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是少数派读书月活动「文学就要不务正业」主题策划文章第一弹——《这些作家竟然写过》。
知名作家一般以特定的文体见长,但由于关心的命题、想传达的精神内核不同,他们有时也需要借由别的文体来传达自己的思考。那些被主流作品盖过风头的「漏网之鱼」中,不乏好读、充满力量的佳作,而被作家固定范式劝退的读者,或许也能在这些作品中对他们有新的认识。
因此,本期文章为大家整理了 8 本主流作家的「编外作品」。来,让我们一起进入作家笔下不同的世界。
村上春树的非虚构作品:《地下》 系列
年逾七十仍笔耕不辍的村上春树,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无疑是《挪威的森林》《1Q84》等长篇小说,聊创作、跑步、音乐的作品也受到一些读者的偏爱。比起这些具有强烈村上风格的作品,《地下》系列就显得非常特别,它是一部几乎看不出村上影子的纪实作品,如果蒙掉书名随意拿出一个段落,根本猜不到出自村上之手。
《地下》系列记是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的亲历者访谈记录。作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发生在日本的两大灾害性事件之一,沙林毒气事件于 1995 年由奥姆真理教发动,事件的总受伤人数超过 6,000 人,不少人至今还活在后遗症中,对日本社会的负面影响不可估量。
但是事件发生后,当时的媒体报道无一例外地善恶明确地划分在两端,认为受害者(地铁乘客)即是无辜和正义,施害方(真理教及教徒)则是污秽和恶的,但村上春树并不认可这样的解读。在这名小说家的眼里,善与恶理应是流动的,固化善恶带来的是麻木不仁。于是村上从海外回到日本,花了一年半时间联系事件亲历者并进行采访,就为了弄清一件事: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日的早上,东京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选择了纪实文学的方式,采访了六十二位地铁乘客,记录不同职业的他们那一天早晨经历的每一分钟。在这本书中,村上不再描述始终与腐蚀心灵的什么东西抗争的无国界主人公,《地下》中的乘客都是生活在日本的最普通的普通人,在两个休息日间的「山谷」搭了地铁去上班,然后经历了这场灾难。在事件发生时和发生后,所产生的行动和思考也无疑是日本式的。
对于您那是怎样的一天呢?您在那里看见了什么、体验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呢?那种痛苦后来也持续吗?
村上不停地这样发问。于是借由他的笔,我们看到有人一反常态地从最前面的车门上车而躲过了毒气的下风,有人则刚好轮值、用手拿起了装满沙林的袋子;有人认为自己如果在教团中也可能因为弱小执行同样的命令,因而「并不是完全的受害者」;还有间接逼迫受害员工辞职的公司、并不能体谅他人痛苦的同事。
在《地下 2:应许之地》中,村上用同样的方式采访了八名奥姆真理教的信徒,他们有的已经退教,有的仍在教团中,但是「出去的人也并不认为教团百分之百不好,留下的人也并不认为教团百分之百正确」。
村上平实直白的文字风格与访谈记录的内容相得益彰,尽管题材沉重,但在行文和编排上都很流畅易读,凸显出被采访者的真实反应和思考。尽管这本书在出版时也受到了日本非虚构写作届的批评和争议,但在今天看来,《地下》系列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为想要了解这桩事件的人提供了额外且真实的视角,村上「以不同于小说的形式为深入了解日本做点像样的事情」的愿望也在作品中得以实现。
