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p. 不知不觉写了很多,也不太想分章了,欢迎阅读。

以前,我经常会梦到飞行:在一片天地间,我仿佛长出翅膀,自由地腾起,然后是落下。在空中,我一会儿飞往高处,一会儿又落回低处。腾云驾雾间,耍弄着各种高超的飞行技巧。这种感觉充满了奇妙。

阅读,从未中断

真正随心所欲的阅读,大约是从大学时代开始的。大学以前,我的日子是苦闷的,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和条件去关注教材以外的书籍。

以前的岁月,枯燥到我好像没有了任何的记忆。以致于,后来自由的我对于教材(类似的还有新闻、官方资料、电视等),始终保持警惕的态度――置疑多于信任。为了获得美好的人生体验,我要杜绝任何可能导致束缚人生的事情发生。

大学期间,我生出很多困扰,比如看到大学生卖菜、研究生失业的新闻报道后,我迫切地想要解决未来人生中可能出现的隐患。

我相信,唯有从自身的实际情况出发,才能彻底解决现实生活带来的焦虑。我不再只关注书本知识。我所在的大学很普通,却有着丰富的馆藏资源,里面的书籍成为我学习知识的主要来源。

通过广泛的阅读,我全面了解到人类的知识体系,并积累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受到思想的力量,培养了自主意识,周围的世界终于不再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大学毕业后,我经常奔波于图书馆和住处之间。业余,我习惯一个人读书。我喜欢纸质书,每次都会做很多笔记。如同在大学期间一样,我广泛系统地涉猎各种知识。

时间一久,积累的笔记越来越多,它们与过去的知识发生重叠。这时,上班、休息、整理笔记,成为我的主要日常安排。通过进一步的整理,我要剔除头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巩固其中对现实有指导性的部分。

记满笔记的几个本子

过了几年,我已经完成多次这样的知识更新过程。高效的学习启迪了我,一次次帮助我完善自己,我没有荒废这些时光。于是,我成为一个坚持的人,相信美好的未来是主动争取来的,而不是依靠未知的运气和漫长的等待。

年与时驰,我的阅读从大学阶段顺利过渡到了社会阶段,我的人生因此不断受益,让我成为自己的主人。

开始写自己,写他人

当我年近三十的时候,我给出自己的写作缘由:

1、精力变得充沛起来,工作也基本稳定,因此决定在这个人生阶段开启文学之旅。同时,丰富生活,和周围世界的关系融洽起来。

2、在社会中与各色人等打交道,逐渐善于隐藏最本真的自己,同时异化出很多东西。于是,想要通过文字辨析内在,厘清一个人与社会的边界。

3、通过阅读和写作,不再局限于时间和个人,有能力去继承和创造知识,淬炼出人生中的精华经验,连续人生、激活生命。

于是,我写诗歌、散文等,写自己写他人。这里摘录一段我过去的文字(《生命杂感》):

仿佛置身于宇宙中的星辰,将自己也置身于事情的合理位置上。找到自己的立足点,从而在整个事情中扮演好确定有效的角色。

人类的客观世界是幼稚的、机械的,复杂而艰涩最终走向简单而易懂的本质。在思维上,小的角度顺从大的角度;在行动上,大的角度兼顾小的角度。

自己与他人的交流在交互律动中进行。自己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跟内在的自己对话。自己与他人以及外界的交流,只是一次次映照镜子的体验过程。

某个夜晚,这是从某公司离职前的最后一次下班,相识一场又是离别。于是,我有感而作(《别意》):

人去楼空事事休,欲语还掩情难留。絮草依扶终须别,当守本心绝此忧。

谈到写作与职业的关系,我认为,写作是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尤其对于个人而言,选择写作能够帮助对自己进行全方位的反思和觉悟。这里体现出一门艺术学科对人的发展的包容力。

文人,是以文字为生的人。但是察古观今,很多文人并非单纯的文人,他们往往另兼一职甚至多职,而文人的身份只能算作其中副职之一。而我,最为现实的选择,或许也是半工半文。

迷上写书,三四年了

写书是厚积薄发的过程,合拢资源有助于确定完整的立意。整个过程就像百川入海一样,很多以往的混乱片段都变得清晰和贯通起来了。

又或许,最初只是随意的记录,后来突然就产生了意义。在写书以前,我经历了持久的学习和探索。写书,或许只是因为找到一个可供发挥的方向。

我写的第一本书,正如此书中序言里说的:

过去的十年时光,见证了我的一段人生路。书中的故事来源,主要包括这些年中的相亲经历、网络交友经历、熟人交际,以及许多耳闻目见的故事等。

这些经历勾画出了我的生命轨迹――有思想意识方面的,有工作生活方面的,也有感情经历方面的。若是梳理我至今为止的人生财富,恐怕除了学习工作方面的提升,这些经历也可以成为其中的主要部分之一吧?于是,试图从中汲取养料,自然成为本书的目标之一。

……

另外,我是一个爱书、爱大自然的人。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沉浸在书籍的汪洋中。我阅读有关工作、生活和人生等方面的书籍,也阅读偶然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书籍。说到爱自然,我喜欢拍摄日常生活中的自然景物,也喜欢接触有关自然的书籍、纪录片、影视作品等。

在大量知识的长期滋养下,我尝试在自己的作品中挖掘出超越故事本身的、更加深刻的意义。用一种自然流畅的口吻讲述故事,以一种简单从容的心态对待生活,将之作为救赎人生的一种重要手段,自然就成为了本书的另一个目标。

在某景区拍摄的池中鱼

对了,这本书的拟定名是《六鱼书》,这里有故事的一个引子:

十年间,六鱼希望变成一条真正的鱼,在人类的世界中拥有完全的自由。他也希望遇到另一条真正的鱼,在彼此的身旁一直游来游去。

六鱼不喜欢谈论过去,因为在他的回忆里充满了苦涩。他讲述的话题大多是发生在当下的事情,以及无关紧要的生活见闻。说多了,它们就变成了一段段详实的人生记录。因此,他养成这样的聊天习惯,并坚定地认为可记录的文字、声音要胜过不可记录的对话、会面。

……

六鱼常常产生一种错觉:并不存在完全停止的时候。他和他遇到的人们,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就像在一个故事里,作者和他笔下的人物,也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这是一样的情形。因此,在每个故事的高潮时刻,他总是准备着再去悲伤一次。

六鱼希望变成一条真正的鱼,在另一条鱼的身旁一直游来游去。他在一片汪洋中游来游去,游过的轨迹会变成怎样的故事呢?

