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正在做的产品刚好是创作者服务，所以本能的对所有跟创作者相关的产品都有所好奇。在过去的几个月里，NFT（Non-fungible token）的火爆席卷了整个互联网，大家谈论的很多都是在聊哪个 NFT 价格又创新高，哪个 NFT 值得买以及这是不是个泡沫，看了一圈真正能解释清楚这是什么的文章还是比较少，导致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我最近花了一些时间，尝试弄明白 NFT 到底是什么，同时回答一些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在这个过程中整理出来这篇文章。第一次在少数派发文章，希望这篇东西也能帮助到其他对此有兴趣的人。
NFT 在解决什么问题？
NFT 可以用于所有的数字商品，包括音乐、游戏道具、文章、数字艺术品等等，但为了简化理解就先从艺术品开始。传统艺术品的价格由作者背景（家世、教育/师承、学术认可）、商业背景价值（负责推广的画廊或经纪商、拍卖行纪录、过往收藏家）、艺术史地位决定，作者背景相对客观和容易得到，而到了中期商业背景就开始变得重要。画廊类似经纪公司，他们签约艺术家（一级市场），帮助艺术家们开画展、做宣传、搞营销，寻找一些外部展览和行业名家背书（艺术市场运作），做出名气之后带着作品上拍卖行（二级市场），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要配合画廊的工作，不能绕开画廊私下交易。成功通过拍卖行拍卖后，买家获得特定艺术品的所有权，画廊、拍卖行和艺术家根据之前的协议分账。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问题：
- 为了避免买到赝品，能否在任何时候 100% 验真一个艺术品？即使作者已经去世几百年？
- 既然艺术品价值跟经手人关系很大，那么能不能 100% 记录每一个经手人和拍卖价格？
- 既然作品的价值都是在流通过程中升值的，那能不能让艺术家享受到每一次升值后的收益？
- 艺术作品都需要中间商传播，但艺术家明显多过中间商，能不能绕开他们直接与藏家交易？
在传统艺术品行业这些问题不断在讨论，例如在我国 2020 版著作权法草案讨论时曾引入过作者追续权，即作品在后续的转卖过程中作者都享有获得收益的权利，并且这个权利不可放弃。不过后来在正式发布时被删除，主要矛盾为实施复杂，整个链条上涉及的人非常多，难以联系全部权利人（目前只有荷兰、法国、英国等国家在实施追续权）。这些问题在物理世界很难解，赝品总是会出现、大家只能记住少数重要的收藏家、大多数艺术家赚不到什么钱…
NFT 如何解决问题？
物理世界难以办到的事情在数字世界就简单了很多，尤其在有了区块链技术之后，对应到具体实践上则是：1）所有的数据都是公开的，可以很容易查询到某个数字品的稀缺程度和所有者是谁；2）被作者验真过的数字品就是真实的，且数据不可篡改；3）交易公开，每一笔交易都会被记录，可以轻松得知某一个数字品被谁拥有过；4）交易平台可以帮助作者在发布作品的时候可以添加一套合约，约定自己的作品在每一次交易的过程中都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抽成；5）因为区块链的永续性，即使作者已经去世，自己的作品依然可以流通并且被验真；6）每一次发布新作品都可以由作者自行完成，并且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参与购买。
上面这些特点对应在物理世界则是：小明画了一幅画，他可以在这幅画上盖一个章证明这是自己的原作（一幅画只能盖一个章，除非小明把没盖章的画送给别人），同时盖章时间会被记录下来，章本身和盖章时间无法被破坏和伪造。如果有人模仿小明画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画盖了自己的章，但由于他盖章的时间晚于小明，所以依然是抄袭的版本。
