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注：又是一年过敏季。今年混乱的气候让花粉、灰尘、昆虫组团袭来，让四月后终于等来的阳光充沛的好日子成了喷嚏大赛的现场。出门欣赏美景时，除了防备流行病季的尾巴，也记得小心过敏疾病时隔多月卷土重来。本文首发于 2022 年 3 月，本次发布有少量字词调整。

每年春天，总能看到日本网友分享的樱花胜景，免不了心生向往，觉得能在落英缤纷下散步该有多浪漫。直到基友用一句话戳破了我的幻想：「真实世界里你大概会一边约会一边流鼻水……浪漫？呵呵。」

世界范围内，大概有 40% 的人口正在被过敏性鼻炎困扰，「花粉症」正是其中的一种。大部分人在春天常见的打喷嚏、皮疹、流眼泪，都是过敏反应的一种。更严重的，还可能导致呼吸困难、哮喘发作，甚至引发危及生命的过敏性休克。

过敏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花粉之外，还有哪些常见的过敏原？如果对某种东西过敏，该如何有效地预防并治疗呢？希望看完这篇文章，你对「过敏」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并且能安稳地度过花粉季。

什么是过敏？

简单来说，过敏反应就是人体免疫系统对生活中常见的无害物质也引起了免疫反应。

免疫系统是人体内对外来侵入者的一套防护系统。当外界物质和人体发生接触，免疫系统就负责将其识别为「有害」或「无害」，并召集旗下各色细胞，试图将有害物质清出体内。

正常的免疫系统只会对「真正」的有害物质重拳出击，像是生活中可能会接触到的各种病菌；而「不正常」的免疫系统则通常不能正确识别有害物质。

不能对有害物质产生适当免疫反应的称之为「免疫缺陷病」，对自身细胞、组织和器官产生的免疫反应称之为「自身免疫病」，而对本应无害的物质产生免疫反应的症状，就称之为「超敏反应」，也就是我们理解中的「过敏」。

常见的过敏原

在世界范围内，最常见的过敏原包括了这些：

• 尘螨
• 花粉
• 动物毛发、皮屑
• 食物（常见的有坚果、水果、海鲜、鸡蛋和牛奶）
• 药品（比如阿莫西林）

许多正在忍受过敏反应的人或许已经根据之前的生活经历，了解到了自身可能的过敏原。也有些人天生就是过敏体质，在漫长的人生中，早已积累了长长的一列「过敏物清单」。

不过要知道，对某种物质过敏的情况可能不是一成不变的，像是有些人的前半生和海鲜相处甚欢，等到某一天大快朵颐时突然起了一身疹子。这样的过敏反应可能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突然出现，或者突然消失。

过敏原检测

有的时候，过敏引发的症状过于轻微，如果是并不常接触的物质，许多人并不能意识到他们其实刚刚经历过了一次过敏。那么，如何才能知道导致身体不适的到底是因为过敏反应，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现在的医院里已经有了许多过敏原相关的检测。最常见的就是皮肤点刺测试和血液检测，花费在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

皮肤点刺测试通常是在手臂上进行。这个过程有点像青霉素的皮试，不过点刺用的针并不会像皮试进入的那么深。实验中会将几十种常见的过敏原少量戳刺注入皮肤，并观察那些过敏原是否会导致皮肤肿胀、发红，以及这些症状有多严重。这个测试通常需要等待十五分钟至半小时来观察结果。

需要注意的是，在进行测试前，不能服用抗过敏药物、皮肤上近期内没有使用过外用抗过敏药物（比如皮质类固醇），同时受试者本人没有严重的过敏反应、或严重的过敏相关症状——这些因素的存在都会影响实验的结果。

另一种方式则是血液 IgE 检测。IgE 是免疫系统在面对外来入侵者时产生的抗体，在过敏反应中，过敏原会被免疫系统识别为「有害物质」并产生相应的抗体。血液检测就是通过检测抗体的种类和数量，来判断过敏原的种类和严重程度。

