去另一个地方的人。
我们的民宿是一个二层高的小楼,一楼院子里躺着两只昏睡的大黄狗,我们到来时睡得正鼾,没有抬眼。这个民宿由家庭经营,母亲负责餐饮和客房服务,儿子负责入住和Booking运营。一楼是他们居住的房间和厨房。二楼是客房,带有一个餐厅区域。
入住的时候已经7点,我问是否有晚餐,那位母亲表示遗憾,说食物需要在5点半前和她预定。看样子我们只能再下山找吃的了。不过等到我们入住后,她突然来到我房间门口,对我说,鸡肉炒饭是有的,问我们是否需要。我连忙点头。是三份鸡肉炒饭,很合我们胃口,在赶路的夜晚恰到好处。
饭毕,她为我们送上一套茶具,红色的茶汤冒着热气,传来一阵清香,和这山谷的夜晚一样幽宁静芬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很好喝。
我后来到加勒购买茶叶,正是因为不知在努沃勒喝的是哪一种,还通过Booking找到店家电话,问他们是提供的何种茶。那个儿子问“你们认为这个茶好喝?”,我甚至感觉他也有些意外,“这是当地茶厂的茶叶Damro的BOP”。于是我们在离开加勒时,去到一个Damro Show Room买到了最便宜的茶叶,630rs/200g。回到家泡起来,也还不错。
说到茶,一般购买带有狮子标的比较靠谱。斯里兰卡要求茶厂绿色种植,无农药,且手工采摘制作。红茶茶具包含几件套,一个茶壶,一个奶缸一个糖缸,茶杯、茶碟,还有茶匙。可以根据自己需要放糖或者倒入牛奶。我加过一次牛奶,混合起来太淡了,后面都是放糖喝,放入糖后茶味会变得更鲜。我后来在离开时,在加勒的一个二手市场,带上了斯里兰卡古董茶壶两个,小心翼翼包好放在行李箱,带了回国,万幸没有碎裂。回到国内,我又配上了茶杯、茶碟、茶匙,品尝Damro红茶。
回到努沃勒的那晚,我们邀请了Mendis一起吃饭,这是唯一一家提供住宿给司机的民宿。在网上看到评论说,如果我们不提前选择酒店,当地的司机会选择这类对司机友好的酒店,以便他们可以更方便的入住。
Mendis很健谈,什么话题都可以展开聊聊。他曾经在南非工作过,在纺织厂负责品控。这些年似乎是南非的工厂不经营了,回到国内做旅游向导加包车司机,自己贷款买了车就为包车公司工作了。我们聊起斯里兰卡的木制家具,他告诉我们斯里兰卡的柚木Teak Wood——万木之王,其中以缅甸柚木为最佳、 菠萝蜜木Jackfruit wood都是比较好、比较常见的木头。
大概九点,Mendis说要联系下明天的行程,就下楼去到他的房间了。第二天6点从住宿地方出发,前往霍顿平原Hortain Plain。
第三天:霍顿平原、埃拉
霍顿平原
早晨5点我被闹钟叫醒起床,来到阳台,世界还是漆黑一片,风很清冽,抬头可以看到清晰的星空,此时远处有穆斯林的礼拜音乐传来,那声音很远,穿荡在山谷里,悠远悠长,给此刻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我在最开始规划旅游计划的时候,为了霍顿放弃了锡吉里亚,后者是狮子岩,一座建在狮子形状岩石的王城遗址,有壁画参观,属于斯里兰卡古王国的景点。行程紧张,不能兼顾,考虑到我们对历史古迹并不那么感兴趣,遂放弃狮子岩选了霍顿。孤单星球说霍顿平原是这里必玩景点,里有一处称世界的尽头,同时说这里能看到角鹿,水牛,猴子等动物,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期待值。但实际去一次后,还是低于我们期望的,大家慎重选择。
霍顿平原入口在高山上,司机特地找了一个开Van的司机,带我们过去。一路上坡下坡,经过了斯里兰卡最高的小火车车站Pattipola Railway Station,还经过了一个新西兰牧场,随后才到霍顿入口。师傅的丰田小轿车底盘低,确实不便。来到山间时太阳已升起,远处的山横在白色的浓雾中,绘成黑白层次纹理,十分写意。
霍顿公园的欢迎牌,是一只角鹿在平原里回望。
走到景点门口,视野开阔起来,一片草坪上两头正在吃草的角鹿,逆光下的剪影是美的。不过当时觉得不太妙,心想会不会是因为里面看不到动物,所以直接豢养,放在门口让大家先睹为快。果不其然,进入霍顿后再没看见一个角鹿。
不多会,司机帮我们买好门票,大约7点半,开始入园。
平原内是一个个缓缓的山坡,这个季节长着青黄相接的草,沿着小路走,你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牌子,告诉游客这里栖息的动物,我看到的有蛙,有鱼,有各类鸟儿。
霍顿平原由山间小路和草原缓坡的结合,整个徒步有3个多小时,中途看了瀑布,路上遇到有韩国旅游团,也遇到一个重庆来的一家四口及其向导。很久没有走这么久路了,所以回去的时候,还有点疲劳。
一路上Mendis积极帮我们拍照,拍毕会说“Can I have a picture?” 我们俩不爱合影的也留下了不少合影,感谢Mendis。
回来的路上再次经过新西兰牧场。牛儿在山坡上吃草,远处风车叶片转动,很悠然。心想,在这里慢慢走个一小时,也不错,甚至可能比霍顿的感受还更好。
司机问是否要喝一杯鲜牛奶。 我被这个鲜字吸引到了,毕竟不远处还有牛儿甩着尾巴低头嚼着草,现产现喝,这滋味还没体验过,遂下车来个一个小亭子。鲜牛奶很烫,味道犹如冲泡的奶粉。
我们再次赶回Traveller's Nest Inn。努沃勒本身是英伦殖民小镇,有很多英伦风小宅子,真遗憾没有留在小镇里逛逛走走,或者住一晚。我们是去埃拉的路上才对努沃勒埃利耶小镇有一撇。这里有格里高利湖,很大,周边是草地坡,有人晒太阳有人卖小吃。当时司机想喊我们下去走走,但是我们还留在霍顿的疲惫和索然无味的心情上,一路无言,赶往埃拉Ella。
猴子光临的埃拉民宿和好吃的中餐
从康提到埃拉是高山小火车的精华路段,但是因为火车时刻不准,行驶缓慢,火车上拥挤,没有空调,也大概率没有座位,所以原本计划搭乘火车的我也放弃了。开车前往大概不到两个小时,我们从努沃勒驶入埃拉小镇,从一个较高海拔的山头去了另一个较矮海拔的山头,
这里的外国游客明显更多了,路边的招牌菜单皆是英文。埃拉小镇的主干道两旁聚集了很多餐厅、酒吧、咖啡店、茶叶铺、工艺品点、按摩店,而一些支路,是坡道,延伸到路上,这些路旁则是许许多多民宿酒店,因此从民宿到闹市也算近,生活便利。这种山间小镇的感觉,让我想起凤凰古城,以及清迈。
我们的民宿叫Madushanka Resort,也在坡道上,细枝末节处的坡路十分窄,将将一辆车能过,如果恰逢会车,那么两边前后得倒车让路了。司机在坡路上转弯,由于一边路的起伏太大,刮到了底盘,Mendis还有些焦虑,但附近的餐厅的店员也见怪不怪了,凑在跟前比划指导,帮助Mendis拐弯。
