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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U:AMD Athlon 64 3000+
- 主板:升技K8
- 内存:金士顿512MB DDR400*2
- 显卡:铭瑄Geforce Ti4200 128MB
- 显示器:AOC 15'' LCD
- 硬盘:希捷80G
- 电源:海象
- 机箱:金河田
上图拍摄于2015年3月12日。如果时光后退十年,就会看到正在读初二的我,在父亲的陪伴下走进重庆最大的电脑城,配了这台被当时的JS称为顶级的游戏主机。而下面列出来的配置表,正是当年3月12日之前我一笔一划刻在学校课桌上的。如今十二年时间如同隔桌而坐,这些硬件背后的故事走向相信每个DIY爱好者都如数家珍。
回想起来,当时所有的努力(以及父母的银子)都是为了让本身成绩在班上靠前的我,更好地学习。当然对于我来说,目的只有两个:反恐精英和魔兽世界。
盗版的童年
作为1990年出生的90后,我接触电脑游戏的时间节点在1997年。当时电脑这个玩意正让无数人看到其中迸发的商机时,7岁的我只看到了极品飞车2(Need for Speed 2)中斑斓而刺激的竞速世界。在那些炎热的暑假里,当周围小伙伴的娱乐认知还停留在“小霸王”或“正大综艺”时,电脑游戏俨然已成为我最时尚的玩伴。
当时正是“藏经阁”等盗版游戏商赚得风生水起的阶段,5块钱一张的盗版光盘占据了我和小伙伴们几乎所有的童年。以前天气好的时候一起外出玩耍,变成了天气好的时候去某个人的家里玩游戏;遇到有好游戏需要向小伙伴推荐,直接就说“去买张碟子撒”。这个重庆话里的语气词“撒”,在命令的口吻里隐隐带有一丝娇嗔的气息,就算是男孩子之间这样对话,也会让你产生“好好好,马上就去”的冲动。
大约是在2000年后,小伙伴口中的“游戏室”(网吧)开始在我们的小学周围扎根发芽。也就是在这个阶段,反恐精英(Counter Strike)进入了我的视野。毫无FPS游戏经验的我,面对这个一旦爆头就满屏血浆的游戏,理智告诉我这“很不文明”,然而当巨大的爽快感席卷我的时候,10岁的我不会想到,这款游戏我竟然一直玩到了今天。
选用著名选手的config设置、IO1.1、IE3.0、IE4.0、旋转跳、超级跳、拉枪线、AWP的各种狙法、USP的节奏感、Glock的三连发、AK的5连点秒天秒地、M4加/不加消音器的打法区别、只露手臂骗狙击、只露半身位卡点、稳定99fps才能达到最快准心回复速度...这些都是你我曾津津乐道的话题。
山口山
除了反恐精英,后来占据我时间的,便是配了那台电脑后紧接着在中国大陆运营的魔兽世界(World of Warcraft)。
“一个世界在等待”是当时的宣传语,其实并不是魔兽世界在等待我们,而是无数混沌的年轻人走进了它的怀抱。当时周围的小伙伴们,给父母的一致说辞是“了解并学习西方文化和神话”。
从那以后的几年里,整个世界似乎就剩下了两款游戏,一款叫魔兽世界,另一款叫魔兽世界以外的游戏。这游戏是如此的火热甚至引领了大部分人的语言习惯,魔兽世界之后,我们把“肉盾”叫做“坦克”,把“某某攻击能打多少血”换成了“DPS”,我们开始频繁在日常生活中使用“OT”,“拉仇恨”,“开火车“(此开车非彼开车)。
我曾骑着狮鹫穿越洛克莫丹,追逐丹莫罗山顶的狂风;我曾在西部荒野漫步,踏碎草地上倒映的月光;我曾和战友并肩杀入阿斯特兰纳,美丽的精灵在谈笑间灰飞烟灭...魔兽玩家回忆的,无非就是这些事。
尾声
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凌晨三点起来战斗的少年,也不再去想组建一支职业CS战队的荒唐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就此与游戏道别。我很庆幸,在我需要严肃竞技的时候,星际争霸,魔兽争霸,反恐精英出现了;当我需要消磨大量时间的时候,大菠萝出现了;当我需要长时间虚拟社交和角色扮演的时候,魔兽世界出现了。
而且你很难分清,到底是玩家在引领着游戏的变化,还是游戏本身逼着玩家去适应自己。在电脑游戏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所有的游戏几乎都是奔着模拟真实世界的目的去设计的,即使它们的背景天马行空,画风五颜六色,但内在逻辑上依然在竭力模仿着真实世界。这种拟真类游戏在星际魔兽CS身上得到了最完美,最极端的体现。
也就是在那人生第一台主机组装完毕后不久,我在《大众软件》上看到过一篇CS题材小说,小说最开头的时候讲到主角在网吧经人介绍去寻找一位CS高人,却发现后者拿着自带的键鼠坐在那里浏览搜狐体育新闻,后来才知道这位高人早已“挂枪”。
我时常会幻想我以后的生活,如若没有游戏的陪伴,是否就是这样一番景象。更可怕的是,我目前已经逐渐丧失了对游戏的热情,哪怕是我坚持了17年的反恐精英。年龄的增长带来的除了日渐大叔的外表,更是击碎了所有以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的臆想。
假设我是一只兔子,那我玩过的游戏便是承载我奔跑的草地。那些以前无法自由玩游戏的日子便像围墙,那时候常常想象墙外的世界。自由是个梦,就像自由女神所指的天空,却没有想过自由原来是这样,平淡到无可描述,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名字或许好听些,但过起来没什么两样。
那些玩过的游戏名字没有变,但承载的已是另一批人的快乐和奔跑。
甚至它们的画面都略显陈旧,旧不如新,我还是怀念旧的。但即使怀念,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