这个测试同样会受到其他因素的限制，比如体内抗体的浓度、对过敏原的亲和力等等，需要谨慎地、个性化地解读试验结果。但同时，它也不像皮肤点刺测试那样可能诱发严重的过敏反应，想要给通常不怎么配合的婴幼儿做检测的难度也小了很多。

还有一种专门用来测试食物过敏的「消除疗法」，通常还会伴随着「口服食物激发试验」。「消除疗法」的做法是将某种可疑的食物从日常的进食清单中清除一段时间，并观察自身的症状是否有所改善。而「口服食物激发试验」则是在医生的监督下，尝试进食不同种类、不同含量的过敏原胶囊，并观察症状出现的时间和严重性。这两种测试在操作不当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后果，因此必须在专业人士的监督下进行。

过敏症状

根据接触方式、接触到的过敏原的量，以及本人的身体状况，过敏反应在身体上的表现也不同。有些可能仅仅局限于某个器官，如呼吸道、皮肤等，有些则会产生牵涉全身系统，甚至危及生命的过敏性休克。

像是花粉过敏通常是季节性的，而且症状往往和呼吸道紧密相关；尘螨过敏则是除了呼吸道之外，还常有皮肤上的反应。食物过敏的相关症状大多出现在食道、消化道相关的部位，如舌头、喉咙肿胀，肚子痛、腹泻等等，而且出现时间从食用后的几分钟内到几小时都有可能。对药物的过敏则通常牵扯全身，而且多数情况下是在服用后一两个小时左右出现的。

如何判断是不是过敏反应？

皮疹和眼睛发红痒痛这些症状在生活中并不少见。如何判断它们究竟是过敏反应还是其他因素导致的呢？

对于新出现的皮疹，除了过敏外，还可能是由于药物和细菌感染，以及身体变化导致的。许多常见药物，尤其是非甾体抗炎药（比如布洛芬和阿司匹林），其副作用之一就是皮疹。如果最近开始服用了这些药物，那就有可能是药物导致的皮疹。不过也有可能是过敏反应，或者是过敏反应和副作用同时出现导致的皮疹，这个时候就要根据身体的其他反应，或者做过敏原检测来下定论。

比如，脑膜炎的一个症状就是皮疹，表现出的形态和过敏导致的红疹很难从表面区分。常用的是「皮疹玻璃杯测试」，即用玻璃杯按到红疹上，并观察疹子的变化。如果被按压的部分没有褪色，看起来依然是红色的，那就说明更可能是脑膜炎的症状，需要立刻寻求医疗帮助。

身体变化则是说，有些人在压力作用下会产生皮疹，也有些人对经期附近的激素变化极其敏感，皮疹是作为经前综合症的一部分出现的。这种就需要根据自身的经验判断。

眼睛发红痒痛，通常是角膜炎的缘故。角膜炎又可以分成过敏导致的和细菌感染导致的，这两种都会有眼睛发红、痒痛的症状，但是还会有一些细节不同。

对细菌感染导致的角膜炎来说，痛感会更强。眼睛的分泌物通常不是水状的，在清晨起床时会有眼皮被「粘住」的感觉。过敏导致的角膜炎通常是两只眼睛同时出现症状，而感染导致的通常只有一只眼出现症状，几天之后再影响到另一只眼睛。另外，过敏导致的角膜炎不会使人对强光更敏感，而感染导致的会。

还有一个常见的误区，就是许多人会把「乳糖不耐」当成「牛奶过敏」的一种。

乳糖不耐在亚洲人中十分常见，具体表现就是在食用牛奶，或者含乳糖的食物后会出现消化道的不适。它的成因是有些人的消化道内没有能够分解乳糖的酶，但肠道内的细菌却可以，分解产生气体，未能被分解的乳糖也会改变肠道内的渗透压，让更多水进入肠道，形成腹泻。而身体里的其他系统通常都不会受到影响。