Mandushankas是独栋民宿,四层高,我们住在三楼,视野极佳。它内部装修是全木质,墙壁是木头,配有带蚊帐的木头床。一侧墙壁还放了几本德语书,看上去像之前的住客留下的。床尾正对着阳台,所以躺在床上,打开通向阳台的门,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山景。木门为框,远处的山尖和树木的景色被框了进来,赏心悦目。阳台上摆上了两把木质躺椅——我们后来在别的地方也看到类似的躺椅,看样子是斯里兰卡很常用的椅子——和一个桌子。
我们入住后,酒店服务生送上一壶红茶、饼干,我们坐在阳台稍作休整。
这里树木葱郁,不一会,一个猴子沿着树和房屋搭的线就爬过来了,颇为娴熟。他双手双脚在一根线上麻利地交替前行,绳子晃荡但不影响他气定神闲,娴熟地来到绳子的这端——我们的屋顶。我赶紧掏出相机拍下,这猴子仿若这里的居民,也不避讳人类。
我们那一层临山而建有民宿的厨房,厨房门口堆放杂物,一个蛇皮袋里似乎放着一些食物。从我们的小屋阳台可以通向厨房,阳台半包围房间,其中一个门拦着一个栅栏,只有服务生,会从这里走到我们阳台。
走到栅栏附近,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探过脑袋去看,竟没料到是两只猴子。他们手揪着麻袋,手忙脚乱一顿扯拽,企图翻开袋子,偷窃里面的食物。我们没有惊走猴子,想看看他们究竟能不能得逞。就在这时,服务员走到三楼来到厨房前,也听到了动静,立刻明白了是猴子在作怪,一个大跨步,嘴里还发出呵斥,准备轰走猴子,却陡然发现在旁边兴致盎然的我们,在窃窃观察,又急忙放缓脚步,控制表情恢复到平和,单单用手挥一挥,斥走猴子,这一放一收大开大合的态度,可能是出于礼仪,毕竟在客人面前对动物发脾气是不礼貌的。
哄的一声,两个猴子手脚并用,火速绕过那人,离开现场,顺着绳子离开。我们有幸视频拍下来他们偷取食物的样子。
此时我们肚子也饿了。开车上来的时候,就在那坡道的地方,有几家餐厅,我们去了一家,没想到这里居然是我们此行吃到的最正宗的中国菜。这个餐厅路过的人流量并不大,整个环境算半露天,时不时有蚊子侵扰,视野也不算多优越,对面有山景,但有个更临边的餐厅占据了好位置,因此在这个餐厅只能看到对面的餐厅。
我们看着菜单点了一份烤鱼、炒饭、沙拉。原本没抱有多大期待,但没想到菜端上来时,那个色香味和国内无异。蔬菜沙拉滋味十足,盐胡椒放得恰到好处。烤鱼外酥里嫩,且佐料里有葱这样的中式菜品。炒饭也十分用心,胡萝卜和鸡蛋切碎,里面也放有葱提味,十分地道。一度怀疑是中国厨师所为。我们在离开前又来这里吃了一顿。
心满意足吃完饭,回旅店的路上,看到一个瑜伽课的广告牌,写着随时加入,课程有2个时段,一个早上8点至9点,一个下午4点半至5点半,2000rs每节课,相当于50元。在国内最近半年我几乎每周会去一节瑜伽课,我十分想了解国外的瑜伽课是怎样授课的,尤其这里是南亚,佛教和瑜伽起源之地,瑜伽是否有不同另我十分好奇,我想着明天早上要去上课。
就这样回到酒店已是傍晚,我又要了一壶红茶,汤在阳台看着对面的山发呆。贤去到附近一个正在装修的民宿店,想去看看当地的木工手艺,他最近对木工十分着迷。据他描述,他过去给正在干活的年轻小伙子递上一根烟,表明了来意,小伙子非常热情,但说道现在已经下午快下班,欢迎他明天再来。
Spicy or not, we are friends.
直到晚上要吃晚饭了,我们再回到埃拉镇上。主干道上的酒吧很多,放着流行音乐,白人游客为主,坐在临街的位置上就餐闲聊。我们想找专门吃饭的餐馆,但不多。终于找到两家,店面很小的餐馆,我们去了其中一个尚未满员的。
这一家是清真风格,墙壁上是几何图案,从后厨里还传来清真音乐。点了个沙拉,一个炒饼(当地叫kottu或rotti),里面炒有饼皮和菜肉,外加一份鸡肉汤。店员在招呼我们入座点餐时,我才发现他的一个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这是一个稍微健壮的店员,看年龄应该二十来岁,他很礼貌地让我们入座,虽然手受伤了,但毕竟是小餐馆,也没有别的店员来替代。
我们点好菜,店员弯腰询问,你们需要spicy吗,我们说要,而且略带自信,毕竟是中国胃,什么辣没见过。他又问,那是medium or very spicy or little spicy。我们犹豫了一下,选择了medium。就这一句,让我们接下来的食物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先上来一盘沙拉,里面有黄瓜、洋葱等,最为奇特的是,上面有有一些绿色的粉末。看着就不太像我所熟悉的沙拉。尝了一口,味道难以形容,有点胡椒味道但又不相似。我担心这就是刚刚确认的spicy,连忙喊来店员,说“后面的菜不要spicy了,我们搞错了”。
店员慌了,我记得很清楚,他略带困惑,看我们没怎么吃的沙拉,真诚问我们,“but friend,you said you wanted medium spicy”,我们解释说这不是我们要的spicy,也不是我们理解的spicy。
那盘沙拉,初入口不适,但后面断断续续吃,发现竟也有些适应。然后上来了饼和汤,饼印象不深了,鸡肉汤用淀粉勾芡了, 能看到土豆丁,鸡肉粒,也有很轻微的类似沙拉的胡椒味,但不浓。也是那种刚入口很奇怪,但吃几口又慢慢适应了的味道。我们吃的不多,没有吃完。店员每次和我目光相接,我读出了一种略带抱歉的意味。
最后结账,店员跟我一个一个核对,核对沙拉时,他却说这道菜不收费。我说不,这是我们没有讲清楚。但他十分坚持,为给我们带来了不尽人意的就餐体验而执着着。我说好的,那谢谢了。这时他用他另一个还能活动的手,握成了拳头,和我碰了一下拳。我可能八百年没有和成年人正儿八经碰拳了。我们达成了一个双方满意的和解,虽然我认为我们自己不熟悉何为spicy是主要原因,但这个店是对自己食物有追求的,它期待大家在那里留下好的用餐感受,我必须说沙拉免单和那个伸出来的拳头以及那句friend,真的挽救了我们吃到不习惯的食物的沮丧感。
出来后,接近七点半,附近有一个茶叶店快打烊了,我们进去后,没有人和我们目光接触,他们擦擦桌子,挪挪茶罐,就是没有人打招呼。我们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说,“到点了,我们要下班了”。气氛不太对,我们很快离开。只记得那里茶叶也是瓶瓶罐罐,能看到各类茶叶的牌子,有BOP,OP,OPA,FBOP,PEKOE等等,看到这么多品种,人也有些懵。
第四天:离开埃拉,去往乌达瓦拉维
早晨8点的山景瑜伽
第二天一早,原本有些纠结要不要去瑜伽课,最终还是说服自己,没有带瑜伽服,穿着牛仔裤就去了瑜伽课。
这是一个依托酒店的瑜伽课场地,瑜伽课所需的场地特别简单,只需要一片几十平的空房间,一些瑜伽垫、瑜伽砖,就可以启动了。这个瑜伽课的场地,是一个半开放的楼房顶层,楼房总共二层,一层是餐厅,二层就被瑜伽老师租来上课了。