在完成这幅画之后，小明想要把这幅画放到拍卖厅拍卖，因为小明认为自己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到了那时现在很便宜的作品就会变得很贵，自己应该享受到升值带来的额外收益，因此他可以通过交易平台在拍卖之前给自己的画附带一个分成协议，即之后的每一次交易，卖家都需要给小明支付交易额的 5%，每次支付在买家拍下作品之后由这个分成协议自动完成，不需要卖家手动进行操作，从而避免了卖家违约的风险。
之后小明可以把这幅画放到一个公开的拍卖所中拍卖，不论买家在世界上哪个位置都可以参与拍卖，每一个参加拍卖的人都可以得知这幅画是真品、存在分成协议，确定没问题之后一个有眼光的人买下了这幅画并支付对应的金额后，拍卖所将这幅画快递给买家，同时这幅画上会永远记录这个买家信息并公开展示，同样的这个信息不可以修改。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幅画的价值越来越高，之前的买家想要转手卖掉获得收入，于是他来到拍卖所把这幅画上架，其他买家除了看到这幅画原本的信息外，还能看到这个作品上一次被卖给了谁以及卖了多少钱，在思考良久之后新买家以更高的价格买入了这幅画，卖家在收到买家支付现金的同时，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小明也收到一条入账信息，信息通知他上次的作品又被卖掉了，价格是多少，并且获得了其中 5% 作为收益。这一切是完全自动化的，不论是艺术家还是藏家，都可以坐在家里完成所有的交易流程。
这就是整个 NFT 在艺术品领域的工作流程，对应到其他领域也类似，但会使用到的逻辑会略有区别。比如在游戏中，一件极品装备一共发行了多少件是一个黑盒且完全由游戏公司控制，很有可能玩家在购买后装备超发导致原有装备贬值的问题，而且一但游戏关闭，自己画了重金购买的游戏装备和花在帐号上的心血也会付之东流，但如果游戏装备以 NFT 的形式发型，完全数量透明且可被二级市场交易，即使最终游戏因为经营不善关闭，玩家依然可以通过 NFT 的特性证明自己曾经拥有过这些极品装备，这些数据完全可以被其他游戏继续使用，毕竟这些极品装备的拥有者要么有足够强的经济基础，要么有着不俗的游戏水平，是任何游戏都希望吸引的目标用户，不论是让这些玩家在新游戏中继续继承同样稀有的装备还是更加精准的营销都是可以使用的手段，而这一切也是可以自动化的。
为什么价格起飞？
「为什么一个可以随便下载的 JPG 图片能卖好几万？甚至还不是人画的？」这可能是大多数人知道 NFT 之后发出的第一个疑问。其实这类疑问过去一直都在发生，比如我奶奶不能理解为什么 5 位 QQ 号那么值钱、我妈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双球鞋可以卖那么贵，当然通过一堆这样的反问简单解释这个问题是不负责的，在这其中有很多因素导致了价格的变化，要讨论这个问题第一步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产品如何定价？
过去我们对一个东西的定价方式比较简单，市场营销告诉我们最基本的定价方式就是基于成本、需求、竞争来确定价格，过去几百年以来我们都是这样为实物定价，但到了互联网时代，这个定价方式发生了变化，尤其对于那些在互联网上产生、交易和消费的纯数字产品：
- 互联网极大程度的提升了过去非流动性资产的流动性，过去我们几乎只能把现金当做流动性资产，在没有互联网之前如果你想要把一个电脑通过二手方式售出难度极大，而现在有非常多的渠道可以帮助你做到这件事，因此过去只能当做垃圾卖出的东西现在却可以卖给真正需要的人。
- 互联网让开始变得流行的东西获得指数级的增长。想象一下你面前有两个选择：1）低风险获得稳定的小额收益；2）极高风险获得高额收益，你会选哪个？理性会让我们选择前者，但如果将后者的收益提升至 100 倍并且有新技术的加持，似乎后者就变成了一个理性选择。这几乎是过去 10 年互联网行业发展的缩影，大部分成功的互联网公司都主动或被动的选择了后者，他们无一例外通过亏损的方式换增长。
