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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喜剧播客兴起,许多演员转向播客这一媒介,拓展观众群体和提升知名度, 播客成为了演员和俱乐部标配。

数量与质量提升,从 2022 年初的 34 档喜剧播客增长到 153 档,地域分布更加广泛。

2022 年初,播客志发布过一篇关于喜剧播客的文章,探讨了在脱口秀火热的当下,许多脱口秀俱乐部及演员为何选择播客这种相对较小众的媒介,以及喜剧播客的形式,未来的可能性。最近的行业大事件之一,李诞开设个人播客,正好也给了一个我们重谈喜剧播客的契机。

两年过去,脱口秀行业发生了巨大变化,因为种种原因陷入停滞状态,许多演员的演出大幅减少。但喜剧播客数量质量都有了大幅提升,可以说播客成了俱乐部和演员的标配,越来越演员通过播客拓展自己的观众群体,提升线下演出票房,不仅演员知名度提升,甚至出现了一些知名听众,比如「吊车哥」「好莱坞记者」「厚颜无耻夫妇」。

更丰富的人格展现、更强的黏性、更明确的地域属性,是当下众多喜剧播客摸索出的,与视频内容的区分之处,也是其生命力的重要体现。

喜剧播客的超强黏性

去年,编辑部去了很多场带观众互动的喜剧播客现场录制,有很多印象深刻的发现。首先是亲密性,经常在现场互动环节中,听到发言人的自我介绍是「我是(听友群)x 群的 xx」,有时候也会在开场前看到听友群成员现场「面基」。 听友群内部有了自己的生态,发展成一个微型社区,自行运转

社群氛围养成,一方面来自于互动的形式,给了演员和听众展现自我的机会,增进了解,一方面得益于节目长期更新,增强黏性。与综艺节目或现场表演相比,播客听众直接通过评论与演员互动,这种长期互动使得听众感觉自己是节目的一部分。只更新过几期的节目很难出现这样的亲密感,即使是同样的台上阵容,第一次录制和第几十次录制的氛围也有很大差别。

还有一点意外的发现是,即使是录制时间点很 「刁钻」 的场次,比如工作日下午、晚上十点半,到场人数也不少。除了主持人在现场打趣说的「大家现在真是都没工作了」(我们也试试冒犯),有一部分是请假或翘班的打工人、还在上学的学生,还有特意从外地赶来的,再次侧面印证了播客节目的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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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玩笑」录制现场

数量与质量齐飞

2022 年年初,播客志做过一次统计,当时有 34 档喜剧播客,其中 20 档俱乐部出品,14 档演员个人播客,除了其中谐星聊天会、嘻谈录、无聊斋、基本无害等几档头部播客比较受关注,脱口秀播客整体关注度并不高,大家更关注的还是综艺节目。但随着大量优质喜剧播客不断涌现,越来越多知名演出推出播客,社交媒体上关注脱口秀播客的人也多了起来,根据小红书用户 「但是还有脱口秀」 的总结,目前已经有了 153 档喜剧播客,其中 喜剧厂牌播客 59 档, 喜剧演员播客 81 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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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小红书用户 但是还有脱口秀

除了像李诞、思文这样的知名演员开设个人播客,大量喜剧演员选择通过播客提升影响力,自建表达渠道,增加线上渠道曝光。也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以往脱口秀播客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北上广深,现在地域分布越发分散,比如昆明、西安、杭州、成都、沈阳等城市,内容愈发多样,比如芥末有意思的四川话特辑。更多的城市、更强的地域属性,使得喜剧播客能够吸引特定的听众群体,凝聚更多的本地受众。

数量迅速增长的同时,质量也在不断提高。 单看小宇宙平台,刘旸教主的「无聊斋」订阅数超 30 万,思文的「思文,败类」订阅数超 20 万,「正经叭叭」「不开玩笑」等节目订阅数达到 10 万级,「三个火呛手」「喜番调频」「三言两语」「双响炮」「围炉白话」「大风天台」等节目订阅数也早已破万。 脱口秀播客成为各大播客平台热播榜常客,有创作者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现在脱口秀播客的竞争变得激烈,选题、嘉宾、节目简介都 「卷」 了起来,但对听众来说,直接感受就是好听的节目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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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斋」首次带观众录制

那么喜剧播客挣钱了么?

喜剧播客近两年迅速发展,「谐星聊天会」付费季不到一个月就卖了三万份,销售额近四百万,无疑是挣到了。但对于大部分喜剧播客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可以复制的模式。

演员的个人播客是否挣钱,每个人投入精力、时间不尽相同,个体差异较大,很难衡量。俱乐部制作的带观众录制的播客制作流程更加统一,更好衡量一些。

成本方面,成本里大头是场地和人工,光是编辑部去过的场地就有酒吧、小剧场、共享空间、商场,直观感受是小场地更具亲密性,大一点的场地更有沉浸感。播客的录制对场地要求相对较低,但无论大小,一二线城市场租都是不可忽视的。一场播客录制通常台上会有三到五个人,还需要负责场地布置、验票、秩序维护的现场人员,选题策划、后期剪辑的制作人,人力成本通常是喜剧播客成本的大头。