东野圭吾的生活小传:《我的晃荡的青春》
写出《白夜行》《时生》等备受读者喜爱作品的高产推理作家东野圭吾,在 27 岁获得江户川乱步奖而信心大增奔赴东京成为职业作家。那么他在这之前的人生,又是怎么样的呢?自传《我的晃荡的青春》做出了具体而生动的回答——他不是「别人家的小孩」,也没有一帆风顺,甚至有读者看完书后纳闷道「这样的人当作家真的无所谓吗?」。
把书放回书架时,我的心中只剩下对书的憎恶。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东西呢?我咬牙切齿。
至今出版过 89 部作品的东野圭吾,小时候可自称是远离印刷文字的第一代人,直到高中入学后不久看了从大姐处得来的江户川乱步《阿基米德借刀杀人》,对书的态度才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二姐书架的《高中生杀人事件》成为了他生平头一次拿起就放不下的书。
彼时还不太明白推理小说为何吸引住自己的东野,却在高一萌生了写推理小说的念头,于是在学校附近文具店买了最厚的一个 B5 笔记本,半年间即使遇到了参加体育社团、临近考试时间不充裕的困难,也一天不落、一点一点地将小说写了下来,推理作家也从这里渐渐长成。
在推理的世界以外,东野圭吾喜欢滑雪、当过班长、逃过月票,是游戏厅之王,曾因忘记自己报考的专业、误以为落榜亲手撕碎了准考证而复读,发出过「真是可气啊,这世上净是些优秀的人」的感叹,大大咧咧、吊儿郎当。
在这本书中,功成名就的大作家以一贯朴实平白的语言,毫无保留地讲述着自己的青年时期,那是一个本着对推理小说的热爱,有着乐观不放弃精神的「沙雕」少年,或许面对未来你正彷徨或不安,但这本搞笑有梗的青年回忆录,也许能给你一些快乐与慰藉。
北岛著诗歌传记:《时间的玫瑰》
我回到我的城市,熟悉如眼泪,/ 如静脉,如童年的腮腺炎
彼得堡,我还不愿意死:/ 你有我的电话号码。/ 彼得堡,我还有那些地址 / 我可以召回死者的声音。
第一次接近曼德尔施塔姆就是听《单读》中念到的这个译本,当时即被文字的韵律和其中包含的简练但深沉的爱和哀愁打动,而这个译本正是来源于北岛所著《时间的玫瑰》。
《时间的玫瑰》是北岛的同名诗,但这本书中没有他的诗作,而是他书写的关于九位诗人的「诗歌传记」。他将诗串在诗人不同阶段的人生经历中,又用诗一样的语言去写他们的生平。
在他的文字中,能看到诗人穷苦潦倒但浪漫的青年,信仰受挫的中年,不肯掷笔而等待命运来到的老年。他写洛尔迦和达利的互相吸引,「由于野心的互相投射,以及被对方才能的强烈吸引,他们的关系很快从友情发展成爱情。」;写曼德尔施塔姆生命的最后一程,「1938年春,他和艾伦堡在莫斯科最后一次见面时,艾伦堡脱下自己的皮夹克给他,尽管很不合身,他一直穿着它去海参崴,直到生命的终点。」
在诗人生平中,他还奉上了自己的译本,并解读诗歌、谈论翻译。北岛在译文里重新塑造诗中的音乐,除了《列宁格勒》,还有「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而我的双手 / 简单疏远, / 那些窗框 / 像从白纸剪下」这样出色的译句。
尽管北岛的译本不是每一个都精彩,只通过英译本翻译、只倾向于采用简洁的字句的做法受到诟病,对其他译本的负面评价也颇负争议。但他执着于这样费力不讨好的行为——「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细说翻译……是想弄清诗歌与翻译的边界。一个好的译本就像牧羊人,带领我们走入牧场;而一个坏的译本就像狼,在背后驱赶我们迷失方向。」
在八十年代的地下诗坛,北岛通过偶然的管道接触到这些诗歌,这些诗歌也深深驻扎在他的生命里。在诗歌渐渐式微的今天,北岛通过诗歌以外的文本,向我们描绘了「二十世纪诗歌壮美的风景」。在他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写诗的北岛还是那个诗人,是那样坦诚、浪漫和动情。