场地对着对面的山景,和我旅店的景观类似,但是更没有遮挡,更直接。面对山景做瑜伽,让人格外珍惜这一次的体验。瑜伽老师不是我想象的本地人,是一个欧美人。用英语讲着指令,只记得让我们“inhale, exhale”意思是吸气,吐气,反反复复。
在国内都是在瑜伽房上课,老师在正前方的垫子上示范,瑜伽房也常常布置有墙面镜子,方便学员观察自己的动作。这个场地没有镜子,四面是墙,但不封闭,刮风下雨天甚至可能会漏雨进来。但是空气特别好,我想起国外的瑜伽有海边瑜伽等等,都是把自然融入到自己的瑜伽修行中,感受自然的魅力,和自然进行连接。
我来得稍晚几分钟,金发女老师,身材纤细,正面向学员坐在瑜伽垫上,带着大家进行前几分钟的闭眼呼吸训练。整个课上有五名学员,加我六名。我到来时,大家并没有睁眼,都仍在专注于自己的瑜伽训练。
课程是基础的哈他瑜伽课,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老师会讲解动作,第二个阶段,老师会要求忽略动作是否做到标准,但要带入呼吸,第三个阶段,老师要求专注呼吸的同时, 带上精神的感知。
国内的瑜伽课,老师非常关注动作的准确性,因为每个人柔韧性不同,发力习惯,肌肉力量不同,所以老师会花不少时间帮助学员纠正动作。
我在2022年的时候也通过Coursera上过一堂Mindfulness的课,教我如何关注呼吸、脑中的念头,区分事实和想法,让自己从精神内耗中走出,我知道呼吸正念带给人的力量。
这节课的老师也会纠正动作,不过也特意指出可以忽略不完美的动作,但要把呼吸带入,会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山景下,感受自己的身体和心灵的想法,放松下来,感受自己的中心的力量。
这堂课因为属于drop in课程,无法感受到其系统性如何,比较基础。这堂课的外国学员,也都是女生。有三四个看着非常年轻,像是大学生。从他们的肢体动作来看,也是有一些经验的。我们一起在这个异国他乡,度过了一节瑜伽课。
Ella的九拱桥
到中午,就要离开埃拉了,我提出要去看看这里出名的九拱桥。小火车经过这里,游客会在此挂火车,也会有游客来这里在桥边或桥下,看小火车经过。九拱桥也被称为“天空之桥”,是在修建巴杜拉-科伦坡铁路时连接两座沼泽山而建造的。埃拉的九拱桥位于德摩达拉环路上,全长 91 米,高 24 m。
Mendis把车到开一个地方停下,我隐约听到他说要换个tutu,因为路上太晒了,但他没有说得很清晰。只见他随机找到一个tutu司机,用当地语言交流了一番。很快我们就换上了tutu。这里给大家提个醒,一定要提前问价钱。
因为是司机主导的,我们莫名其妙换了车,最后来去不足2KM的路往返,收了我们2000rs。不能说多,但是应该有水分的。小红书说几百rs单程足矣。司机有可能和tutu司机用当地语言商量好怎么报价格,又怎么分配收入。
tutu给我们送到了一个五分钟能走到九拱桥的地方,那里已然有很多tutu停着。这里是个山坡,从一条小路往山下走,走到铁轨上,再沿着铁轨走一段路就到九拱桥了。
九拱桥处有很多游客,大家都在找着位置拍照。
我们从桥这头,走到那头,见一个隧道。面对隧道我总是有死亡幻觉,隧道的这头是生,人走近那幽暗深微处,就是死。
我们在这里摆了很多pose,也帮Mendis拍摄许多,一起离开。最后临别,Mendis送我们一个印有我们在此处及霍顿平原合照的马克杯,留作纪念,现在已经摆放在家里。
水牛凝乳和逆行超车引发的交通执法
离开九拱桥,我们就正式开始远离山区,去往南部平原的乌达瓦拉维,赴往野生动物Udawalawe National Wild Animal Park附近,准备明天一早safari之旅。
快到时,司机说沿路有很多水牛,一些农家会把自家做的Curd凝乳,搭配棕榈蜜,在路边售卖。凝乳用一个陶土盆器皿盛放,装了约6寸大小的凝乳。店家走到家中拿出一套餐具,给我们当场享用。凝乳味道类似希腊酸奶,加上棕榈树蜂蜜后,味道甜美丝滑,我很喜欢。后来我们在美瑞莎的酒店早餐里又吃过一次凝乳,路过的朋友们一定要尝试水牛凝乳。
南下的路车很少,偶尔也需要超车。但就在这平静的路上,司机被两个交警拦下了,要求出示证件,随后又被要求下车交涉。
原来是逆向超车导致的。在斯里兰卡,有些路段是禁止越黄线超车,Mendis说,这个路段是高发区,经常有警察蹲点,但他很有经验,之前一次都没被交警逮个现行,这一次很不幸,他刚越线超完车,就看到了几十米外的警察,警察于是也看到了他,有点守株待兔的意味。
“这些小黄人,theses yellow men,经常在这里蹲守” Mendis说。听到小黄人我们都笑了,公务人员有制服,也常常有颜色,警察的制服是土黄色。Mendis继续说,原本警察要起诉他, 如果应诉,他需要雇律师上法庭,耗上几天,而且很可能罚款几万卢比。这相当于他几周的收入了。Mendis说他最后给了3000rs解决掉了麻烦。
为了说服警察不要起诉到法庭,Mendis和警察掰扯了很多故事,例如这辆车是贷款买的,例如他的经济压力很大,又例如他还带着两个中国朋友,又比如超车的时候对面也没有车,没有行人,危险小。最终警察还是通融了。
再后来去科伦坡的路上,他告诉我们,司机朋友会有不成文的默契。如果在路上看到警察,那么他就会闪烁远光灯,告诉对面的车辆,“前方有小黄人”。同样的,对面的车辆如果先看到警察,也会同样闪烁月光灯去警示对面车道的司机注意,互帮互助。
Uda野生动物公园边缘的流浪大象
去Uda的路上,动物还是不少,时不时能看到孔雀,还有蜥蜴。司机说,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大象,而我们当天非常幸运,看到了四五头。
它们是流浪的大象,来到路边向路人乞讨食物。马路一侧是野生公园的边界,用铁丝网拦着,流浪大象来到离路人最近的铁丝网处,沿着网走,直到有人投喂食物。这里形成了一个生态,在路的对面是卖玉米的小摊,游客经过时停车后可以从玉米铺买上几个玉米,走几步就去投喂大象。大象和小摊相互共生了。
大象吃玉米很轻巧,鼻子一卷就是一根,吃到嘴里也听不到声响,很快就吞咽了。我们喂了三四根,几乎三秒可以消灭一根。这是一头公象,有长长的白色象牙。后来我们在safari看到的就都是母象和小象了,不知道为什么公象这么少见。
终于在夕阳时分到达Uda,在这条路上,时不时有当天safari完送客人回酒店的吉普车驶过,车的座位高高的,我们开始憧憬明天自己坐在上面的感受。
我们还路过一片大湖,傍晚时分鹿群在那里喝水。
预订Safari的车的小插曲
终于到了酒店Nature House,Booking上评分很好。
我们原本计划到酒店后咨询酒店来预订第二天的safari的车。但是刚入住,Mendis就说他正在打电话联系第二天的safari的车。一切都很突然但也顺理成章,我们就开始等他消息。