随着互联网的渗透率越来越高和对定价因素的影响，大家逐渐开始认为没有实际效用的数字产品也是有价值的，但也正是因为上面这两个新技术带来的变化，数字产品的定价变得复杂和难以捉摸，在大众眼中混沌的定价逻辑，在另一群「想象的共同体」中却逐渐变得清晰和公允起来。我们常说在讨论的时候要分清楚对方在表达的是事实（太阳出来了）、观点（我认为这个不可行）、信仰（我相信有上帝）和立场（我必须支持我的老板）。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面对的是清晰的事实和观点之争，其中最模糊且不够透明的是立场，但到了一个未知的领域、全新的事物、看不清的方向上时，我们就会开始讨论信仰。十年前比特币和区块链通过「去中心化的数字货币」开启了一个新的信仰：去中心化也能产生信任。在比特币和区块链还处于早期且没有实际价值的时候，先行进入者永远是相信这件事的人，他们成为了最早的用户和矿工，在这个圈子变大人变多的同时因为这个信仰并没有那么粗制滥造，于是开始出现观点之争，有观点的话题就会有 KOL，而这些 KOL 引领了粉丝们的信仰，他们将自己的观点强势输出给自己的粉丝，更大范围的人们开始入局，在过去看上去没有任何意义的比特币开始展示出价值，持有比特币的用户开始变得有钱，形成了「买比特币可以赚钱」的事实，吸引了想要赚钱的人或机构入场，他们并没有那么关心比特币和区块链意味着什么，他们只希望币价不要跌，他们对外传达的是经过包装的「立场」，更重要的是这几类人群在人数上依次变多，共同将比特币和区块链的价值向外输出，也一同炒高了币价。
对应到 NFT 也是类似，有一小波人相信区块链的特性可以让过去复杂的艺术品交易变得简单，为了证明这件事可以存在而制造了一些 Demo，就像比特币之于区块链。而区块链本身已经有一群信仰者，他们开启了「NFT 到底行不行」的讨论，以为区块链自身已经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有观点和有立场的人很快同时下场将概念和价格一同拉高，和过去比特币时代不同的是，NFT 有了新的影响因素：FOMO（害怕错过），大家担心 NFT 会成为下一个和比特币一样有价值的东西但被自己错过了，于是有价格被进一步拉高，这个时候市面上的观点很快从「NFT 行不行」转移到了「为什么一个头像也能卖这么多钱？」彻底出圈。
另一个跟高价直接相关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花这么贵的价格买一个可以很容易被复制走的东西？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三个想法：
- 传统拍卖逻辑中，买家买走的是特定物品的物权，同时打包在内的还有展览权，即在一个物理空间内展示这件物品的权利。除此之外如果要在网络环境下传播则需要获得版权人即作者的同意才行。因此如果没有特殊说明，未经授权复制他人的购买的 NFT 进行传播是违法的，当然对方是不是要告你则另说了，根据过去的版权逻辑，如果不是大规模商用估计也没什么人想费这事。不过如果按照物理世界的拍卖逻辑，买下特定物品的同时自动享有展览权的话，NFT 买家或许也应该自动享有网络环境下的展览权。
- 过去我们听音乐是通过百度下载 .mp3 文件后传输到 MP3 中收听，后来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普及，流媒体成为我们主要收听和分享音乐的方式。而回到 NFT，大家在区块链世界购买完「头像」之后，还是会回到传统互联网世界使用这个头像，这时在脱离了能够验真的区块链世界之后自然会得到一个被侵权的结果，但如果想象一下，区块链互联网上诞生了好用的新应用，大家都迁移到新世界之后，侵权者是否就无法使用你购买的 NFT 了呢？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 Web 3.0 亦或者是 Metaverse 中的特性之一：数字资产可被验真，如果对方不想让你用，那么不是你的，你用不了。
- 假设你是一个表情包作者，你是希望只有买了表情包的人才能使用你的表情包呢，还是更希望所有人都能用呢？从互联网的历史来看，传播范围和价值往往正相关的，传播越广影响力越大价值越高，这是为什么大家不遗余力的都想获得流量的原因。不论是作为作者还是买家，都乐见自己拥有的「艺术品」价值能够提升，从这个角度看，被「侵权」似乎也并不一定是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这三个点可能可以用来理解为什么随意复制不是一个那么严重的问题，毕竟现在的 NFT 还只是一个半成品。