此书写作了大约三年多,期间改稿十多次。可惜,此书的出版尚未提上日程,不然也该是时候接受读者朋友们的考验了。后面写的书,更是面世无望。

坚持写作,真好

我曾对自己说:“制定一个计划,无论自己的生活状况如何,都要勇敢无畏地走下去,坚决而专一,在一定的时期内果断地前行和进步。”

说说写作的体验。我真正写作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工作是对灵感的捕捉,以及对各种素材的梳理。这个过程会花费大量的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数年。迟于写作,只为了产出好的作品。

太累的时候,我也有过迷茫:坚持写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人很好奇,对别人的故事感兴趣;有人喜欢文字,崇拜会写作的人,因为他们可以输出自己的观点;有人想成为写书人,但是阅历不够、文笔不好。有了这些互动,我找到了写作的意义――我要肩负起传播这些故事的责任。

在写作期间,因为积压了太多的故事,我睡不着觉,我半夜失眠。一个故事只有开始却远没有结束,它们在催促着我,让我久久不能放松。我对一位朋友说,我的脑子很乱,简直是浆糊一团,因为我讲不清楚这些故事。

为了缓解写作中带来的疲倦,我每天都到附近的公园里放松绷紧的神经。或者慢慢骑行,或者沿着河边散步,一边欣赏眼前美景,一边观察热闹的人群。有时候会随意拍摄,有时候会记下当时的心情,渐渐地,孤单的心充实了起来。

观察热闹的人群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独自摸索。为了避免受到外界的影响,我处于闭关的状态。尽管苦闷,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写作计划。有人说,你还能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好。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耐心。有人厌恶文学,不想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阅读上。有人奔波在路上,有人眼中只有利益。他们对于作者,没有丝毫的敬意。这没什么,有不同的看法才是真正的世界。

这些年,我对阅读和写作的几点探索和感思:

对个人记忆的不信任,开始使用书纸电子,由于各种产品的时效性,于是通过与他人的沟通来保持记忆,最后因为时间的流逝,终于选择著书立说,流传于后世。

阅读,是为了启迪自我、发现生活。写作,是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认识自己、坚守自己。美文,可以学习,还可以与别人形成某个共同的话题。

读书多了就会腻,于是就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已经读遍了书籍,虽然新书一直在出版,但是总认为套路总是那么回事。可是一旦沉下心来,就会发现读书的容纳力丢了,对以往的书籍也是所知寥寥。

前路,不知何往

一个人前行,道路难免走向无法预料的牛角尖、象牙塔。渐渐的,我希望与外界接触,希望与拥有相同写作欲望、思考习惯的人们交流、共同进步。于是,我开始利用网络发布作品,关注和寻觅知音同志。

时间很快过去了几个月,我遇到的只有猜疑、排斥和不解。这令我深深地受伤和不忿,也许人多的地方也是喧闹、浮躁的存在,想要在人群中获取到广泛的赏识多少有些痴心妄想。

向媒体投稿,途径是极少的。在文学平台上,很多网站编辑、网红作者等,他们的文章也不过尔尔,实在不够得到被千人捧、万人呼的殊荣;反观那些有着一定笔力,长久坚持写作的普通人,甚至是很有思想见地、颇具文学才华的人,却得不到人们的关注和认可。

对于文学创作的探索和回应,令我失望又痛心,我认为这个时代的文学前景是光明的,但是漫漫长途实在令人感到彷徨。

一次,遇到一位职业写作者。我咨询写作和出版的事情。她说:“你有获奖的经历吗?有发表或出版的作品吗?就像一个没有驾照的人,也梦想开赛车,做别人的司机吗?自得其乐也不错,将写作当成业余爱好吧!”

如今,出版行业的不景气,传统文学市场的严重萎缩,这些都让新人的写作变得艰难起来。有人说,好作品终究是好作品,期待你的文字。是呀!我也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前路,我却不知何往。

在一次行路途中,突然闪现灵动:仿佛一个人在坠落,悬崖深不见底,身旁悬着一条随时能救命的绳子,可惜却视而不见,由着自己不断地下坠。可叹,在沉重的现实面前,我好像没有飞翔的力量了。

渐渐地,我的兴趣寡淡,没有了写作的动力,书也越读越少。近来,断断续续在读的只有《仅此一生》《杨绛全传》《纪伯伦散文诗全集》等寥寥几本书。

"束之高阁的书

尽管,现在的我已经很少做飞行的梦,但我的心底依然保留着飞行的梦想。或许,梦中的我也可以这样飞:

我脸朝下,双臂张开,像一只大鸟一样展开翅膀。有时我会变换花样,一只手臂张开,另一只并在身旁,我用一只翅膀飞。有时,我会把一只腿弯曲,翘起来,像飞机的尾翼一样高耸。 ――刘亮程《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聊》

P.S. 本文是复盘人生的系列文章之一,仅为表达出人类群体中某一个体的生存现状,感谢阅读,感谢您在这里片刻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