过了一会他问我们是上午6点出发,还是下午3点出发,他建议下午,说那时候动物多,Best time to see many animals。然而一问价钱,40000rs不含门票,门票还要差不多两人20000rs,不便宜。关于门票很有意思,斯里兰卡的景点门票对外国游客收费都很高,对本国人很便宜,例如这个公园,本地人可能只需要几百rs,甚至免费。
这时候我们已经来斯里兰卡4天了,机场兑换的现金恰好只剩40000rs,加上门票我们的现金就不够了,附近取钱要到支持VISA的银行,显然有点麻烦。
所以我们问Mendis能否用shared car,期望能便宜一些。他说他再联系一下,但后面还是告诉我们不可以,我们这时没办法接受了一辆车40000rs的价格。但我依稀记得这和我在小红书看到的不一样,有一些人甚至直接在野生动物门口预订越野车,也可以和人拼车。
这时候我们想到还是可以问酒店,看看是否有更便宜的方案。酒店管家看我们询问,略有些意外但又迅速了然,“你们的司机已经告诉我们,说你们已定好safari的车了。”
我们估摸是我们刚入住的时候,Mendis就悄悄和酒店用当地话交涉过了。我们说我们还想了解下酒店的报价,“包一辆车8000rs可以,门票的20000rs另给”。我们很快决定从酒店定车了。
这过程中,酒店老板也意识到了,他们接待来来往往如此多游客,也必然能从我们当时震惊的表情中懂了背后的故事,最后他让我们自己决定,“any way it's your holiday”。
我们跟Mendis讲我们找到了更便宜的车的时候,我看到这瞬间他的肩膀微微垮下来,神情有一丝懊恼,也许是可惜一路上原本特别融洽的客人识破了一次伎俩,也可能是丢失了一单即将到手的佣金而沮丧。
至此我们对Mendis的后续一切推荐非常谨慎,包括一次去往Galle路上的茶厂,原计划的观鲸包船也没有找他联系。
那晚后来还想邀请Mendis一起吃晚饭,不过酒店说Guest Only,也是略微遗憾。
第五天:乌达瓦拉维到坦加勒
近距离看象妈妈和孩子们觅食
次日一早六点,高高的吉普车也停在我们的酒店院子里。终于自己坐上高高的吉普车,车速不快,迎面而来的风还是冷的。这是第二次在斯里兰卡起这么早。晨光熹微,又经过了大湖,一切很平静,只有车行驶的发动机声。
来到Uda walawe 野生动物园门口,十来辆吉普车已在此等候,这里大约6点半开园买票,我们的司机帮我们去买门票,他们停好车就去到在大厅里等候。
我们的司机是个年轻的卷发小伙,高高瘦瘦,穿一个短袖衬衣和牛仔裤。我发现这边的青年大多这样的装扮。穿衣打扮不说多么个性化,唯有在科伦坡的时候,那边人的着装明显个性化一些,更加职业化,西装革履的穿着更多了。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司机回来,带着我们开始往园区驶入。车走在公园的土路上,有人说会尘土飞扬,要带好面罩口罩等,我提前做好了准备,结果道路还算湿润,有些地方还积水,所以并没有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而且车速也不快。
很快车就驶入一个小道,直奔大象早晨吃饭的地方,我们前面已经停留了5、6辆车,车排成一列在这路上,等待大象出来。
不多时,象妈妈带着小象过来了,他们用鼻子卷着五六十厘米高的灌木枝条,把枝条卷的嘎吱响,然后鼻子轻轻一卷就折断,送入嘴里。小象比较羞赧,躲在象妈妈发腿下,有时候不注意看还分不出有只小象在那里。
起初大象离我们还是比较远的,大概十五米,他们穿梭在灌木后,太多植物的遮蔽,我们看懂的,远不如前一日在路边看到的清晰。
不过我们非常幸运,一会一只外向开朗的大象自信朝我们走来,迈着象腿,看着我们这群围观群众,象脚巧妙避开灌木,在离我们不到一米的地方将将好停在我们车前。
离象这么近的距离,我被吓到了,坐到离大象稍远的一边。旁边的车还在羡慕我们有绝佳的观赏位置。
过了一会第二只大象也过来了。外向的象在她面前明显是小辈了,她向长辈打了个招呼,发出亲切的呼叫,象鼻子卷动,表达她的热情。大象还是社会动物,出来的都是象妈妈,带着孩子来觅食。象妈妈们相见了还相互问候。不多会,那个威严一些的大象也在我们面前停下来。大家尽情欣赏近距离的大象。
大象眼睛真小啊,在这么一个大的脑袋上,它像是一个眯眯眼,还能看到根根睫毛,象鼻子上褶皱一圈圈,身上皮肤灰土蒙蒙,象蹄子虽大,走起路来却安静优雅,肥硕的大腿和屁股走起来左摇右摆。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大象们发现这群围观人群也没有任何投喂的举动,就原路返回了。尾巴甩甩,象鼻子卷起地上的尘土洒在头和背上,来遮挡渐渐毒辣起来的太阳。
我们在大象处停留了差不多一小时,司机就带我们离开。路边有一些树秃秃如也,枝头站着一只羽毛颜色鲜艳的鸟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有时候还有蜥蜴。老鹰的窝。开屏的孔雀,斯里兰卡的一种国鸟,犹如野鸡,还有树上的猴子一家,湖泊湿地的飞鸟。至于豹子,那是几率极低的事件了。甚至没有看到像昨天在湖边喝水的鹿群。
这个国家公园还有些刻意,像是开发没多久。要看动物,纯粹的safari,还得是非洲。斯里兰卡的safari并不需要司机多么有经验,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动物在哪里,相互发送信号带着憧憬的客人来看,少了野外的不确定性。他们更像是走固定路线,开到这里看这个动物,开到那里是那个动物,非常熟门熟路,少了一些刺激和意外。
大概十点左右,我们返程,回到酒店享用早餐。
大年三十在坦加勒海滩
饭毕,就又离开去往下个地方了。从这里开始我们开启了海滨之旅。首先是南部的一个小城镇坦加勒Tangalle。受孤单星球的推荐,说这里有最孤独安静的海滩,贤喜欢安静躺着,所以我们规划去了这个小城市,订了一个靠近沙滩的酒店。
从乌达瓦拉维去坦加勒Tangalle路上我们商量着去取一些现金。先是去到一个本地银行,但ATM机没有VISA标,我们害怕ATM机吞卡,于是我们先去柜台咨询一下。
银行大堂里一些当地人正在大厅内办存折业务,而柜员几乎都是女性,贤之前也说在斯里兰卡女性的受教育程度更高,很多相对高薪的工作也是女性承担,而我们看到旅游服务员里鲜少有女性,都是男性,相反在银行、邮政这类机构里,女性工作者更多。
大家看到我们两个外国人来到银行,眼神里透露着新奇。我说我们要取钱withdraw,一个年轻的柜员女子说可以试试ATM。冒着险去ATM试了一下。卡吞吐正常,不过还是不支持VISA卡,因此我们后面到坦加勒小镇的一个HNB银行取到了现金。
补充现金后,我们就去往住宿。这是一个度假村,也是由几个独栋构成,有一些是一栋一房,有一些带有两层。我们住在了一个独栋木屋bungalow,一个小小的台阶,先经过阳台,用老旧的钥匙打开房门就是房间了。阳台上放了两个躺椅和一个圆茶几。坐在阳台上能瞥见不远处的沙滩、瀉湖。靠近沙滩的地方有度假村的餐厅,茅草屋装饰的木头屋顶,坐在里面几面都可以看远处的沙滩海浪。