如上面提到的，参与这件事的人中，大多数是持有立场者，不论是把他们叫做投资者还是投机者，他们都对这个市场的现状有脱不开的关系，而至于现有市场是否被高估，那就见仁见智了。我想提到的是抛开这些泡沫，真正需要关注的是那些信仰者和实干者，NFT 还是存在很多问题和不完美的地方，他们是否在解决这些具体的问题，假设你希望投资 NFT，那就需要更多的关心他们在做什么，而不是那些包着美丽外壳的投机者，毕竟有价值的项目都不是投机者做出来的。
跟创作者有什么关系？
很多文章都提到 NFT 是为创作者而生的工具，上面提到了很多 NFT 的功能，但功能没有被组合起来的时候面目就会显得模糊，让人无法清晰的明白创作者究竟能怎么用，我来尝试解释一下 NFT 为创作者带来的新模式。
创作者除了平台方给的低保之外，想要获得足够大收入的方式只有三类：
- 提供有用的、能解决问题的内容。简单理解就是卖货（不论是虚拟的还是实体的），这个几乎是目前所有创作者都试图在做的事情，不论是对工作和学习有切实用途还是缓解焦虑，都属于这个范畴。但因为「有用」本身就是一个见仁见智的事情，但为了扩大规模又需要主动追求提供标准化的内容，整个环节会变得更交易和商品化，最终会到一个各种情况都平衡的状态，很难提升规模。
- 付费后拥有尊贵身份。举一个简单例子就是直播，不论是送礼物还是办卡，都是在向这个创作者的其他粉丝展示你和他们不一样，而这个不一样的身份会带来额外的收益，比如更多互动、高优的服务等等。但这个收入模式仅适合那些已经形成小圈子或者社区的创作者，而且要求创作者不能为了追求收入把所有人都变成了拥有尊贵身份的人，需要拿捏尺度。
- 向其他人彰显高级品味。这个模式跟创作者关系不大，主要向与购买人有关的人群展示，例如朋友、社交网络等。例子有很多，例如就是所有的推荐行为，例如大众点评、小红书等。购买溢价严重的奢侈品等等。这种行为的第一受益者是购买者本身，而创作者会作为第二个受益者而间接存在，相比前两种更容易获得更大范围的关注，也是引入受益角色更多的一种形式，同时对创作者要求也更高，因为这种方式的另一面就是口碑崩盘。
NFT 在结合其他三者优势的同时，能够做到过去难以做到但几乎所有创作者都在追求的「创作者粉丝共同体」的状态，即粉丝愿意以自己的名义为他喜欢的创作者背书，并且拿出自己能够控制的流量帮助创作者宣传和推广他的作品，而创作者变得优秀和受欢迎之后，支持他的粉丝们也能够获得对应的收益，相比过去分销采取的现金激励，延时反馈带来的功利性更弱，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几乎所有 NFT 项目都有一个社区的原因，不论他们是想要击鼓传花还是炒高价格，至少所有人都希望创作者发展的更好。即使我们将粉丝定义为功利主义的投资者，我们从股票市场吸收到的经验是：最简单的投资方式就是找到好的公司，然后做时间的朋友，而这也是适合大多数人的投资方式，投机者往往会被市场教育。不论是股票还是 NFT，我相信这个教训依然适用。
在这个流量几乎被大公司垄断的时代下，独立自主且能做到「创作者粉丝共同体」的状态更是难能可贵，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所有创作者哪怕不参与至少也要关注一下的原因，当做一种新的可能性来观察。那些 JPG、猫猫狗狗好不好看、值多少钱一点都不重要。
数字原生的世界
在本文的末尾想聊一聊「数字原生」这个概念，我们过去看到新技术在发展的早期都是把过去已知的事物在新技术上重现一遍，并且一定要能够看到相比过去有明显的变化和收益，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理解新技术的作用。例如互联网，第一个被理解和应用的功能是电子邮件，将过去线下的信件投递方式复制到了互联网上，让人们充分理解了互联网的作用；再往前的计算机刚刚诞生，类比电子邮件同级别的功能则是取代打字机的电脑打字功能。而这些新技术在同一个需求上的下一个迭代就变的有趣了起来：即时通讯取代了了绝大部分电子邮件的沟通需求，添加了互联网的最佳特性：速度快，而不需要被打印出来的文档占据了越来越大的份额，人们开始推崇不打印，文档的设计也不在以被打印出来为目的，甚至添加可被交互这样的个人电脑特性。同样的在区块链诞生的时候，大家关心的是能不能把我的币更快的转出去，如果它比银行网络速度快，那它就足够好。后来诞生了智能合约，人们可以为这个网络上为每一笔交易编程，实现过去银行网络中不可能实现的逻辑。这其实就是在描述两个不同的结果：1）把你之前就要做的事情在新技术下做的更好，更快、更便宜、质量更好等；2）让你做到过去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在技术发展的早期，前者更容易理解和想象，但后者往往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