收益方面,播客的盈利模式主要是线下活动、广告、付费节目。为了招募观众,播客录制通常票价较低或者不收报名费,加上需要考虑录制效果,人数要控制在一定范围,靠卖票回收成本基本是不可能的。做广告、付费节目,对于粉丝基数要求较高。 长期观察播客商业化,播客志发现通常订阅数破万的节目更有可能接到广告合作,有比较稳定的商业回报。

相比其他播客,喜剧播客还有一个独特的商业化方式,即为线下演出带票房。从这一点看,播客确实非常适合演员和俱乐部来尝试,脱口秀和播客的用户画像高度重合。根据观研天下《2022 年中国脱口秀市场分析报告》,在脱口秀的观众的画像中,女性的占比超越男性,一二线城市占比超过 6 成、本科及以上水平超过 6 成。跟《CPA2024 播客营销白皮书》显示的女性占比近 6 成、一二线城市占比超过 7 成、本科及以上水平超过 8 成,非常接近。播客听众转化成现场观众的转化率比较高,也是脱口秀播客数量越来越多的原因

综合来看,在播客上线的早期阶段,俱乐部大概率不怎么挣钱,但随着节目影响力不断扩大,有可能通过广告和付费节目获得收入,并且能为演员演出带票房。但挣钱的前提是长期投入、稳定更新,不断扩大听众基数,才有机会实现盈利。

我们也采访了「不开玩笑」的史炎、「无聊斋」的刘旸教主,看看他们如何看待喜剧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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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开设播客节目的动机

史炎:「不开玩笑」,是我们猫头鹰喜剧做的一个播客,其实这几年喜剧厂牌做播客还是挺常见的,我们算起步比较晚的,因为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很多厂牌,包括单立人、笑果,喜剧联合国,做得都很优秀。但是我们想着尽量能和别人做的不完全一样,也没有想太明白要做什么,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动。但后来我们觉得,这个事不太可能是一个完全想明白、再开动的状态,只能边做边想,小步快跑,慢慢一点一点找自己最合适的方向,所以我们就在二一年的十月份,我们决定开始做。我们叫不开玩笑,也是说想着可以和喜剧稍微岔开一点,不完全是一个纯搞笑的播客内容,我们还是想可以搞笑,但也可以聊一些走心的话,聊一些正经事,以幽默作为一个载体,但不完全以搞笑为目的。

最初动机,当然我们也想带票,但我觉得更主要的还是比如我们这些主播、演员,希望在舞台之外,还能有一些其他平台能够和受众产生一些联系,毕竟我们还有很多粉丝在全国各地,不一定能常来看演出,这个渠道可以打破一些空间限制,所以播客这个渠道我觉得还挺好。

做播客以来的感受,做播客带来了什么?

史炎:做播客之后,我觉得感触还挺深的,第一,我们很多主播的票也好卖了,因为这个播客,尤其是在我们比较常去演出的一些一线城市和新一线城市,影响力还是蛮大的,那我们也以这样的一个形式为契机,接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嘉宾,因为我们每次还是会经常请一些演员,或者是其他行业的一些嘉宾,也拓宽了我们的接触面,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收获。更主要是跟听友的一些互动,也收获很多,很多听友跟我们也成了很好的朋友,也会帮我们贡献一些话题和精彩的发言。

是否建议更多俱乐部或者演员开设播客?

史炎:关于做不做播客,我觉得这个就真的是看自己,但如果大家想要开始做的话,大家听过一句话,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做播客也是一样,如果你几年前就开始做,可能会更好,但如果你真的打算做的话,不用想太多,就先做起来,比什么都重要。第一要开始,第二要坚持。这是我给所有想做播客的朋友的建议,不管是演员还是俱乐部。

给大家一个建议,你开始做的时候不要抱着一个太功利性的、目的性太强的这么一个心态,因为那样的话,你可能心态会失衡,也很难去坚持。保持比较随缘的一个状态,不管听的人多不多,订阅量高不高,先做着,不要太看数据,自己觉得好玩舒服,我觉得就行了。

接下来是否有更多形式或者内容上探索的尝试?

史炎:内容方面,「不开玩笑」还是会尝试请一些不同领域、比较跨界的嘉宾来聊比较有趣的行业和专业,像我们之前聊天文学的叶老师,我觉得就很棒。形式上,我个人还有一个播客叫「都在酒里了」,今年会尝试做一些形式上的变化,可能会每期请一个我的朋友来聊一个小话题,这是我自己创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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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开设播客节目的动机

刘旸教主:满足充沛的表达欲。

做播客以来的感受,做播客带来了什么?

刘旸教主:每次去演专场,下面都会有很多无聊斋的听众,他们的支持和捧场,让我觉得播客这条路走得对。

是否建议更多俱乐部或者演员开设播客?

刘旸教主:建议有表达欲的演员都开播客。

接下来是否有更多形式或者内容上探索的尝试?

刘旸教主:希望可以做播客的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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