特里·伊格尔顿「不晦涩的作品」:《文学阅读指南》
做文学批评需要学习不少东西,其中之一是相关的技巧。和很多行当——比如潜水、吹长号——一样,文学批评在实践中要比在理论中更容易上手。它的所有技巧都牵涉到对语言的密切关注。至少,不能像看菜谱或是洗衣单那样草草了事。
特里·伊格尔顿是英国当代著名的文学理论家和政治批评家,他知识广博、眼光尖锐且观点独到,但著作却因句子太长、从句太多、文法过于学术让不少读者感到晦涩难懂,对他可谓又爱又恨,而《文学阅读指南》则是他一次「亲民」的理论普及尝试。
在《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中,他谈到精神分析时说,「各个驱力本身是极其易变的,完全不像生物本能那样确定:它们的对象是偶然的和可替换的,而且一个性驱力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代替另一个性驱力。」
而在《文学阅读指南》中,当他谈到文学作品中人物的个性独一无二不可类比时,举例说麦克白夫人之为麦克白夫人,是因为她凶悍的野心和惊人的意志力,而不是因为她会受苦、大笑、伤心、打喷嚏;当分析小说、戏剧、诗歌时,又会调侃艾米莉·狄金森曾把「upon」拼成「opon」,叶芝在都柏林申请教职被拒是因为在申请书上把「教授」这个词拼错;甚至《哈利·波特》伏地魔(Voldemort)名字是以 V 开头是否代表负面意义,也在这本小书中进行了讨论。
在这本书中,伊格尔顿就文学作品的开头、人物、叙事、解读、价值这五大方面展开叙述,在其他著作中一个长句和若干从句说明的问题,在这本书中会不厌其烦地掰成几句、语重心长地不断重复,其间还辅以英国式的幽默和无伤大雅的调侃。而书中的文本分析以《傲慢与偏见》《白鲸》《等待戈多》《1984》等耳熟能详的经典作品进行举例分析,既亲切又富有感染力。
这本薄薄的小书向我们展现了阅读的魅力,提醒我们读作品不仅要关注情节,知道作者在说什么,更要在意作者怎么说,对普通读者来说是一次相对轻松的「慢读」优质体验,对专业读者也是一次对文学形式和技巧细察的绝佳回顾。
「理论本身是有难度的」,但伊格尔顿以能力努力让我们读得下去,寄望读者能因此提高对作品语言的敏感度,最终感受到文本分析的快乐。
查尔斯·狄更斯的「历史评书」:《狄更斯讲英国史》
这本书的英文直译为《写给孩子们看的英国史》,最早连载于狄更斯负责编辑的英格兰周刊《家常话》 (Household Words)上,据说是他为自己的孩子所编写的历史书籍。这套「小说家写给孩子们的英国历史评书」共分为三卷,讲述了公元前 50 年到公元 1689 年的英国历史,从德鲁伊教徒们修建露天神殿、横亘百年的英法战争,一路写到光荣革命和伊丽莎白一世的统治,其间还涉及苏格兰、爱尔兰和法国的重大历史事件。
为了适应作为目标受众的少年儿童,狄更斯做出了许多努力,比如采取更具故事性的文学写作手法。在他笔下,英格兰大宪章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场景下签订:「一二一四年六月十五日,星期一,国王从温莎城堡出发,贵族们则从斯泰恩斯启程,双方在兰尼草地见面。泰晤士河畔的这片草地如今依然秀色怡人,蜿蜒清澈的河水中长着灯心草,岸边是郁郁葱葱的青草和树木」。面对难缠的人名,狄更斯会在叙述中带着绰号不断重申人物代际之间的关系,随后自己也进行了官方吐槽「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几乎每个名人都有外号」。而作为狄更斯的作品,讽刺元素当然也少不了,在谈到当时流传的由国王触摸便可治愈严重疾病的「淋巴结核触摸疗法」时,狄更斯评价道「至于究竟是谁真正触摸并治愈了那些病人,您该心知肚明;同样,你也知道他那神圣的名字并不会出现在转瞬即逝的人类帝王的行列中」。