中午时分,风浪非常大,我们在酒店附近找到一个沙滩餐馆,这里主要卖酒水饮料小吃,很多老外在这里躺在沙滩椅上,晒日光浴,要么带着耳机,要么看书。我们却只是想找个吃的。
风太大,大到坐不住,头发被吹到粘在头上一会贴脸一会挡眼睛一会贴耳朵。无法平静下来去欣赏潮起潮落和椰林摇曳,我们找了个相对避风的桌子,速速解决完,回酒店休息。
在傍晚时分,决定去镇上走走。酒店的管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他正和一个tutu司机聊天,似乎是正要下班,因为我们的酒店偏僻,他每天通过tutu车通勤。tutu的座位刚好可以坐下三人,我们说share ,他很爽快答应。后来到镇上,他火速下了tutu,那麻利的样子是怕晚一秒就要他付钱,很有意思。
我们从tutu来到镇上,停下的地方是市中心附近,这里分成两个片区,一个是本地居民区,另一个是游客区。本地居民区没几个游客。有一些快餐店,菜单都是僧伽罗语。沿着街区走走,有一个海洋大学的院校,一个本地医院,里面人很繁忙。一个妈妈牵着孩子的手,迎面走过,和我们对视,眼神平静带一丝冷漠,没有那种冲着游客的友好。我们很快走离这里,去到另一个满是外国游客的地方。
这下又是熟悉的味道了。各种供游客就餐的饭店、阿育吠陀店、咖啡店等等开在路旁。
我们找到一个沙滩上的餐厅吃饭,桌椅摆在沙滩上。餐厅里有三五只狗,在每一桌附近游荡,摇头摆尾,渴盼客人能丢一两块肉。
我们那桌也有个黑狗,趴在我脚边睡觉,不和我们对视,也不和别的狗亲近。一只魁梧的大黄狗显然是这个片区的老大,在各个桌子附近巡逻,来到我们这桌时,黑狗略带敷衍起身,但也没有像另一只年幼的狗冲老大迎接而去那么殷勤。大黄狗到处走,来到另一个差不多健壮的狗那里,上去一顿狂吠,似乎是在发脾气,也是在彰显自己的地位。狗的日子也不容易。
我们的黑狗似乎与世无争,它精瘦,但不乏肌肉,战斗力也是不弱,显然对这权力的世界乏了,我看到它在我们桌边待了半小时又换到另一桌,倒地就睡。那个年幼的狗不谙世事,像对待大黄狗一样想逗黑狗陪它玩耍,谁知原本懒洋洋躺着的黑狗,瞬间腾地就跳起来,冲着小狗龇牙怒吼,宣泄不满。
吃了一些鱼和沙拉,鱼应该是一种斑鱼,味道不错。海边日落了灯光相对昏暗。隔壁店放着一些带有民族风的后摇,是当地的音乐,海风在这里微微,不像中午那么狂躁,我们慢慢吃完。离开的时候,店员,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弯下腰笑着朝我们说,“期待明天还能再见面”,笑容可鞠。我想他一定为这个店带来了一些回头客。
今晚是国内的大年三十,给亲友发一些祝福,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第六天:坦加勒到美瑞莎
坦加勒的清晨
我的闹钟定在5点50左右,随后穿上我的人字拖,往沙滩走去,我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日出。早晨的海滩更加静谧,一眼望去,就我一个人。哦不,远处海岸边几十米远一艘小船在海浪里荡漾,再海滩的这边一百米外,有几个老外也早起想看日出。
今天天灰蒙蒙,没有日出的霞光。我在一片几乎无人的沙滩上留下了孤独的脚印。并写下了几个汉字,“春节快乐”。
过了一会一个土黄狗跑过来,我害怕狗要跑过来咬我,强装镇定,不和它对视。于是它似乎感觉到我不想交朋友,在附近沙滩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后离开了。
我内心放下一口气,我真是怕极了不明所以跑向我的狗子,更别提那些老远朝我吼的狗子了。
过了一会贤也起床了。我们来到了餐厅,等着我们的早餐。早餐还是经典的红茶、吐司、煎鸡蛋以及水果木瓜菠萝,果酱和黄油。我们吃得很满足。正坐着欣赏风景,瀉湖里两个人划着小舟lagoon,就泊在了湖边,离我们5m远。他们把船泊在岸边,拿着桨,归还到了餐厅厨房外面。于是我们问餐厅的工作人员,他们告诉我们可以免费享用lagoon。
小船只坐得下一个人,我撞着胆子,也上了一个舟。贤不会游泳,而我没有深水区游泳经验,而且恐惧深水区。我们是抱着毕竟这里离餐厅近的心态,心想即使翻船了就及时呼救。船桨一拨水,船就加速向前,不费力。我们在平静的瀉湖上打了个小圈,划到湖中央,漂了一会,太阳逐渐热辣起来,我们向岸边划去。
待到中午,我们出发去美瑞莎了。
美瑞莎的板球和阿育吠陀
美瑞莎Mirissa据说是整个斯里兰卡消费最贵的地方,我们计划来此追鲸,因为追鲸也是一大早起床出门的活动,没有多少时间在酒店停留休息,于是我找了个经济的酒店。这是此行最像国内酒店的地方,配有牙膏牙刷,吹风机,拖鞋。我们的房间在二楼,两侧开门,一侧是内部走廊,一侧是外部走廊,外部走廊连接阳台。阳台上有个10平米的游泳池,脚一蹬就到头的那种。
从酒店二楼望去,不远处,有片空地,几个男孩子在那里玩板球,这真是当地人最爱的运动了。拍下了几张击拍的照片。
在康提的时候,是我们第一次路过一个板球运动场,司机Mendis说这是一种改造过的棒球,我不太了解棒球和板球,只听司机讲,这个运动在斯里兰卡非常受欢迎,板球手击球位置在低处。此前在去往坦加勒的路上,还有这里美瑞莎的酒店旁,以及后面在加勒老城的地方,都看到了七七八八的男孩子们在玩这项运动。
下午随便闲逛,我尝试了一个所谓的阿育吠陀精油按摩。阿育吠陀(Ayurveda)是源自印度的一种古老的健康和医疗体系,其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5000年。阿育吠陀一词源于梵文,意为“生命的科学”。这一体系融合了哲学、医学、生物学和心理学等多学科知识,旨在帮助人们实现身心健康和长寿。
这是街边的一个阿育吠陀的按摩店。人还正在看街边招牌,十几米外一个小木屋处,老板就开始伸手招呼我过去。感受到了热情,我就过去了。小木屋有个小小的前台,老板坐在那里,拿出一个册子告诉我们有哪些项目。木屋的旁边摆着四盘草药。象征着这项手艺利用中草药带来疗愈。
正宗的阿育吠陀是需要问诊,结合睡眠,瑜伽,饮食,油疗等综合的治疗方式,我体验的显然不是了。它开在游客密集的地方。
整个过程我觉得比较普通,无非是加入一些精油在按摩当中,和中式推拿和泰国按摩相比,更为轻柔。中途有一个草药包,热热的,在背上稍作按压。总体下来觉得有些装神弄鬼。
在我按摩的时候,贤在捧着手机在玩,时不时也会和老板闲聊了几句。老板十分商务,据贤说老板先是拿起又放下他的iPhone,两三次后,看贤还是没有注意到他,就主动问起贤用的是什么型号的iPhone,多少钱买的。他用的是我淘汰下来的11P,听老板问起,他这也才关注到老板也用的iPhone。老板和他讲,iPhone是他们国内高收入才能买得起。言表之一是他能赚钱所以他用得起iPhone。也是,阿育吠陀按摩1小时6000rs,差不多人民币150,而斯里兰卡的人均月薪1000-2000,确实是暴利了。