对乳制品过敏的人群来说，免疫系统识别「有害物质」的标准不会在不同系统有所区别，因此除了消化道，食用牛奶可能还会带来口腔、食道肿胀，荨麻疹这些症状。因此，在服用牛奶后是否会出现其他系统的症状就是区分「乳糖不耐」和「牛奶过敏」的主要诊断标准。

除了上面那些症状之外，还有什么表征可能是潜在的过敏反应？

眶周黑晕（Allergic Shiners）

换成人话……就是眼下的黑眼圈，尤其是年轻人中的。

过敏导致的「黑眼圈」和熬夜引发的并不相同。后者是因为眼部色素沉着，而前者是因为由于过敏导致的长期鼻塞会增大鼻腔内的压力，使眼下血管的血液很难回流到心脏中。缺氧的血液会颜色偏深，通过皮肤看去就好像是肤色变深了一样。这样的变化在鼻塞症状缓解之后就有可能消失。

Dennie-Morgan 眶下皱褶（Dennie-Morgan Lines）

Dennie-Morgan Lines 则是一条眼下的褶皱。对有些人来说，这是可遗传的性状之一；而对另一部分人来说，这也是湿疹和过敏反应的症状。由于过敏导致这条褶皱的原因尚不明确；也有人认为这是擤鼻涕次数过多而导致的。

过敏性休克

过敏性休克是最严重的过敏反应。并非所有过敏的人都有可能经历过敏性休克，但是一旦经历了，严重时就可以致命。

有时在过敏性休克发作之前，会先出现一些较为轻微的症状，比如面部肿胀（尤其是眼睛和嘴唇），身上漫起红肿状斑块的荨麻疹。随即就是更严重的舌头、喉咙肿胀；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头晕、昏迷，甚至失去意识，皮肤还会有一种冰冷湿腻的触感。

发作时间通常很短，在接触数分钟内就有可能产生反应。由食物和静脉注射药物导致的则可能需要一两个小时才会发作。

过敏性休克是一个医疗急症，必须尽快打 120 或当地的急救电话寻求帮助。如果找到了随身携带的肾上腺素笔，就应该立即使用。如果身上能找到导致过敏反应的罪魁祸首，比如蜂针，应及时移除，防止更严重的反应发生。

过敏的预防及治疗

有些人可能觉得，过敏而已，三个月的花粉期戴上口罩挺一挺不就过去了吗，也没什么；也有人觉得，过敏体质天生难改，治了也白治，干脆置之不理。

实际上，现在已经有许多手段可以缓解过敏的症状，虽然很难达到「根治」的效果，但是足以让生活水平提升许多个档次。而且，对身体的变化不闻不问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个最正确的选择，就算选择「挺过去」，也要及时注意这些事情：

• 症状是否变得更严重？（比如荨麻疹面积变大；从单纯的咳嗽进展到了有时会呼吸困难）
• 是否有新的身体系统也受到了影响？（比如之前只有流鼻涕、流眼泪，从没有过皮疹，却突然出现了）

这些变化可能预示着身体对过敏原出现了和之前不同的反应，有可能受到了饮食、环境、心情和生活方式的影响，还有可能是身体的其他因素，建议有必要时及时去医院就诊。

另外，如果已知对某种物质过敏，最好可以随身携带过敏的相关标识。可以是随身携带的一张小卡，也可以是记录在手机中。苹果自带的「健康」App 就内置了紧急医疗卡，可以不经解锁直接进入。在里面添加过敏原及具体的过敏反应，以及其他病史，就能帮助专业人士了解具体情况及治疗禁忌。

在 iPhone 中，路径是「密码解锁页面 — 医疗紧急卡」，需要提前在 iPhone 的「健康」将其设置成「解锁时可见」。在没有过敏的情况下可以设置成「无已知药物过敏史」，或者使用 NKDA 和 NKA 也同样可以代表「无已知物质过敏史」。