需要注意的是,这套书中也存在部分史实错误(编注中有细心修正)、在历史事件中还穿插着传说神话,以及狄更斯出于个人观点将大多数统治者描写成了凶残且背信弃义的混蛋,因此不能将这本书作为严肃的历史书籍看待。
读完这套书,你或许还是搞不清那些个亨利、理查、乔治和威廉身上发生的故事,但狄更斯时而生动风趣、时而辛辣讽刺的笔触一定会在阅读过程中牢牢抓住你的注意力。这是一套十分有趣好读又有料的书,读者大可以将这套书作为媒介,对自己感兴趣历史事件再行深入了解,比起大部头的历史文丛,这绝对称得上是「入坑」英国史的低门槛之作。
翁贝托·埃科转述心头好故事:《约婚夫妇的故事》
著有《玫瑰的名字》《傅科摆》《波多里诺》的翁贝托·埃科是意大利活跃且有灵气的作家,2015 年他出版新书《约婚夫妇的故事》引起争议,不少埃科书粉对自己膜拜的偶像要转述名著感到不解,甚至觉得「掉价」。
而其实,埃科极乐意和读者分享和讨论自己的瞬息闪过的灵感、欣赏与厌恶的事物,当初《玫瑰的名字》出版之后,为了解答读者来信的疑问,埃科特意出了一本《玫瑰的名字注》来讲述自己写作的缘由,丝毫不怕削弱看点十足的迷宫、修道院凶杀案及自身的神秘感。这样便不难理解他为何会给曼佐尼的《约婚夫妻》做转述了,他希望这个许多人眼中又长又复杂、既没意思也不好读的书,能被更多读者发现其魅力所在,就想当年他自己饶有趣味地读完一般。
《约婚夫妻》的情节很简单:西班牙统治下的意大利伦巴第地区有一对真心相爱的男女,女人被当地专横跋扈的贵族觊觎,于是贵族威胁懦弱的神父不许他们结婚、离开领地,最后男女排除万难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这个看似「简单」的故事在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译本中足有 752 页长,虽说是意大利古典文学的瑰宝、拥有与《神曲》比肩的赞誉,但这样的篇幅仍让不少读者望而却步,作为意大利初等教育的必读书目,这个千头万绪的故事也由瑰宝变成了学生们的噩梦……
这是埃科不愿看到的,于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为读者从头讲述这个故事,将贵族打手的残忍形容为「和一个打手比起来,虎克船长和他手下所有的海盗简直就变成了耶稣诞生时盘旋在马斯上空的小天使」;将懦弱的堂安保迪奥神父一边受压于红衣主教,一边惧怕打手收拾自己的两难局面心理描述为「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谈论恶人时,他只以一句「但我们不用为他的命运多费口舌,因为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匆匆带过,只有 126 页的《约婚夫妇的故事》排版宽松,易读性大大增强。
在埃科看来,曼佐尼没有顺从公众的需求写信手拈来的题材,而是反其道行之,勇敢地选择了用文献资料和哭喊把故事变得沉重;不是为了让原有的读者喜欢而写作,而是本能地把握着时代的精神脉络。带着对曼佐尼的这份喜爱,埃科写出了这本诚意满满的「桥梁书」,让读者可以从中嗅到《约婚夫妻》的经典之味。
宫泽贤治的诗歌风景:《春天与阿修罗》
「大家知道这模糊的白色东西究竟是什么吗?有人说像河流,也有人说像牛奶流过的痕迹。」《铁道银河之夜》应该是宫泽贤治最广为人知的短篇小说,乔班尼和柯贝内拉之间的友谊与那为别人的幸福而死的淡淡感伤,夜空澄澈、银河潺潺。
他笔下美丽又哀伤的童话故事,广受世界各年龄层读者的喜爱。但童话并不是宫泽贤治唯一的文学体裁,十岁便为写作课作业创作长诗《四季》的宫泽贤治,很早就表现出对植物的喜爱,自费出版的《春与阿修罗》记录着他下乡务农生活的点滴,而他为了改善农民的生产和生活条件的悲天悯人之情,亦流连于字符之间。