越来越多的专属于数字环境的内容被产生、交易、消费，人们在数字世界的越来越活跃，付出了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后，大家开始尝试为数字世界产生的物品定价，还记得开头提到的 5 位 QQ 号么？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一个只能在电脑里用的东西也是可以卖钱的。把时间快进到现在，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暴雪游戏《守望先锋》的玩家，并且为这个游戏投入了很多金钱、时间和精力，但就暴雪现在这么个状态，不一定什么时候这个游戏就没了，那我为止投入的时间精力和金钱也会一并消失。但在现实世界当我买了一个电视，即使生产电视的公司关门了，我依然可以使用我的电视，直到它坏掉并且再也修不好为止，那为什么游戏关门之后我的花了巨大精力和金钱得到的装备和皮肤会随之消失呢？抛开那些复杂的用户协议之外，为什么不能把我的装备和皮肤「给我」呢？如果我能真正拥有这些数字资产，那我在数字世界的身份感会否会变得更加稳固？这些都是在过去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我相信随着数字世界对人的影响进一步深入，或许这个问题开始可以有答案。
任何一个可能带来颠覆性变革的新技术到来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尝试拥抱，尤其在还没有被证明确实有效的时候，同时也并不是所有人拥抱了之后会得到好的结果，说不定你的行业都被拥抱没了。互联网对于视频的改造程度并没有像游戏那么大，但原生自手机的短视频却改变了一切。未来可能会继续诞生越来越多原生自数字世界的东西，让互联网时代弄潮儿的我们越来越难以理解，最后只能抽象成七宗罪，贪嗔痴。
过分关注能不能把本来要做的事情做的更好是人们在评估一个新事物时经常出现的现象，但这其实只是开始，更有趣事情是后来在这些技术加持下的「原生想法」，虽然这些想法一开始像是个玩具、骗局、性能差、价格昂贵，但时间还长，没必要着急下判断，给这些原生想法的信仰者们一些时间迭代和优化，说不定未来会诞生影响世界的东西。
最后用 A16Z 投资 Syndicate 新闻稿中的一段做结尾：
For example, there is a sense in which the core protocols of the internet were nothing more than a 10,000-fold improvement over the postal mail service. After all, both of them really just do one essential thing — they transport messages from point A to point B. But could you imagine Google Search or Amazon ever being built on top of the postal service? The kinds of things that can be built on top of a 10,000x better messaging system like the internet are fundamentally different.
至于 NFT 是不是那个 10000 倍改进，还需要我们拭目以待。
声明：以上都是个人观点，不构成投资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