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1989 年 Excel 在 Mac 平台推出，现在已经有 32 年了；大的阶段我认为分成以下三个：

  • 【阶段1】表格｜电子表格：现在的不具备共享功能的Excel/WPS
  • 【阶段2】可以协作的电子表格：具备共享功能的 Google sheets/石墨/腾讯
  • 【阶段3】可以协作的数据系统：具备表关联、应用关联的 Airtable

抽象下来我认为：

  • 表格是对文本的结构化表达
  • 电子表格是在基础上增加了「统计」「运算」「格式」
  • 可以协作的电子表格是电子表格的基础上增加了「云端共享」「权限」
  • 可以协作的数据系统是电子表格的基础上增加了「表关联」「业务流」

大致是以下的时间点：

  • 1989年：Microsoft Office for Mac在 Mac平台上推出，这一版的Office中包含了Word 4.0、Excel 2.20和PowerPoint 2.01。此版本比运作在Windows平台上的Office更早被推出；
  • 2006年：Google Docs、Googe Sheet、Google Slide；
  • 2010年3月，Google收购在线文档协作公司DocVerse；
  • 2014年，Airtable正式推出 web 版本和 App 版本。

XL2Web是2Web Technologies开发的电子表格应用程序。2006年，2Web Technologies被Google收购。Writely是由软件公司Upstartle于2005年8月推出的文字处理器，2006年3月9日，Upstartle被Google收购。Tonic Systems，拥有一些用于演示文稿创建和文档转换的出色技术，2007年4月17日，Tonic Systems被Google收购。

【阶段1】表格｜电子表格

以一家公司的员工管理来例，来阐述前面两种形态（表格、电子表格）

问题1：首先要了解一个公司有哪些员工？

回答这个问题，你可以用文本的形式描述，如下：

方英朗、乔暮芸、邹和志、马柔婉、侯波涛、戴余馥、熊乃欣、郝成礼、胡弘图、蔡凝芙、顾阳羽、黎思枫、曹代芹、冯志国、叶天骄、陈思雁、曾成和

这些是一串字符，人们可以由经验所知，描述的是「员工的姓名」那如果是下面这串字符呢？

方英朗、Micky、马柔婉、Tom、戴余馥、熊乃欣、Judy、胡弘图、蔡凝芙、顾阳羽、黎思枫、曹代芹、冯志国、叶天骄、陈思雁、曾成和

这个时候你发现这些中英文混杂的表达，并不能确定员工，比如 Micky 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是他是方英朗的英文名呢，所以你产生了「结构化表达」的诉求。于是你可以引入了叫「字段名称」的概念，这个时候用表格就可以进行表达出来，如下：

问题2：我想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少员工？平均年龄多大？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产生了统计和计算的需求，于是你需要在表格的基础上增加「年龄」字段

但是你其实想进行计算，这个时候你需要把「表格」升级到「电子表格」， 1989 年发布的 Excel 解决了你的需求，如下：

在这个行列组成的二维表格中，为了自由发挥结构化信息的能力，Excel 提供了多种功能：公式、格式、图表、数据透视等等，据统计工作中至少有20%的工作是在进行表格，想想如果你一直使用的是本地的 Excel 处理信息，这个产品已经支持了 30 年了。

而在这个时期，出现了两种分形的需求，也产生了后面两种形态（可协作的电子表格、可协作的数据系统）

【阶段2】可以协作的电子表格

新需求：协作

由于在办公环境下大家需要协作，存在本地的信息要进行共享，只有通过传送的方式进行，无法做到数据的同步，可能员工 A 看到的档案信息和员工 B 看到的档案信息就会产生不一致，最开始大家会借助局域网存在共享文件夹中编辑，为了保证数据信息的准确性，员工 A 编辑的时候员工 B 则无法编辑，需要员工 A 退出后并通知员工 B 才可以完成，直到 2010 年 Google 收购 DocVerse 发布了文档在线协作功能（起初为了 Google 的云端文档功能收购了三家公司准备）

和电子表格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云端共享和权限

  • 云端共享：你可以用 Email 这种方式就可以让协作者授权访问这个表格
  • 权限设置：你可以为协作者增加权限（是否可以编辑数据、是否可以导出数据等）

【阶段3】可以协作的数据系统

新需求：数据库管理

仍然以员工管理为例，你不断增加员工的基础信息，从年龄、手机号、身份证号、家庭住址、银行卡号等等，不仅本表的字段不断扩展，你还会去增加工作表来满足更多场景的需求，比如你要做一个工资表，你会把姓名都复制过来成为一张新表，因为工资表中只需要获取员工银行卡号，于是你开始使用 Vlookup 这个函数来进行匹配，是的 Vlookup 这个非常常见又好用的公式。

要用到匹配的时候，你就会想起用 Vlookup 这个公式，而这种自发创建的以某一组信息为「源数据」，再上方不断引用「源数据」来拓展的方式，不知不觉成为了业务人员也可以进行数据管理的基础。2014年，Airtable 推出到现在无代码的搭建应用系统，就是基于此。

在电子表格中，行列的定义是由创建者去定义的，在数据库管理中：

  • 列代表同一属性的字段（Field）
  • 行代表一条数据（Record）
  • 而最左侧的那列是数据的标题，是主字段（Primary Field）

如果你要实现数据的关联，只需要增加一个关联字段（Link to Accounts）

关联后的作用是：

  1. 选择数据的时候将从另外一个表取数据
  2. 「进一步」因为建立了关联，你可以直接读取（Lookup）关联数据的字段（实现 Vlookup 的效果）

3. 「再进一步」如果是一对多的关联数据，你可以聚合（Rollup）出多条数据来求和、求平均，还可以按照时间顺序排出离现在最近的数据

举个应用场景：聚合订单金额之和

一个客户在我店铺产生了多个订单，客户信息关联了订单信息，则多个订单可以求和就可以知道这个客户在我店铺消费的总和。

新需求：业务流管理

业务是由：事情+人+流转组成的。在协作阶段，通过云端共享的方式把协作者邀请到表格中，让其可以共同查询、编辑数据，而在数据库中需要实现业务流，必然需要将人纳入到数据中，所以在有一种特别的字段叫协作者（Collaborator），由此你不再只是单纯的只是编辑数据，而你可以成为数据中的一个节点。配合通知功能，让事情触发到人，并推进事情流转起来。

比如：

  • 如果每条数据代表一个待签约的客户，那么协作者就可以是「销售人员」；
  • 如果每条数据代表一个待处理的任务，那么协作者就可以是「任务负责人」；
  • 如果每条数据代表一个员工的档案信息，那么协作者就可以是「员工的主管」等等；

以此基础，Airtable还增加了自动化（Automations）进一步去强化业务流管理。

从对文本的结构化表达产生了表格，而随着统计、运算等需求产生了电子表格（Excel），而随着协作的需求催生出在线协作表格（Google Sheets），再到数据库管理、业务流管理需求长成了在线协作数据系统（Airtable），不管你处在哪个阶段，其实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合适的。

这篇文章使用飞书文档来写，可以点击这里看到共享的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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