还是熟悉的天空、云朵、露水、银河,「灯光映照下的荞麦地」、「银河车站的远方信号灯」《银河铁道之夜》中壮阔优美的场景能在诗集中找到影子。「云是无以依靠的羧酸 / 樱花在太阳下闪亮是乡村的风景」「鸟儿再度飞起 / 稀硫酸中的锌屑是鸦群」乡村的风景他表述得极富创造力。
同时,「没有全人类的幸福,就不可能有个人的幸福」的天蝎之火也在这部作品中燃烧,「我满脑子想的是下等工作 / 故此请求而别无他意 / 北上川一旦泛滥 / 将有一百万只田鼠丧命」,让诗集超越对表面生活的记录,是宫泽贤治精神世界的告白。当然也少不了那首最令人动容的《不畏风雨》,「干旱时候流下泪水 / 冷夏季节惙惙奔走 / 被众人唤作傻瓜 / 得不到赞誉 / 也不以为苦 / 我愿 / 成为这样的人」。
宫泽贤治对生活的思考、佛学思想、精神分析理论甚至是对德国文具的偏好,都在诗集的角角落落里呈现着。他笔下柔和的下弦月光洒进来,照亮了读者的内心世界,银灰色天空下处处风吹草动。
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文学评论:《论爱与死亡》
帕特里克·聚斯金德以小说处女作《香水》惊艳德国文坛——嗅觉灵敏的天才为求独一无二的香气残忍杀害少女的故事,在他富有节奏感的语言和精准的用词中达到对主人公讽刺与同情的和谐,而具有惊人想象力的情节也使传统的平铺直叙的现实主义叙述手法重获生机。
《论爱与死亡》是聚斯金德的唯一一部非虚构形式的作品,甚至可以说是文学评论,短短87页的篇幅中涉及哲学、文学、宗教故事和神话传说,旁征博引,表达了自己对爱情与死亡这两大命题的独到看法。
话题被他以死神与爱神的结合和互为同伴的关系引出,他认为关于单边行动的爱情,伴随这种爱的付出的始终是人失去理智、自暴自弃以及由此产生的未成年状态,而两情相悦则容易让情侣陷入眼中只有彼此而忽略社交的集体孤独症、或盲目被爱情蒙蔽而张扬的集体狂妄自大症。
聚斯金德引用王尔德的《莎乐美》中公主对宗教狂热分子极端的爱,在这个故事里爱情比死亡更加神秘;而深谙两者关系的作家却让死神和爱神结伴而行,正如《少年维特的烦恼》和《安娜·卡列尼娜》中主人公为爱而死会给我们带来感动和共情——「真正的爱情,往往轻而易举地而且毫无惧意地勾起死亡的念头」。
倘若说《香水》中,聚斯金德让主人公格雷诺耶在气味中感受爱从而走进死亡没有论述清楚自己对这两大命题的看法,那么《论爱与死亡》中,他通过将一生追求自毁以达到永恒的德国悲剧作家克莱斯特与俄耳甫斯为救妻冒险走进冥府相对照,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爱情是俗世之人无法摆脱的力量,而死亡与它并不冲突。
《论爱与死亡》在题材上是聚斯金德一次妙不可言的尝试,而其中隽永的寓意和他精湛的文笔,让这本文学评论作品也变得深邃而耐人寻味。
结语
由于篇幅所限,还有许多作家的跨界尝试未能在这篇文章中展露,如 J·K·罗琳曾以罗伯特·加尔布雷斯为化名创作推理小说《布谷鸟的呼唤》《茧》《罪恶生涯》,A.A.米尔恩出版过侦探小说《红屋之谜》,杜鲁门·卡波特不仅是非虚构小说《冷血》的作者,也是赫本拿着烟斗梳着高高的发髻身穿小黑裙的经典扮相出处《蒂梵尼的早餐》的原著作者。
梵高曾说「画家害怕空白的画布,但空白的画布也害怕敢冒风险的、真正热情的画家」,无论是作家们在成名前的尝试,抑或是其盛名之下的创造,踏入陌生的领域都是勇敢的一步。
这也是我们写下这系列文章的初衷──希望和你一起找到被树荫隐匿的宝藏之处,那里装着浩瀚的思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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