晚上我们逛了逛手工店,工艺品店里售卖木质的小乐器、雕刻品、厨具等等,Mirissa是冲浪的好地方, 我在工艺品店里看到一个很小巧的冲浪板,不过我不冲浪,我挑了一个带象牙的木象手工艺品。说到冲浪,美瑞莎路边能看到教冲浪的店铺,可以报名学习,我十分心动。可惜我们行程紧张,以及生理周期不能下水,没有参与。
第七天:加勒
Guitar.LK二手吉他店
第二天早上原本计划是去追鲸,但是后来担心晕船,整个追鲸过程3、4个小时船颠簸,我们最终决定放弃了。于是休息好,十点多从酒店出发去加勒。
贤搜索到附近有一个斯里兰卡的二手吉他店。走到哪里贤都要去一下琴行,美国的,日本的,香港的,来到斯里兰卡自然也要看一下。
吉他店不远,三公里外。这家店铺是新搬迁过来的,之前开在市区,现在离开繁华地段了。我们到达的时候,店铺乱乱的,老板还在收拾店铺,灰尘扑扑。看到我们来,他也比较意外,他年岁像三十多,比较壮,穿着短袖和牛仔裤,很随意的感觉。
我们从外面就能看到店里,透过店铺的玻璃橱窗,里面有上百个木吉他、电吉他、尤克里里等,跟兵马俑一样列在那里,十分拥挤,有些乐器甚至够不到下脚的地方。
贤随手拿起几个吉他试了试,出国这几天没摸吉他一定是手痒了。我看到几个二手尤克里里,也随便拿起来拨了一下,音色很饱满和甜美,弦是尼龙材料,听声音还真不错。贤这时候被吸引过来,鼓动我,“你学尤克里里吗,你学我就教你,在这个买一个尤克里里”。这可能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贤鼓励我学尤克里里了。我想也不错。老板说“这可能是香港或新加坡淘来的二手尤克里里”。也是巧,有可能从中国来再带回中国。问价格8000rs,差不多200块。就拿下了。后来发现这是一个加州生产的尤克里里,叫markai,全新品在美国差不多1000人民币,再加关税,应是一千多的尤克里里,品质相当不错了。
贤看过很多吉他店,说这家还不错,经营的是正经品牌的二手吉他,既满足当地消费力,也保障了质量,没有为了追求便宜,而选择低廉的杂牌。
后来我们拿着这个尤克里里在Galle的小民宿酒店阳台上,无处不在的乌鸦飞来走去,再望向橙色夕阳中的旧堡垒和大海,时不时拨弄一下琴弦,心情也是很美丽。摆拍几张。
去加勒路上的高跷渔夫
离开尤克里里店,我们就赶往加勒。这一路都是临海的公路。公路的位置还还比海边小火车更靠外。到科伦坡的时候,海边小火车才开始临海。如果不特别追求挂火车拍海景的体验,其实在这段汽车旅程中也能欣赏美丽的海景。
我们甚至路过了海上高跷渔夫,他们坐在高跷上钓鱼,不过近些年这种捕鱼方式变成了旅游景点,早有耳闻他们在这里拍照收费。我们下车的时候遇到几个中国女孩,他们来自青岛,也正和他们的司机观望着,一个当地的渔民似乎想洽谈费用。Mendis很笃信地跟我说,放心去拍,不收费。他们会和当地渔夫商量。
青岛的女孩们今天就晚就要离开斯里兰卡了,我们交流了下从哪里来,接下来的安排,可惜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离开这里后,司机原本开在沿海公路上,却在一个路口拐向了内陆走的路,边走边看导航。这和我看的去往加勒的路线不一样,我们心里开始了打鼓,去加勒只要沿着海边的路走就可以了。这是要去哪里?
心里逐渐不安,我们直接问Mendis。他说“哦,这是去茶厂,你们说要去茶厂,这附近有一个”。当时我不了解,斯里兰卡的茶厂是高山到南部低矮地区都分布有的,我心想已经离开最佳的努沃勒了,那便不去了吧,而且经过safari包车费用的事情之后,我们对司机带去的店更感到抵触。我们只能说我们不去茶厂了。
司机辩解了下说我以为你们是要去茶厂的,所以才带我们来这里。也对,不过他在去往茶厂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们诸如——“附近有一个茶厂,现在正赶过去,这样安排可以吗?”
我们还是比较果断选择了返回,直奔加勒。
路上渴了,我们让Mendis再带一个水果摊,买个椰子解渴。山区的水果店也是有的,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穿着纱一样的裙子,色彩也是浓郁热烈的。她管理着水果铺子,售有椰子,香蕉等水果。这个店在一段平缓的山路上,旁边皆是村庄房屋,很少有游客经过,那里也都是当地人来购买水果后带回家,鲜少有在店铺就开椰子的。所以妇人费了周折才帮我们开好椰子,Mendis也搭了把手。我用相机记录了她因为开不开椰子,朝我们腼腆一笑的样子。
加勒这个殖民老城区
我们住在加勒要塞区,孤单星球建议在堡垒区好好感受,这里有葡萄牙、荷兰殖民的堡垒遗迹。车快行驶到老城外围,能看到一些残存的堡垒,有了老城的迹象。进入一个拱形的城门,正式踏入了加勒古城区。
老城要塞区不大,满打满算绕一圈,一小时足矣。里面有很多建筑,一个小城应有的公共设施如教堂、政务办公楼、官员府邸、学校等等都应用尽有,我们在这里甚至遇到了上学放学的孩子们。
找到我们的小宅子,是旧时候一栋二三层高的别墅模样,不过建筑密度很大,隔壁挨着的都是楼房。楼的主人是个奶奶,眼窝深邃,长得像是有欧洲混血的,酒店名字很好听,Sirene Hotel。我们的房间在三层,有个阳台。里面的家具都是木质,柜子、带蚊帐的床、床头柜。阳台两把椅子和小茶几,坐在那里可以欣赏夕阳和远处的堡垒、海洋。
中午在老城找了地方吃饭,吃了美味的吞拿鱼排,差不多75元一份。
吃完后在老城里逛,我觉得很有意思,贤不太感兴趣。我们去到了一个当地的商店名叫Barefoot,这也是很多人推荐必逛的斯里兰卡工艺品店铺。我买了编织封面的本子、香柱子,带回去准备送朋友,贤贤则买了块10寸大小的木质画,上面是一群当地人在奏乐器,木头是柚木制。现在摆在了他的书房。加勒里面还有一些工艺品店,Ceylon SPA,我决定隔日来逛。
Dutch Wall Arcade看二手家具
回酒店休息时,谷歌地图搜到附近有个Dutch Wall Arcade,看图片,里面卖一些二手旧货,有家具、烛台、茶具,还有装饰品等等。无聊之际我们喊上Mendis带我们过去了。
这是个厂房改造的市场,里面堆满了各式旧物,上面布满灰尘,可见不怎么有人打理。仅有一名工作人员。我们自顾进去了,看到一些适合大门口摆放的摆件。一长排桌子上摆满老旧烛台,买回去除尘抛光再放上一只蜡烛,应该蛮有氛围的。
随后片区是各种我们见过的斯里兰卡躺椅。贤研究了一下,这边的家具很便宜,但是运输到国内要看树种,海关会检查这个树种会不会携带物种入侵的虫子,造成生态失衡。所以木质家具进口还是有些麻烦的。