预防

预防过敏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减少与过敏原的接触了。虽然在生活中不可能完全切断和它们的接触，但若能做到其中的一些，就可以减少症状发生的几率，甚至防止严重过敏反应的出现。

尘螨过敏

尘螨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家居各处的灰尘里。因为它的直径很小，所以也很难被人类发觉。

如果对尘螨过敏，选择家居用品材质时就可以多加注意。织物是尘螨最常聚集的地方，应该尽量避免。像是木地板就比地毯要好，可以轻松擦干净的百叶窗就比布艺窗帘更友好。有些床上用品的材质则不会导致过敏反应，在选购时或许值得特别注意一下。

在对房间进行清洁时，在选择范围内买带有 HEPA 过滤器的吸尘器，就可以过滤更多尘螨。吸尘器除了可以用来清洁地面之外，也可以用来清洁无法高温烘干的织物。如果精力有限，那就把视线更多地投向待的最久的房间，比如卧室和起居室。经常用湿布清理物品表面也能减少空气中尘螨的含量。

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的季节性比较强，通常就是在春季频发；也有些人在全年都会被影响。

现在不少的天气 APP 都内置了「花粉含量」的数据，在花粉含量高的日子里，最好可以选择一直呆在室内，并关好窗户，最大程度隔绝与过敏原的接触。

如果不得不出行，就可以考虑给自己多加几层防护。口罩可以保证花粉不进入鼻腔。使用包裹性好的太阳镜也可以防止花粉进入眼中。在外行走时，也要注意远离草地，尤其是刚刚除过草的草地。

但是如果有不适宜戴口罩的情况，可以考虑在鼻孔附近抹上一层凡士林。凡士林可以吸附一些飞来的花粉，减少它们进入鼻腔的可能性。使用生理盐水洗鼻子也是一样的道理，这样可以把鼻腔中的细菌和致敏源清除掉，同时缓解鼻塞的症状。

晾晒衣物时也需要注意，室外晾晒的衣物可能会吸附花粉。宠物的毛发也有可能携带花粉进入室内。在花粉季，可以适当增加清理室内的频率，其原则基本与隔绝尘螨相同。

动物毛发、皮屑过敏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家里不养宠物，并且在生活中远离其他可能导致过敏的生物。如果是无法避免的场所，就需要更多的注意。

比如将动物限制在房屋的某一个区域里，频繁洗澡、梳掉表面会掉落的毛发和皮屑，及时清理动物接触过的织物，并且最好在通风良好的户外进行，这些都可以减少与过敏原接触的可能。如果预计要和动物接触，或者去到有动物长居的地方，在到访前一小时服用下面提到的抗过敏药物也能够减少过敏反应发生的可能。

家中养宠物的朋友也可以注意，如果有来访的朋友对动物过敏，在他们到来前清扫家里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吸尘器在操作过程中会将致敏源在空中扩散，反而容易诱发过敏反应。

食物过敏

在购买食物前，检查包装上的标签，确认没有致敏物质再购买。在菜市场这种没有包装的地方买菜时，就可能需要和商家讨论是否有致敏物质存在的可能性，并辅以观察。

如果选择在外面进食，可以事先询问菜单的原料。如果有可能的话，避开繁忙时段，因为这个时候对食物的特殊需求很可能被厨子忽视。一般来说，在餐馆里最安全的选项是没有用到调料的烤肉或煎肉。但是无论如何，出去吃饭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最安全的还是自己下厨，能够尽可能地规避风险。

药物过敏

如果有药物过敏前史，最重要的就是在寻求任何医疗建议，或使用任何医药产品前，询问相关人士是否有禁忌症。有些药物的过敏并不仅仅局限于曾经让你导致过敏的那个药物而已，同一个族内的其他药物也会产生类似的反应。