临走,发现有一排茶具,茶壶、茶杯、杯碟,一整套,这些天红茶喝惯了,想回国也时不时给自己泡上一壶,用这种当地特色的茶具,喝碎碎的红茶过滤后的茶水,留个纪念。我精挑洗选,挑了两个茶壶。一个是花的图案,一个是大风车图案,都顺利带回国了。差不多14000rs两个,400块钱,有所收获回国了。
加勒的鱼市
回Sirene Hotel时,经过一个小小鱼市,沿街而设,路边停满了摩托车,站满了来买鱼的居民,以及像我们一样的游客。鱼市就在海岸边,海岸沙滩上围了十几个黝黑的渔民,他们在等着收网。渐渐的市民也聚集过来,大家都想看这一网是不是有令人惊喜的收获。很多黑漆漆的毛发的乌鸦,驻足在沙滩搁浅的船上,也想在渔民收货时分一杯羹。总之,大家都非常专注,看向大海。
先是几个水性的先导渔民在海里游着,一点点拉起抛向更深处的渔网,往回带。后面的渔民站在浅水里,使劲拉,开始收网,在后面站成两列渔民,分列在渔网的两侧,拽成一条十几米的线,一齐使力,让渔网带着鱼获来到岸上。贤也在队伍的尾端凑了个热闹,拉着渔网往后拽。
拉上来的鱼都是小鱼,十厘米长,没见到捞上来什么大鱼。它们一条条挂在渔网上,挣脱不开,被渔民奋力拖拽上岸。再加上辣辣的夕阳烘着,真担心一不小心就晒成鱼干了。因为鱼获相当平淡,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开。乌鸦却很兴奋,在矮矮的空中飞着在盘旋在小船的船头立住。
散去的围观丝毫不影响几米外的鱼市的热闹,很多六十厘米长的吞拿鱼,鼓鼓的肚子光滑的鱼皮,反射着灿灿的夕阳,卖鱼老板的光脚踩在摊铺上,融洽成一团。摩托车、行人、巴士、小轿车,在着热闹非凡的鱼市路口相遇,停下了各自的脚步,缓缓通过这熙熙攘攘的路段。
远处的灯塔在椰子树下静静停驻,守护着这南印度洋的岛国。
茶叶和卖茶叶的人
快六七点的时候,我们找到了3家茶叶店,他们集中在一个似乎是叫星星碉堡的地方。其中一家店员非常热情的给我们介绍了BOP,FOP,OPA,PEKOE。大致的结论是,BOP比较浓郁,OPA清淡,PEKOE是均衡的。另一家则摆出了各色花果香的茶,桃子、李子、草莓。第三家则名头有点响,dimah,只能看到精美的包装盒。
第四家小哥则十分腼腆,个子不高。我们用不太流利的英语交流,有时候夹杂听不懂的词,沟通起来还是有点费力。这时候已经快下班,接近7点,我们想去看一下夕阳,他说可以等我们。我们后来发现他的朋友早早在等他下班,他也没有任何不耐烦。我问能不能尝一下茶的味道。他说稍等, 然后跑到楼上接了一茶杯热水回来,去茶叶,泡茶,过滤,再把茶碗递给我们。因为总体服务体验比较好,我们买了这家的茶叶。差不多7000rs的茶叶。
当晚正是我打电话给努沃勒的Travellers' Nest Inn的老板,知道了当时在那里喝的是BOP。我们后来在Damro商店买的BOP碎茶600rs一包,200g。
回去的路上,饥肠辘辘,路过一个手工巧克力店,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推荐,于是推门进去了。这是一个过道宽的小店,玻璃柜里陈列各色形状的巧克力。
我选了一个蝴蝶形状的黑巧克力,一个球形的巧克力,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样,味道太赞了。以至于我在酒店里丢下的包巧克力的纸,吸引来了两只超大蟑螂,一个有手掌长,比我在深圳看到过的都大。我想他们也是被巧克力的味道吸引了。我原本想离开前再买来一些吃,但终究没有找到这样的时间。
第八天:离开加勒、路过希卡杜瓦、去往科伦坡
加勒的早晨和狗子的惊险奇遇
第二天我再次早起,已经是在斯里兰卡的第4个早起的清晨了,超过了我在国内一年早起的次数。所以回来后我也反思,为什么在旅游时更愿意早起,这和平常究竟有什么不同。
早起的目标是逛逛清晨的堡垒区。到了九点后这里人就开始多,太阳也毒辣起来,所以清晨阳光和煦,安静人少,可以充分欣赏。
当我出门的时候,天还发着蓝,太阳没有出来。我沿着海岸线的堡垒走。一些韩国人也早起了,我沿路走到灯塔处。有几个人也坐在路边,在那里静静看着东方,期望能看到太阳跃出水面。
灯塔在岸边一个十几米高的崖上,崖下有一小块海滩,一个人正盘腿坐着,面朝大海,我们只能看到侧面和背影,他似乎在做正念。在他旁边是两个嬉戏的狗子。我们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清晨的乌鸦也很多,乌鸦也很勤劳,一大早在觅食。它们在附近的殖民风格的建筑上,盘旋,落脚。巷子里的垃圾桶也是他们攻占的地方,我亲眼看到一只乌鸦用它尖尖的喙,扯开袋子,啄食里面的残羹冷炙。乌鸦的毛发乌黑油亮,眼神坚毅。我怕他们突然攻击向我,但明显是我多虑了。
除了乌鸦,还有一些无所事事的狗。我原本很悠哉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前面十几米外有一个大狗,差不多和没有毛的金毛差不多高,瘦一些。我的应对策略依旧是强装镇定,坚决不和狗对视。附近还有一个当地人路过,这也给我壮了点胆,万一咬我了还有人救。面对狗,我的内心是怂的,真咬我也没办法。我就这么佯装镇定往前走,谁知这狗突然加速向我跑来,我心想完了,今天被咬定了。我也没有看它,挑衅它,给它造成威胁,为啥要来找我呀。一瞬间,我已经做好了被咬一口的准备。它已经走到离我只有一米了,跑是万万不能的,只能受着了。谁知它抬起前爪往我大腿上一扒,我感受到一定分量,但绝非攻击性的。我一瞬间呆住了,见我不和它玩,也没有摸摸头脑袋,它晃晃尾巴,就离开了。我被吓得忘记呼吸,差点喊出来,后来见它走了,我真是劫后余生。看来大清早虽然没有人,但还得留心提防狗子。
这还不是这一早唯一一次遇到狗,走到堡垒区另一侧的时候,又有三只狗,在离我三十米外就开始发出震慑的怒吼。此刻我不敢立刻掉头,怕被狗看出来我怂了。我更不敢往前走了。路上左看右看又没有人,我欲哭无泪。就在这时,一个tutu车慢慢从狗子的方向朝我开来,车上还有乘客。我朝tutu车招招手,然后很自然转身跟着tutu车,离开狗子的方向。tutu车不明白我为什么招手,还停下来等了我。我说没事没事。赶紧离开这个多事之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要给狗子演一出我很镇定的戏,实际上我都怕死了。可能是我坚信,被狗子看穿后更没好果子吃。
这时差不多七点多了,遇到一个上学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辫,佩戴一个红领巾一样的围巾,穿着统一的校服裙子,背着书包,往附近的学校走。巷子还安安静静。我看着她的背影,拍下来了很满意的一张。而且跟着她走,我竟然也有了安全感,再来个狗子也好歹有个伴了。
堡垒区有一片大广场,一个当地执勤的人在扫着一颗大树掉落的叶子,刷刷刷,另外一只狗子在他附近转悠,一会围着转,一会自己玩自己的。我远远的看着。
太阳不知不觉走出云的背后,天更亮了,我想我该回酒店了,今天我们要出发回科伦坡,并于今晚飞回国。
加勒的Damro商城,那些缺少个性但价格不菲的电器
出发前,Mendis带在Damro Showroom买茶叶。到了Damro发现这是个大电器商城。一楼有小家电和一些小件如假花、茶具、地毯等等,二楼有家具,三楼是一些办公设备。这里的电器比国内贵,选择款式还少。一个基础功能的电器,如热水壶差不多200-300人民币,基础款,卖得比国内贵。所以斯里兰卡很多酒店不提供吹风机。
这里有个小插曲,我在Barefoot买了香柱子stick,但是还没有香插。我问一个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这里是否有香插。这个人也拿不准,转头问另一个,他们用当地语言交流了一下,不一会拿给了我一个绘有图案蛋托。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东西,是恰好在udawalawe的时候,酒店早餐里有这样一个东西,当时我觉得很神奇,一个煮鸡蛋还有一个自己的卡座带到餐桌上。我们的煮鸡蛋,显然都是东倒西歪也没关系的。Damro显然没有香插这个东西,可能看我是游客,随便拿了一个蛋托糊弄我。嗨。
再去楼上家具看了看,木头的家具比国内便宜,不过木纹贴皮的也不少,实木的不多。随便扫了扫,正式出发离开Galle了。
黏腻的离别路途,中途停靠在希卡杜瓦海浪尖尖的小餐馆
在离加勒城北的十几公里远,有个美丽的小城镇,叫希卡杜瓦Hikkaduwa。希卡杜瓦明显比美瑞莎更悠闲一些,有游客,但没有美瑞莎多,有商业,但不至于泛滥。我想在这里住几天还是非常惬意的。我们行驶到这里的时候差不多十二点了,肚子已然饿了。于是在最热闹的地方找了个吃饭的地方。
这里离希卡杜瓦的沙滩有个百来米远,那里是比基尼聚集的地方,出海的船只也在那里停泊和启航,而我们的餐馆离那里远一些,但直接贴着海。这里的餐馆的位置非常特别,是在离海特别近的地方,给我的感觉似乎是架在了海上。然后海浪,在潮汐力的作用下,时近时远。最近的地方,我觉得应该能被大的浪头打湿脚。这么近海的餐厅,在这坐着就是对着一整个印度洋。
有特别多俄罗斯人在这个小镇度假,我们在饭店坐着,看到下方沙滩上一个俄罗斯一家三口在海里游乐,孩子带着个小泳圈,争取在海浪里站着,爸爸拉着孩子的小手,防止孩子被海浪掀翻。而妈妈,十分美丽,在几米外看着这对父女在玩闹。
我们近处的邻座也有俄罗斯人,我们正想去到离海最近的桌子坐着,一个三人座的椅子刚空出来,结果一个毛子大哥坐到了这三人座的中间,于是我们才起身,就又返回自己的座位。有趣的是,他同行的伴侣看到了我们的意图,叫回了那个大哥,我们微笑致谢。
因为是三人座,我旁边还空着个座位。过了一会大哥还是过来坐着了,是想在这抽烟。他看到贤抽烟了,于是也坐了过来。这个大哥酷酷的,话不多的样子。
我们在这里喝到了很爱的牛油果奶昔,螃蟹一般,吃上去不新鲜。
饭局又和Mendis聊到了斯里兰卡政府,Mendis说斯里兰卡缺少一个像中国一样有远见的领导人。他们国家卖原材料做贸易,但是货币也是依赖美元汇率,没有什么独立性,同时当权者腐败,底层人民很辛苦。各有各的难。
吃完休整后,我们看餐馆对面是一个鼓店。问是什么,老板就亲自拿去敲打一番,不得不说,这个老板是个鼓爱好者,手敲敲打打,身体不自觉跟着节拍动起来。这里有手鼓,夹在腿间,手邦邦一顿敲打,发出不同的层次的声响出来。还有西藏钵颂,店主说这个声音good for health。钵颂的棍子沿着边缘画圈,余音不绝,还随着棍子画圈的力道,音量发生变化。这个也是made in China。
科伦坡的City Tour和别具一格的夹娃娃机
我们是晚上23点的飞机,下午一点开始从希卡杜瓦去往科伦坡,原本预估花3个小时,实际上4个多小时了。我们路过了很多海边的城市,道路也一直和海边小火车的轨道缠绕。斯里兰卡真的是有很美丽的海岸线。
终于到科伦坡了,我们想去看看这里的大学。谷歌地图说科伦坡大学4点半后关闭。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我们佯装自己是外国学生,试图装作很熟门熟路的往里冲,但去了2个门,都被保安拦下了,遂作罢。就这样在科伦坡大学外面绕了一圈。
我们又去了一个附近的商城,叫Havelock。商场里看到个手机店,我们问有没有华为,他们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反应过来说“哇为”,有一些收集但不多,看到了OPPO还是VIVO。苹果和三星吃了这里的高端手机市场。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里的夹娃娃机。这个抓娃娃机从外观和用法上都和国内不出其二,但是在抓手调教上,是可以在国内让我们要求退钱的程度。那个抓娃娃机,爪子碰到娃娃一秒就肉眼可见的松开了,甚至没有等到它升到顶端撞那么一下,晃那么一下,再合情合理地松掉。价格的话,100元一个币,差不多2块钱一次机会,也不便宜。我不知道本地人是如何看待这里的夹娃娃机的。佩服这里愿意抓娃娃的每一个本地人。也佩服敢如此调教的抓娃娃机运营商。
至此我们就结束一切行程,去班达拉奈克机场了。去机场的路上,Mendis带我们去Food Market,一个类似华联一样的大超市,吃了快餐,我们因为这里逛逛那里走走,没有多少时间吃晚饭了。在这个超市,我们点了一份中餐炒饭。
他特意和服务人员叮嘱,不要放斯里兰卡的spice,怕我们吃不惯,事实是对的。他对中国人很了解,他曾经在南非纺织厂工作时,和几个中国人相处,蹭了很多中国饭,还活灵活现地模仿了中国人喝茶叶的样子——茶盖一捋,嘴吹几口气凉凉茶,嘬一口,然后轻轻吐出一两片茶叶到杯中。这画面感,真不是一个对中国人不熟的人能精准描述出来的,听他描述都快笑得前仰后合。
夜幕降临了,我们又从科伦坡开往尼甘布的方向,那魔幻的夜间天主圣母像又出来了。给我们此行画了一个圈。到机场后Mendis送给了我们一个马克杯,印有我们三人的照片,是很好的留念。
结语
此行就这样结束了,不知不觉竟然留下两万字记录,记录这不同的人文风貌,收集人和人,国和国之间的参差之美。
回国后也有几点变化。最大的是我已经起过两次大早了,去西湖边看二月兰、郁金香,道理大家都明白,哪里都有风景,缺的是心境。其次是我还时不时泡着碎红茶喝。第三是发了一些照片在shutter stock上售卖。第四是顺利完成行前规划的旅行文章,没想到能啰嗦这么多字。
最后祝大家旅有所获,期待下次旅行再见,也感谢阅读完长文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