并且，有些时候或许对药物本身并没有过敏反应，但是对药物制作过程中用到的辅料有。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借助说明书辅助阅读，并避开可能会导致过敏的某几个制药公司或品牌。

抗过敏药物

大部分抗过敏的药物都可以在药店很方便地买到，其中最常用的抗组胺药物和激素类。

抗组胺药

抗组胺药物，顾名思义，可以用来减少由于体内组胺导致的各种过敏反应。组胺也就是人体在接触「有害物质」后会产生的一种物质之一，也是它让身体各处出现各式各样的过敏症状。

市面上常见的抗组胺药物分成两种：一种致睡，另一种则不会。前者比如扑尔敏（氯苯那敏），后者则有仙特明（西替利嗪）和氯雷他定较为常见。

这两类药物在对过敏反应的疗效上并没有很大的差异，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需求。如果有开车、高空作业、操作机器这类任务需要完成，避开可能致睡的抗组胺药可能更安全。

这些抗组胺药物不仅以药片的形式存在，往往还有滴眼液、外用乳霜等其他剂型存在。口服抗组胺药物可以缓解全身的症状，而那些施用在某一个特定部位的剂型对缓解特定部位的症状更有效。

另外，虽然抗组胺药物可以缓解大部分的过敏症状，像是荨麻疹、鼻痒、流涕、打喷嚏这些，它们对于鼻塞却无能为力。所以在选购时，可以考虑购买和伪麻黄碱做到一起的复方药物，用来加强抵抗过敏症状的效果。

除了在过敏反应发生后服用来减轻症状，这些药物也可以在预感到与过敏原接触前服用，来减少接触后发生反应的可能性。

激素类药物

此处的激素通常是指皮质类固醇。它们对抑制免疫反应非常有效，而过敏反应恰好是免疫反应的一种。它们的效果比抗组胺药物更强，但潜在副作用也更多。

用来治疗轻症过敏的激素通常不需要口服或静脉注射，大多数情况下是用在局部，比如皮肤上、眼睛中，以及针对呼吸道的吸入剂形态。许多人对激素治疗的副作用有所顾虑，但是如果只用在局部、短期使用，并根据指示合理用药，就不会出现严重的副作用。

在开始激素类药物之前，一定要寻求专业人士的医疗意见。

舌下含服

脱敏疗法的原理就是通过舌下含服或皮下注射的方式，多次给予少量的致敏物质，让身体的免疫系统渐渐习惯于致敏原的存在，来减弱过敏反应带来的影响。其效果有可能在疗法停止后多年还能存在。

脱敏疗法需要在专业人士的监督下进行，既是为了保证治疗效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治疗过程中有可能发生严重的过敏反应，需要确保能有及时的医疗介入。

过敏性休克

如果自己预感到可能会有严重的过敏反应发生，最好立刻使用肾上腺素笔进行急救。过敏性休克是可能致命的医学急症，因此哪怕浪费了一支肾上腺素笔，也比真的发生反应后再来弥补好要得多。

对有过敏性休克前史的人来说，应当随身携带两支肾上腺素笔。这样即使一针失效，也有后备措施补救。也有人会选择在家和学校/公司各存放一只，确保无论在哪里遇到了危险，身边都有保命的药物。

如果身边有人发生了过敏性休克，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其躺平在地，确保呼吸道没有被堵塞，并适当抬高双腿防止血压过低。如果他人随身携带了肾上腺素笔，应该立即使用，并立刻打急救电话。

关于肾上腺素笔的使用方法，可以看这个视频：

结语

春季将至，相信又会有许多人即将被过敏症状困扰。想要预防过敏症状，最重要的是减少与过敏原的接触；药物可以缓解并预防相关的过敏症状。如果曾经出现过过敏性休克，那就一定要随身携带肾上腺素笔，以防意外发生。

最后非常感谢 @刀客特Leslie 和 @医嘱吟唱者 对本文的帮助。

关联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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